陳敬之頓時一皺眉,就感覺有點不妙了,他直接張嘴問道:“袁朝他們是不是沒回來?”
陳小樹點頭說道:“沒有,我看外面雨下大了,他們五個還沒回來,就想感覺打電話問一下到哪了,剛開始給袁朝打,無法接通,然後又給蕭蔚打過去的時候,還是接不通……”
陳敬之擰着眉頭,拿起手機給李策撥了過去,但不管是打電話還是發視頻,那邊都沒有一丁點的動靜。
“壞事了!”陳敬之掐了煙頭,就從床上蹿了下來,然後順手拿起挂在牆上的包,說道:“走,趕緊的!”
片刻後,陳敬之,沈峰和陳小樹頂着大雨就從農莊裏跑了出來,陳小樹指着水庫的方向,說道:“他們去那邊玩了,咱們過去找吧,就昨天開車時路過的,也不太遠。”
陳敬之想了想,搖頭說道:“那地方應該沒大問題,他們在那的可能性不大,按理應該早就回來了,不過……這樣,你跟沈峰過去看看,但記住了,千萬不要去河邊,找一趟要是沒有人,就趕緊回來了。”
“還有,我去下面的南頭村,你們回來後,記住一點,不管我們回沒回來,你倆都不要過去。”
沈峰說道:“你自己能行麽?”
“我要是不行,你們去了就更白扯了,人多還容易添亂,整不好我還得分心管你來,記住我說的話……”陳敬之倉促的扔下一句話後,冒着大雨撒腿就朝着南頭村的方向跑了。
他是覺得,既然他們幾個人還沒回來,那搞不好就是碰到什麽狀況了,而最有可能出事的地方,就是在南頭村,水庫那邊反倒是問題不大。
靠着雨中消失的背影,沈峰茫然的問道:“這是咋的了,你說,是出了什麽是嗎?”
“就是真有事了,咱倆也幫不上忙,得了,趕緊去水庫那看看吧。”陳小樹歎了口氣,說道:“可他麽但願别有啥問題啊。”
當陳敬之一路往南頭村這邊跑的時候,袁朝他們幾個人全都給吓懵逼了,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就已經夠吓人的了,再看到那個老婆子的相片,人直接都吓麻了。
袁朝哆嗦着嘴唇說道:“我就說麽,這老太太有古怪,之前她無聲無息的就不見了影子,然後剛才我又在院子外面看見她走過去了,媽呀,這是鬧鬼了吧!”
曲虹茹和徐岚都被吓哭了,兩人捏着手,不住的問道:“怎麽辦啊,這可怎麽辦啊!”
這裏面也就是李策可能是見多識廣,顯得稍微鎮定了一些,盡管她也被吓得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鎮靜的說道:“别管這些了,趕緊回去就是了,雨下的多大咱們也來不及耽擱了。”
這時候,就别說是下大雨了,哪怕就是外面在下刀子,那也擋不住他們的腳步了。
雨再大,也比不上那口棺材和相片來的吓人了。
“打電話,給,給老陳打電話,他肯定有法子的,讓他來接我們……”袁朝緊張兮兮的說道。
随即,袁朝和李策都同時掏出手機,但兩人看着屏幕上顯示的信号,頓時就懵了。
袁朝眨了眨眼睛,說道:“怎麽一點信号都沒有呢?你,你們的呢?”
結果都是一樣的,不光是他倆,另外三個的手機信号也全都沒了。
李策深呼了口氣,說道:“先出去再說吧,離開這裏沒準就好了……”
院子外面,李策和袁朝他們跑出來後,頂着雨就往來時的方向跑了回去,他們先前來的時候也就是剛進村沒多遠,最多也不過幾十米的距離,正常來說這麽短的路程,一分鍾不到就應該跑出去了。
但就挺詭異的是,從那棟房子裏跑出來,足足過了四五分鍾,至少得有過百米遠了,但還是沒有碰到進來時的山路。
而且旁邊的景象,他們先前也更是從來都沒見過。
村路兩旁,除了雜草,籬笆以外,就是一棟棟相隔幾米,十來米不等的房子,這些建築多數都已經顯得很破敗了,沒有玻璃和門窗,有的房子甚至半邊都倒塌了,屋頂也都是漏的。
“這不對啊,這地方咱們之前沒走過啊,而且,我們剛才也就是才進到村子裏,這怎麽好像是……”蕭蔚驚訝的看着周邊的環境,說道:“我們好像跑到村子裏面來了?”
很明顯,這幾個不但沒有跑出去,反倒是跑的越來越深了。
袁朝狐疑的說道:“不應該啊,我們去的是東邊,怎麽跑到這來了呢?這是什麽時候走上岔路了麽?”
“往那邊去,就這一個方向,走吧!”李策指着自己右邊的方向說道。
幾分鍾之後,五個人渾身上下都濕漉漉的,臉上全是雨水,他們驚愕的扭頭看着旁邊的院落還有一棟草屋,又懵了。
又跑回來了,這就是那個放着棺材和照片的房子,他們又故地重遊了。
曲虹茹和徐岚還有蕭蔚都急麻爪了,焦急的直跺着腳,淚水和雨水全都混在了一塊。
李策由于有過跟古曼童打過交道的經驗,所以還算是能有點接受能力的,袁朝跟陳敬之相處的久了,對這方面多少也有點了解,所以就他倆還算挺鎮定的,但人也都麻了。
“又,又回來了,咱們可能是看不清路,走懵了,這樣,繼續朝着一個方向走,這回咱們盯着點吧,剛才可能是跑的太快了,有路口沒注意就拐過去了,這次咱們甯可慢一點,但也别走過了。”袁朝條理還算清晰的說道。
然後,七八分鍾過去了。
五個人又再次回到了這棟老房子的院落外面。
他們不管怎麽走,都一直在原地打着轉,根本就沒有走出去多遠。
然後,袁朝又下意識的覺得,好像有一道熟悉的目光望了過來,于是他僵硬的轉過腦袋。
就看到,那老屋的門口,站着那個問路的老太太。
這回他看的更清楚了,老婆子衣服上印着的,是個白色的“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