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是稍顯年輕了一些。
見到陳敬之王武還挺興奮的,這位茅山弟子自從上次跟陳敬之聯手幹掉那頭僵屍後,他在人文學院那一代就一直在尋覓着他。
可惜,陳敬之那段時間屬實忙了一些,基本很少在學校露面,對方想守株待兔也沒能守到他。
“你們認識?”那個中年愣了下。
王武在他旁邊解釋道:“你忘了?上回在松北大學城附近,那頭僵屍的事……是他跟我聯手的。”
趙主任一聽“嚯”這下真敲了,沒想到宋青瓷居然把他們一直要找的人給送貨上門了。
正當幾人交流的時候,忽然間,就聽大窪村裏響起了一聲接着一聲的雞鳴。
公雞打鳴了,就意味着天地間陰陽氣息的交換已經結束了,此時的時間已經來到了黎明時分。
于是,就見村委會大院裏的那些村民,吃飯的全都無聲無息的站了起來,然後墊着腳尖一個個,錯落有序的排着隊朝着外面走去,台子上唱戲的也不在唱了,挨個走了下來。
天馬上就要亮了,陽氣開始升騰起來,這時候的孤魂野鬼是不能在陽間過多停留的,不然自身會受到極大的損傷,他們必須得要在陰氣稍微重一點的地方呆着才行。
也就是一刻鍾左右的時間,院子裏的兩百多口人竟然全都消失不見了,他們走在村路上,身子一晃一搖的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沒過多久,整個村子就又恢複了原樣。
隻有那口石棺還停放在角落裏,似乎是在訴說着大窪村的詭異。
然後,村裏的氣息依舊很壓抑,低沉,這裏的陰氣仿佛是凝而不散的。
宋青瓷忽然跟陳敬之說道:“知道我爲什麽讓你來了?這村子的事情,可能需要你幫一把手才行。”
陳敬之皺眉說道:“我要是沒猜錯,你們應該是有官方身份的吧?不用否認,有些事,其實我也了解的挺多,畢竟我們陳家守宮,多少也是能接觸到的……”
“這種事,壓根用不着我來啊,你們自己應該就能解決的,找我,你不麻煩啊?”
陳家守着那座清宮博物院,他們是沒有正統編制身份的,因爲這是家訓,是曆史問題。
但陳敬之知道,在官方是有部門專門負責處理各種靈異,詭異事件的,畢竟在普通人來講,他們一直以爲像大窪村這種事,隻應該存在于民間傳說中,鬼啊神啊什麽的都是杜撰出來的。
可事實呢,世間是真實存在着這些的。
隻不過是被上面刻意的給屏蔽了而已。
每當有這種靈異事件發生後,馬上就會有人出來辟謠了,可事實卻是,在背地裏已經有一群人将事情給解決了。
然後一切恢複如初,發生了的就好像什麽事也沒有一樣。
毫無疑問,不管是宋青瓷還是王武,面前的這幾個人就是傳說中的那種有關部門的。
陳敬之就很奇怪了,明明你自己都能解決的事,你幹嘛千裏迢迢的把我給找來啊。
宋青瓷看着他,忽然在陳敬之耳邊輕聲說道:“你不用問那麽多,我爲什麽找你,你也不要管,你就說你想不想了解河西……地下古城的事吧。”
陳敬之頓時無言以對,這他麽的,是被拿捏的死死的啊。
“想的話,這次就按我說的來,要不然我也不強求,你可以掉頭就走啊。”
陳敬之無語的說道:“你這麽威脅我,好麽?”
“呵呵……”宋青瓷笑而不語。
陳敬之看着她,看了半天後歎了口氣,說道:“得,從頭捋吧。”
宋青瓷這才跟趙主任和王武幾人說道:“這次以他爲首,讓他來着手處理,我們打下手就是了。”
另外幾人都紛紛點頭,王武甚至還說了一句:“那我們也樂得輕松點,打下手麽,他吩咐就是了。”
陳敬之就沖着王武說道:“那咱倆就去河邊看看吧,從源頭抓起來,首先你得确定這石棺是順着河水從上遊飄下來然後紮在了河床下,還是說,本來就是被埋在這裏的,這個問題是首先得要搞清楚的。”
“你不用跟我擠眉弄眼的,就算是咱倆去了,你問我啥我也不會說的,宋小姐的身份很隐秘,我知道的也不多。”
宋青瓷笑了。
陳敬之頓時懵了。
王武眨着眼睛說道:“畢竟咱倆也隻是見過兩次面,不是很熟,對不?”
“我謝謝你的提醒……”
陳敬之直接扭頭就走,王武笑呵呵的跟在他的身後。
兩人走了後,趙主任就跟宋青瓷說道:“他行麽?還有,你爲什麽一直想要考驗他呢?”
“把前面那句問号去了吧,他要是不行,咱們肯定也很棘手。”宋青瓷淡淡的說道:“他在博物院裏跟着陳道臨守宮将近十幾年,這要是還解決不了的話,不是他太蠢,就是這事太麻煩。”
“至于爲什麽要考究他,我有我自己的考慮,大窪村就算是我先給他上的第一課吧……”
從村子裏到河邊并不是很遠,河床沒幹涸的時候也就幾十米左右,走幾分鍾就到了。
那口石棺被拖上來的地方,上面插了一根杆子作爲标記,一眼就能看到了。
“你們之前了解的有多少了?”
王武說道:“我們也是昨天下午剛到的,所以我知道的也不多,本來是準備今天在研究一番的,沒想到你來了,那就不用我們研究了,以你爲主得了。”
陳敬之斜了着眼睛跟他說道:“這地沒人,咱倆單獨說說,畢竟我也算救過你一次,你是不是得報答一下啊……那個宋青瓷到底是什麽人啊。”
“我要說我也不知道,你信麽?”
“别扯蛋!”
王武很一本正經的說道:“真事,我有啥可诓你的啊?這個宋青瓷真不是我們的人,就很離譜的是,隻要她出現我們卻要聽她的指示,你說這事無語不的?但有一點我很确定,她來曆挺神秘的,背景絕對非常的深厚。”
“你說了很多,卻好像又啥也沒說。”陳敬之歎了口氣,他看出來了王武并沒對他隐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