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顧長河對陳敬之在學業方面的要求就是,上課自行選擇去還是不去,但前提是期末不能挂科,他這邊的課題和研究陳敬之暫時不用參與,等一切熟悉了情況再說。
對此,陳敬之肯定是挺高興的,這個自由度簡直是太高了,正符合他現在的情況。
一切時間自己都可以合理的安排,省得他沒事就去找導員請假了。
“差不多中午了,一會跟你的師兄師姐們去食堂吃個飯,熟悉一下吧,以後是要經常在一起的,盡快融合進集體來,我這邊還很忙今天就不過去了,改天的!”十一點多的時候,顧長河就讓陳敬之跟幾個學生去吃個午飯了。
陳敬之左右都沒事,自然也想着盡快熟悉下,當下就主動說自己請客,然後幾人來到了食堂,去了單間點了菜。
經過一番接觸下來,陳敬之發現做考古方面的人思維都比較簡單,智商沒問題,情商不搞但正常,吃飯的時候以吃爲主,不太善于交際。
田業成和杜青石的性子都比較沉悶,多數時不會主動和人交談,但要是談到專業方面的問題,眼睛就會放光了。
李季比他們稍微強一些,但嘴皮子肯定也沒有陳敬之溜,所以他和這幾位師兄弟交流起來,沒有幾句話就徹底讓對方跟上自己的節奏了。
總得來講就是這些人都比較簡單,不複雜,沒有太多太大的心眼,你隻要不拿刀子捅他們,做課題的時候别拖後腿,交往起來是不成任何問題的。
就唯獨那個秦佩瑜是個例外,陳敬之稍微品了下,此女比較高冷,顔值在線,情商和智商都不低,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但眼中也是充滿了欲望的。
隻是他有些不明白,這麽一個女人來學考古,是不是有點浪費人才了,你搞搞金融,商務和公關什麽的那不香麽,比考古可是要強多了。
一頓飯吃飯,師兄弟姐們算是熟悉了,他們還得要回去繼續搞課題和研究,陳敬之由于下午有事就跟幾人告辭了。
臨着分别之前,陳敬之看似很随意的問道:“老師最近忙什麽課題呢?”
“西夏文化複原,進行了大概有一年左右了,最近就隻有這一個課題要忙,可能年底的時候,會有幾個研讨會要非常的忙碌。”田業成扶着眼鏡框悶聲介紹道。
陳敬之“哦”了一聲,接着說道:“那看來也不是特别的忙,我最近就不會參與到什麽課題當中去了?”
田業成點了點頭,笑道:“光是熟悉就夠你熟悉一陣了,你雖然知識面很廣,但以前肯定沒有接觸過考古工作吧?”
“理論型的!”
田業成想了想,說道:“如果你有空,我給你推薦去兩個考古隊,現在正在陝北作業,你去了可以熟悉下流程,減少失誤,我們這個工作是非常嚴謹的,很可能在考察作業時,你的手稍微抖一下就會毀了一件有價值的文物。”
陳敬之哪來的空,腦子裏一天天的幾乎都沒空過,他剛才的打探主要是爲了一點,大概知道顧長河什麽時候能空下來,然後他好找機會把河西地下古城的事,跟他提一提。
結果就是,他得想辦法将顧長河忽悠的帶隊過去才行。
這事得盡早去辦,不然免得會夜長夢多。
陳敬之走了,秦佩瑜回頭看着他的背影,一時沒什麽反應,李季就召喚道:“走了,看什麽呢?”
秦佩瑜搖了搖頭,并未作聲,隻是眼底似乎有一抹意味深長的光,一閃而過了。
下午,陳敬之回到宿舍眯了一覺。
他十分喜歡享受這種上學的氛圍,我願意去就去,有事就不去,學要是這麽上的話,他妥妥的人生赢家了。
他絲毫不擔心自己在期末會挂科這件事,就以他的知識儲備度來講,考古系的那些玩意,完全是可以信手拈來的。
一直睡到了四點左右,陳敬之從床上爬起來洗了一把臉,趁着那三個牲口沒回來呢,他就趕緊出了宿舍,去馬二叔的川菜館等着了。
要不然被陳小樹他們給撞見的話,搞不好又都是一番埋怨了。
“來了,小陳?”這個點店裏還沒上客,二嬸見到他過來後就上前打了個招呼,陳敬之說道:“過會我有三個朋友過來,你給看着弄幾個菜,然後再上兩箱酒吧。”
“不是小樹他們啊?”
“嗯,我現在已經脫離他們那個組織,另外又拉起了一支隊伍……”
陳敬之調侃了一句,就進了裏面的包間,然後坐下來等着王君他們趕過來。
今天要研究的,就是另外兩塊玉佩的事,基本馬上就得要定下調子了,免得拖得久了以後,再出現夜長夢多的情節。
等了沒多一會,少班主許槍先過來的,他坐下後陳敬之就輕聲問道:“小耀那邊,你去看了吧?”
“去了,人已經脫離危險了,不過我沒進去跟他說話,隻要知道他人沒事就行了。”少班主看着陳敬之,唏噓的說道:“太險了,我側面跟醫生打聽了下,說是要再晚幾分鍾送過來的話,人肯定會因爲失血過多而死的,不是,你那一刀是不是砍得有點太狠了?”
“不狠,怎麽見效果呢?”陳敬之反問了一句。
少班主頓了頓,說道:“就是覺得太懸了……”
陳敬之淡淡的說道:“人要是命不該絕,沒有到壽,那就是閻王不會收你,就是在槍林彈雨中過,也不會有什麽事,但你要是該死的話,可能走在路上了,樓上掉個花盆就正好把你給砸着了。”
少班主眨了眨眼睛,看着他說道:“那你看看,我是什麽時候到壽,然後讓我也有點心裏準備呗?”
陳敬之直接搖頭說道:“如果沒大事,你最好别給自己算這方面的,因爲這是洩漏天機,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其實有句話說的最好,就是……一切,都順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