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酒駕還是醉駕,那就得要驗完了再說了。
站在車流中,看着滬上繁忙的街景還有人潮的洶湧,江淳有那麽一刻特别的想要罵娘,而他心中最多的疑問則是,這兩天我到底怎麽了呢?
三個小時後,轄區的某交警大隊,江淳被趕過來的喬銳給帶了出來。
“你幸好不是酒駕,不然那麽多人看着你,我也沒辦法撈你出來的,但有個事我得提醒你一下,最近咱們的私募正處在關鍵的時刻,你要是進去呆十五天再出來,那可能花瓜菜都涼了……”
江淳臉色通紅的點了點頭,無言以對。
“不行就雇個司機吧,昨晚撞了一下,今早又給撞了,我覺得你可能不太适合拿駕照,找個人開吧,能安穩一些!”喬銳拍着他的肩膀說道。
“行,我知道了!”江淳說道。
另外一頭,本來今早陳敬之是打算回學校的,但由于得知了江淳還是一部電影的資方,他的心思就又活絡了起來,而恰巧,這電影就是在車墩影視城拍的,離着松北大學城還挺近,他就決定趕過去看看。
吃過早飯後,三人開車往車墩方向走,在路上的時候,蘇雅給陳敬之打了個電話。
“你知道麽?昨晚,江淳的車撞了,今早又出了一次小事故,自從你說已經對他下手了以後,我就在關注着他的,這兩次事都是跟你有關吧?”
陳敬之笑道:“我可沒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讓他去撞車啊。”
“你就說跟你有沒有關系吧?”
“可以這麽說吧……”
蘇雅尋思了下,說道:“看來我以後還得繼續哄着你來了,要不然啊,我可能到時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了。”
陳敬之說道:“你可千萬别這麽想,我還沒禽獸到那種地步,肆意枉顧人命,我可幹不出這種事來,我懂法!”
蘇雅撇嘴說道:“誰信呢,照這麽下去江淳都得要被你給坑死了。”
陳敬之正色的說道:“我可沒開玩笑,我可以爲他制造一些小麻煩,但肯定不會坑害人命,因果這種事不是假的,人在做天在看呢,我若是做的太過分了,報應遲早有一天是會找到我身上來的。”
陳敬之這話說的确實一點都不假,因果循環下什麽人都是無法避免的,他可以打一點擦邊球,這無傷大雅,但陳敬之真要是憑借這些手段去坑害人命,他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的。
别說是他了,任何人都不行。
報應這個詞是遲早都會應驗的。
九點左右,車墩影視城,車停下後陳敬之和關月山還有王君就一路找到了那部電影的拍攝場地。
這個時間點,劇組已經開始忙碌了起來,演員們都在化着妝看劇本,準備過會就要拍攝了。
站在圍觀的人群中,他們三個饒有興緻的打量着,特别是關月山和王君的眼珠子,就盯着幾個女演員一眨都不眨的。
“我前些年的墳坑都算是白刨了,沒混上多少錢,不然老子腰包要是鼓的,我肯定也砸個電影玩玩,不爲别的,就爲了近距離的跟這幫女明星接觸一下,我說啥都得要潛一個……”
王君信誓旦旦的噴着吐沫星子,關月山也一本正經的說道:“行,等以後有錢了,女一歸你,女二給我就行了。”
“那你倆就跟着我好好混吧,不出兩三年,我肯定能讓你們左擁右抱的。”陳敬之說道。
王君斜了着眼睛,冷笑道:“給我們畫大餅呢是嗎?”
“等放假了,我帶你們去京城,這種圈子以前往我身上湊我都不愛搭理,但爲了讓你們過過瘾,我可以破例一回的!”
沒來滬上人文學院前,陳敬之在京一直都是深居簡出的,但他身邊也有幾個身份登對的狐朋狗友,這幫人玩的就很高端了,一二線的明星都是一茬換一茬的換,就跟割韭菜一樣,隻是陳敬之一直都不太好這一口罷了。
“往下呢,咋辦啊?”看了一會,王君就問道。
陳敬之輕聲說道:“劇組這種地方很雜,三教九流的什麽人都有,比較亂,給你倆兩天的時間就在這看看,哪些人身上毛病比較多,願意喝酒的打牌的,再不就是喜歡找個按摩啥的,找好了後告訴我一聲……”
關月山說道:“就這麽簡單?那容易,兩三天我就肯定給你摸清楚了。”
王君歎了口氣,看着他說道:“你發沒發現一個問題?就是咱倆現在好像已經習慣成自然的給他打下手了,沒有任何違和感,甚至都沒反對一聲,這是什麽節奏?再這麽下去,你跟我可能都得要成爲他的跟班了。”
“咦?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那不行啊……”關月山愣了下,也反應過來了,就跟陳敬之說道:“不行,不行,你得加錢,我們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被使喚的!”
王君崩潰了。
陳敬之點頭說道:“能用錢解決的就都不是問題,先欠着吧,秋後我給你們一起算賬。”
關月山挺樂呵的說道:“這不也挺好的嘛,咱倆是爲了啥?不就是想着多賺點錢享受麽,跟着他至少收入還是有保證的,是不?你看,照這麽下去那生活,不就好起來了麽。”
王君無語的說道:“有你這樣的隊友我也是挺無奈的,本來我還想着讨價還價呢,沒想到,你直接投敵了……”
陳敬之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安慰了幾句後就從劇組這邊撤了,他還想要趕着回學校一趟呢,因爲一天時間過去了,田業成那邊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這位師兄是鐵定惹上麻煩了,好在自己這邊及時發現了,但他也得要時刻盯着點,不然要是稍微懈怠一點的話,搞不好這麻煩就不是那麽好解的了。
回到人文學院,徑直去了考古系的教學樓,他正要進顧長河辦公室的時候,就忽然聽到屋裏傳來幾聲雜亂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