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麽多是感性的生物,碰上這樣的環境,當即就有點抒情的味道要冒出來了,不遠處就是那個老婆子所說的古村,以此被背景下,在拍幾張照片,确實還挺美輪美奂的。
走走停停拍了一路,十來分鍾後,袁朝他們就走進了村子裏,說來也怪,之前下的就是毛毛雨,可一走進村子裏,雨頓時就下大了,直接就往傾盆大雨上發展了。
幾個人當即就被淋濕了,然後捂着腦袋連忙沖着最近的一棟房子跑了過去。
房前是個挺大的院子,可能是因爲太久沒人居住了,院中全都是雜草,長得都有半人多高了,腳下也基本都沒什麽路了,但他們也不管不顧的就沖進了房子裏想要避一會雨。
“呼……”進到屋子裏後,幾人都松了口氣,李策從包裏掏出紙巾分給蕭蔚他們,然後說道:“這雨怎麽下的這麽突然啊,說大就大起來了,身上全都淋濕了,我記得今天出門的時候沒說有雨啊,不然,早知道的話就帶上傘了。”
徐岚擦着臉上的雨水,看着外面烏雲密布的天,有些犯愁的說道:“看起來一時半會還停不了呢。”
外面的烏雲壓的很低,雨天都連成了一線,雨點落在地上後,濺的積水裏就泛出了一簇簇的水花,然後下着下着,地上就都開始冒煙了。
屋外的雨聲更是清脆,響亮的很,如果要是換個環境好點的地方聽起來,可能會挺有意境的,但在這種荒村裏,就全然沒有那種感覺了。
特别是,身後的屋子裏,因爲年頭太久已經開始有了發黴的味道了,然後屋頂也是年久失修的原因,有幾處都開始往裏漏雨了。
等了大概能有二十分鍾左右,這雨也沒有停,李策他們就稍微有點着急了,因爲天也是越來越黑了。
如果要是青天白日的,幾個人結伴逛逛這種荒村,也許還挺有感覺,但此時下起了雨不說,天也黑了,那意境可能就要變成害怕了,特别是四個女人一個男人這樣的組合。
“我想上個廁所,不,不過,好像沒有方便的地方啊?”曲虹茹忽然小聲的說道。
外面下那麽大的雨,肯定是不能出去了,蕭蔚回頭看了眼裏面的屋子,就說道:“不行,就去裏邊吧,外面也不行啊。”
曲虹茹回頭看了眼,他們幾個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廳堂,往裏的話,右邊是廚房,然後左邊是兩間卧室,這種地方肯定沒有燈了,所以看着屋中就特别的黑。
曲虹茹拉着蕭蔚,眨着眼睛說道:“你陪我去呗,那地方看着太黑了,我有點害怕。”
“行,正好我也想方便一下呢……”蕭蔚點了下頭,然後跟曲虹茹就朝着裏面的卧室走了過去。
袁朝還挺懂事,刻意的站在了門口背了過去來避嫌,但他剛站在門前,就忽然看見院子外的村路上,好像是走過來一個人影。
他頓時就愣了下,首先的感覺就是,真他麽怪了,就這個天氣,這個村子,怎麽還能有人在外面走來走去的呢。
正當袁朝有些迷惑的時候,那個人影已經從院門口慢吞吞的走了過去,然後對方的腳步就忽然頓了下,随後緩緩的轉過腦袋,眼神直勾勾的就望了過來。
“卧槽!”袁朝直接被吓了一大跳,忍不住的往後退了兩步,腦門頓時就繃緊了。
“你怎麽了?”徐岚皺眉問道。
袁朝咽了口唾沫,指着院子外面說道:“你倆看見了嘛?剛才問路的那個老太太,頂着大雨從這走過去了。”
“啊?”徐岚愣了愣,李策和她同時看向外面,但兩人卻什麽都沒有看到。
“你眼花了吧,什麽也沒有啊?”
“是麽……”袁朝狐疑的又向外張望了一眼,确實,院外除了大雨以外,哪裏來的人影啊。
袁朝忍不住的看着她倆說道:“不是,我真的看見了,沒眼花啊?還有,你們現在不覺得,那個老太婆挺怪的嘛?”
袁朝的話音剛落下,突然間,就聽到屋内卧室那邊,接連傳來兩聲刺耳的尖叫。
是蕭蔚和曲虹茹的動靜。
袁朝慌忙回過頭,然後拔腿就朝着裏面快步走了過去,問道:“怎麽了,怎麽了?”
曲虹茹和蕭蔚從裏面已經跑了出來,兩人的臉色都被吓白了,呼吸也是一喘一喘的,蕭蔚不停的拍着胸脯說“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曲虹茹更是帶着哭腔的說道:“裏面太吓人了,怎麽會有一口棺材啊……”
頓時,不光是徐岚和李策,就連袁朝都感覺自己的頭皮“唰”的一下就麻了,那感覺就跟過了電似的。
袁朝磕磕巴巴的問道:“你,你們沒看錯吧?這,這地方,怎麽可能有棺材呢,村子不是荒的麽?”
“真,真是的,不信你去看看啊……”
袁朝和李策還有徐岚盡管也是挺害怕的,但該說不說,人哪怕就算是怕的要死,腦袋裏也會有個念頭告訴你,得要眼見爲實才行。
于是,袁朝稍微猶豫了下,然後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照着就往裏屋的卧室走了過去,後面跟着李策和徐岚,兩人緊緊的拉着手。
站在卧室的門口,順着手電筒的燈光往裏看去,袁朝當即就懵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瞬間就冒了出來。
卧室裏面已經啥都沒有了,就一個破櫃子已經倒下了,然後在正當中的地方,停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棺材也許是年頭挺久的了,不少地方還偶有木屑掉下來了。
荒村,破屋,還有棺材,就這個配置,任你膽子太大那此時也肯定是一臉懵逼的了。
“那,那是什麽……”
李策忽然指着櫃子下面壓着的一個相框問道。
幾雙眼睛望了過去,袁朝将手電筒的光也落在了上面。
地上放着的十一個倒了的相框,裏面夾着一張黑白色的相片。
照片裏是個穿着黑色衣服的老太太,年紀大概六十來歲左右。
這個老太婆的容貌和衣着,和先前他們在老榆樹下碰見的老婆子,長得完全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