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是,這次他們找過來以後,自己還一口答應了。
王君就想着等事成了,再狠狠的吭他們一把!
隻是萬萬沒想到,上回在佘山的别墅裏,會跟陳敬之和少班主遇上,并且雙方爲的還是同一件事。
“曹家給你的期限是多久?還有,平時你們會聯系麽,他們有沒有催促過你……”
最近這段時間,曹家在這幾塊玉上面的腳步邁得挺急的,先是讓王君從玄門這下手,早期又讓陶然設計梁景玉家,還有綁架周朝峰那個事,這可謂是在三管齊下了。
如果他們知道裴璞玉身上也有一塊的話,可能手也會伸到這邊來了。
王君說道:“說是爲期三個月,那就是最近了,至于平時他們從不會過問我什麽,曹家做事是很謹慎的。”
陳敬之“嗯”了一聲,又開了幾瓶酒遞過去,然後舉杯說道:“算你這一回,曹家可是連着三次都失手了,估計現在也挺惱火的了。”
關月山忽然問道:“我就挺奇怪一個問題,這個曹家據你們所說也很不簡單,那爲什麽找玉佩的事,卻是讓外人來幹的,而不是自己圖謀呢?自己出人,不是更把握一點嘛。”
王君說道:“道理很簡單,晉中的梁家,玄門魏文青,還有陳敬之提到的的周朝峰,這三方哪個都不是小角色,曹家不可能冒險同時去得罪他們啊,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呢嗎?讓外人去做,隻要沒有确鑿的證據指向他們,就算敗露了也可以推脫啊。”
“說吧,你現在到底打算怎麽來安排?”少班主扭頭跟陳敬之問道。
“既然曹家沒有懷疑你,那你說,到時候你若帶着玉佩去見他們,人家是不是會以爲你得手了?畢竟,對方不可能知道也沒辦法确定,玄門這塊到底是不是在你手中吧?”
王君愣了下,有點沒反應過來的說道:“你什麽意思?我哪來的玉佩啊?”
陳敬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王君頓時恍然了說道:“把你那塊讓我拿着?”
陳敬之點頭說道:“對,我的給你,你就說是從魏文青手中撬過來的,他們上哪知道真假去。”
“你這是想要釣魚啊?”關月山和少班主也明白了。
在場的都是人精,陳敬之點一下目的,他們就知道路要怎麽走了。
陳敬之說道:“小耀去接近魏文青了,君哥去套曹家,到時兩邊一起下手……”
王君舔了舔嘴唇,眯着眼睛說道:“呵呵,那你就不怕我把你給诓了啊?萬一,我起了歹意,把你這個給吞了,然後再去騙姓曹的,我兩邊都黑吃黑,自己豈不是挺劃算的?”
陳敬之笑道:“你有那麽蠢嘛?得罪姓曹的應該已經是你的極限了,但把我再得罪了,就太不劃算了吧?咋的,以後不混了,你賺的錢不見得能讓你出國,遠走高飛的隐姓埋名吧。”
王君無語的說道:“你看的真準!”
王君是幹刨坑這種勾當的,本就是遊走在法律線以外的,黑吃黑什麽的他敢幹,但他肯定不會蠢到得罪大把的人,到時候就會搞的自己都無處藏身了,這可就得不償失了。
“嘩啦”陳敬之主動給三人都滿上酒,說道:“來吧,幹一杯,這頓飯吃的算是把路子給定明白了,剩下的就看能不能一路順風了。”
“叮”四個人碰了下杯子,紛紛一飲而盡,這也意味着他們三方的第一次合作,徹底給落實了。
而這時陳敬之,關山月,王君和少班主都沒有意識到,他們的合作爲未來發生的種種大事都打下了一個堅實的基礎。
喝完一杯酒,陳敬之打了個酒咯,湊到王君旁邊說道:“過一陣,可能還會有個事要找你,到時你得跟我走一趟,你放心,價錢上好說。”
“我這麽一聽,那是我圈内的事啊?”
陳敬之點頭說道:“去一個地下古城,也可能是古墓,總之肯定是跟你的專業有關系的。”
王君大咧咧的說道:“别的不說,除了武則天和秦始皇還有忽必烈這些墓我不敢動外,其餘的都不是問題,有問題我也能給你擺平了,隻要價錢給到位了就行。”
“呵呵,别飄……”
當天晚上,四個人都喝得很盡興,從馬二叔的飯館裏出來的時候,走路都有點打晃了。
已經,今天商量的成效還是很不錯的,剩下的就是未來看結果了。
夜晚,幾人都各回各家,陳敬之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他噴着酒氣進來的時候,沈峰他正躺在床上看書,袁朝敲着鍵盤嘴裏罵罵咧咧的,陳小樹在和蕭蔚煮着電話粥。
“你還知道死回來啊?”袁朝的手速降了下,抽空回頭說道。
“嗝!”陳敬之吐了口酒氣,脫掉衣服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說道:“我轉系了哈,以後你們在上課就别叫我了,老子混到考古系去了。”
寝室裏陡然靜了下來,陳小樹和袁朝都放下電話和鍵盤,沈峰也坐了起來,問道:“你玩真的呢?”
“真的不能在真了……”陳敬之睜着眼睛看着頭頂的天花闆,說道:“爲了這一天我都計劃多久了?别問爲什麽,對你們來說我可能隻是換了專業,但對我來說這就是命運!”
陳小樹他們跟陳敬之接觸以來,對方給他們的感覺就是爲人平靜,淡然,也挺積極向上的,但三人卻不知道,在陳敬之的背後,到底背負着多沉的擔子。
常人都可以按部就班的走下去。
但生活對他來說就是,除了生存,還得想辦法活下去。
不過,道家五術那五塊玉佩的忽然出現,一下子給了陳敬之莫大的希望和曙光,如果能夠順利得手的話,他的未來也就指日可待了。
陳敬之要的并不多,隻想安然無恙的一直走下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