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她在幹什麽,自身是完全不知情的,那狀态比夢遊還要過分得多。
鏡頭裏的李策,從床上爬起來後穿着睡衣先是去梳妝台上給自己畫了個濃妝豔抹的妝容,然後又跑到露台上翩翩起舞,那感覺就跟着了魔一樣,完全就跟鬼上了身是如出一轍的。
最後的畫面是陳敬之突然從露台下蹿了上來,然後一把将幾乎掉下去的李策給拉住,又給硬拽到了露台上。
李策頓時就驚出了一身冷汗,她家這台子得有近四層樓高,地面上鋪的還是方磚,這人要是掉下去的話,就算不死估計也得摔殘廢了。
陳敬之收回眼神,看着她說道:“我的嫌疑,這下子應該能洗清了吧?”
“咕嘟”李策艱難的咽了口唾沫,才從驚駭中回過神來,她茫然的問道:“我這是怎麽了?”
“初步判斷的話,你應該是中邪了,但至于怎麽中的,又是中了什麽邪,我就不太清楚了……”
陳敬之頓了頓,皺眉說道:“你這一段時間,就沒感覺自己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嗎?我不是說了,下午看見你的時候,就已經覺得你不太對勁了,按理來講你這個狀态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李策搖了搖頭,剛要說好像沒啥不對勁的地方,她似乎又忽然想起來什麽,就不太确定的看着陳敬之說道:“如果非得說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就是一個月前我在外地拍戲的時候,自己一個人走進了一處山林裏,一直走了很遠,但當時我卻是完全都不知情的,後來劇組的人發現我不見了,于是就到山裏面去找我。”
李策深吸了口氣,有些後怕的說道:“當時我暈倒在了一處懸崖邊,在往前幾米就掉下去了,不過,那時我也沒有多想,隻以爲自己是太累出現幻覺了……”
那要這麽說的話,陳敬之估計她這問題出現的得有一段時間了,至少要兩月左右了,上一回她差點就丢了命,那應該是中途被什麽事給打斷了,這一回則是恰好碰上了陳敬之。
要不然,這後果就是明擺着的,李策搞不好就得落個香消玉損的下場了。
陳敬之抻了個懶腰,站起來後,跑到衛生間洗了把臉讓自己精神一下,同時他随口問道:“能不能想起來,你去沒去過什麽邪門的地方,或者又碰到過什麽匪夷所思的事?”
李策的狀況跟田業成也有點類似,正常人是不會碰到這種事的,既然遇上了,那就肯定是有點非正常的遭遇才導緻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去過不幹不淨的地方,或者是碰到過不幹淨的東西。
李策仔細的回憶了下,茫然的搖了搖頭,說道:“不記得了,但應該沒有啊,最近半年來我就是從京城到這邊來回飛,一直都在拍戲,參加一些活動,從沒有去過别的地方。”
陳敬之打量了下她這房子,問道:“這地方你住多久了,什麽時候買的?”
“我隻要在滬市就住在這裏,大概得有四五年了吧,平時除了我以外,家裏要是有人過來,也會住在這邊的……”
陳敬之先前也在外面看過,這小區除了聯排的别墅就是洋房,規模不算太大,環境也很好,最主要的是還地處市區,這種地方通常是不會犯什麽邪事的。
所以,他大概在屋子裏轉悠了兩圈後自然也沒發現不妥的地方。
李策跟在他的身後,擔憂的問道:“這次幸虧是你,以後萬一沒人在我身邊的話,那我……”
陳敬之回過頭,撓了撓鼻子,看着她說道:“你能不能先去換一件衣服?至少,能給自己遮風擋雨的也行啊,你這麽跟着我,我也挺不自在的。”
李策愣了下,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她頓時就尴尬了。
她剛才就顧着擔憂了,完全沒注意到,她穿的這件随意在和陳敬之先前拉拉扯扯的時候,好幾處地方都已經被扯壞了,跟人一種春光止不住就乍洩的感覺。
然後再配上她化的那幅妖豔的妝容,整個人就顯得特别的妖裏妖氣的。
陳敬之倒是無所謂,但看多了就也感覺挺别扭的,哥們也當了挺長時間的和尚了,你這樣可不太好啊。
李策紅着臉“嗯”了一聲,就連忙走到衣帽間裏去換衣服。
陳敬之坐在沙發上,随手拿起一瓶水就喝了起來,然後腦袋裏琢磨着李策的遭遇,這房子很幹淨,身上也沒啥異樣,那你說這問題是能出在哪的呢?
“啊……”
陳敬之剛喝了一口水,聽見卧室那邊有動靜後就吓的“噗”的一口噴了出去,他來不及多想,人直接從沙發上蹿了起來,擡腿就朝着主卧那邊跑了過去。
來到衣帽間門口的時候,就看見剛換下衣服的李策正站在一面櫃子前,低着腦袋,滿臉的驚恐,渾身上下都被吓得直打哆嗦。
“你怎麽了?”陳敬之皺眉問道。
李策顫巍巍伸出手,指了指櫃子下面的方向,陳敬之愣了愣,狐疑的走過去,站在李策的旁邊,然後也低下頭看向裏面。
當陳敬之也看清下面的狀況後,也同樣被吓了一跳。
這櫃子下面的一處格子裏,放着一個泥娃娃,大概有三十公分高左右,模樣是笑臉,顔色比較花,盤着腿坐着,兩手擺出了一道手印。
這泥娃娃的臉上看起來是洋溢着一幅小孩似的笑容,但看起來笑得卻好像挺詭異的,讓人感覺心裏直發毛。
這泥娃娃的旁邊還放着一些蠟燭和供台,不過都是裏倒歪斜的,明顯是已經被放在這裏很長時間了。
陳敬之皺了下眉頭,這東西如果在外人來看的話可能不太多想,隻以爲會是個擺件,但在他來看,這東西就不簡單了。
很邪門,陰氣森森的,而且那泥娃娃裏面的氣息還很暴躁。
陳敬之扭頭問道:“這東西,你是從哪裏弄來的,放在家裏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