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教學樓,陳敬之奔着宿舍的方向去了,她就在後面小聲問道:“你是打算回去換一身衣裳嘛?”
陳敬之好奇的說道:“我換什麽衣服?回去補一覺,然後去吃飯啊,什麽時候咱們學校的食堂也要求穿正裝了?”
秦佩瑜咬着嘴唇說道:“這個時間點不算堵,開到市區的話,一個小時差不多了。”
陳敬之兩手一攤,說道:“我可沒說我要去啊。”
秦佩瑜弱弱的說道:“我要去還不行麽……”
陳敬之斜了着眼睛,眼見着對方楚楚可憐的樣,就忍不住的歎了口氣,還沒等他再開口,秦佩瑜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停車場走去:“别糾結了,我跟你說,你猶豫就是琢磨不定,不要在這種小事上糾結了,男人麽,就應該幹脆利索一點的。”
“我真是要回宿舍睡覺的。”
“你快點的吧,再晚就來不及,要堵車了,你年紀輕輕的跟睡覺一般見識幹什麽啊!”
片刻後,秦佩瑜開了一輛小MINI駛出了人文學院,陳敬之調出導航,然後給蔡坤發了條信息,告訴自己已經在路上了。
秦佩瑜看着車,好奇的問道:“你都對李策不好奇的嘛?她都紅成什麽樣了,我覺得是男人就該對她存在某種幻想的。”
“在我的眼裏,壓根就不知道明星是什麽意義,她們這一類人你要是見多了,也就那麽回事吧,興許都不如咱學校裏大一大二的花花草草們呢……”
陳敬之這話說的真不誇張,以前在京城的時候,他有一票身份對等的狐朋狗友們,這些個牲口幾乎每次聚會,身邊都會帶上一二線的明星,甚至更大牌的也有。
不知道多少回了,總有人往他懷裏推這些個明星,但無一例外的每次他都不是很感冒。
他不喜歡這種煙火氣太濃的人。
他喜歡裴璞玉那種麻花辮。
所以陳敬之就算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太多豬了,完全談不上什麽新鮮感。
一路上秦佩瑜的嘴裏都叽喳個不停,不斷的給陳敬之科普着李策的演技和嗓音,大有一種我能跟她吃上一頓飯,折壽三年都行了的感覺。
陳敬之腦袋嗡嗡的跟她說道:“不行,到時候我讓她跟你拜個把子吧……”
不到一個小時,車開到市區裏的一條弄堂口外,停下來後,兩人下了車順着地址就走進了弄堂裏,找到一棟古香古色的洋樓下。
這洋樓很有年代感了,至少得有百年左右的曆史了,紅磚綠瓦的看着很有意境,樓前有花園和草坪,擺放着幾張桌椅,環境典雅幽靜,門口也沒有牌子,但很多地方都很流行這種私家菜館。
就是不接受外客,隻接會員預定,一天可能也就做個幾桌飯菜,私密性非常的高,尋常的高端人士都不會來,能進來的基本都是各行業的大佬。
陳敬之和秦佩瑜走進去的時候,蔡坤正和一個年齡相仿的中年坐在一起,兩人中間還坐着兩個女子,一個正是秦佩瑜心念念的李策,跟她對坐着的也是個看着很眼熟的女子,估計牌面也不小。
四個人低聲閑聊着,兩個女人巧笑嫣然,桌子上放着茶盤,李策對面的女子正斟着茶。
上次見到李策的時候對方捂得跟個粽子似的,壓根沒看清她什麽樣,這回見到她的陣容,該說不說,陳敬之也覺得這女明星是可以當得上傾國傾城這個詞的。
她不屬于那種角色女子,但你絕對從她的臉上挑不出一丁點的毛病和瑕疵,最主要的是,李策還勝在氣質特别的出塵上,你說她是冰山可以,說她h是冬日裏的暖陽也行。
這樣的女子,别說男人了,女的看了都會新生豔羨的。
蔡坤見到兩人進來,就擺了擺手,跟對面的中年說道:“這就是我剛才跟你提起過的,一個很有趣的小朋友,呵呵,如果不是李策在這坐着,我估計啊我未必還能請到他來這吃飯呢!”
“哦?”那中年饒有興緻的打量着陳敬之,卻沒發現這年輕人身上有什麽能一眼看出來的閃光點,因爲他從上到下就沒有啥可圈可點的地方,看着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
倒是秦佩瑜長得可以稱得上是漂亮了,比陳敬之可出彩多了。
李策和那個女子也是好奇的望了過來,但陳敬之隻是看了兩人一眼,随後就和蔡坤笑道:“我就一普通二本的學生,您可就别給我戴高帽了,不但沒趣,我還挺死闆的呢。”
蔡坤“哈哈”一笑,然後指了指對面說道:“我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一個老朋友,也是李策的老闆,陳正,這位你知道了,我旁邊的是王瑾,你也聽過吧?他叫……陳敬之,上回跟我在機場偶遇了李策,旁邊是他的同學,喜歡你可是喜歡的很呢。”
叫陳正的男子主動站起來和陳敬之握了下手,說道:“能讓蔡坤這麽誇贊的人可不多,小兄弟肯定有不簡單的地方,有機會了我可得要領教領教。”
陳敬之說道:“他真是過獎了……”
幾個人在外面閑聊着,喝着茶,秦佩瑜開始還有點生疏,放不開,李策似乎挺高冷的,除了偶爾笑笑外,多數時候都是端着茶杯的,倒是那個王瑾很外場,頗有些交際手腕。
可能是出于對蔡坤的尊重,她沒用幾句話就跟秦佩瑜把話題給聊了起來,不至于冷場和尴尬了。
陳敬之不時的跟蔡坤和陳正說幾句,但他的眼睛卻時不時的從李策的身上轉悠一下,然後略微皺了下眉頭。
陳敬之是覺得這女人有點怪,怎麽說呢,人冷歸人冷,這是氣質的問題,但是他從李策的身上卻能感覺到一點陰冷的味道。
這就很不尋常了。
甚至得說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