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的活肯定是見不得光的,要是透漏出去的話,被雇主那邊知道了那就是口碑的問題了,所以王君是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的。
陳敬之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們也有自己的規矩,我這麽問就是唐突了,不過我覺得咱們今晚既然碰到了一起,說不上有什麽地方就是共通的了,而且……”
“玄門并不好招惹,今天的事他們是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可能現在就已經開始調查了,如果沒查到你倆那一切都好說,但要是查到了可能就是個麻煩,所以咱們搞不好還能合作一下,畢竟以個人的力量面對玄門,可不太容易!”
王君尋思了下,過了半晌後就看着他說道:“确實不該說,但就像你說的,碰上了是挺有緣分的,我今天晚上是奔着他們手裏的一件東西去的,這個事我已經盯了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了。”
“什麽東西啊?”陳敬之好奇的問道。
“一塊玉佩!”
“唰!”陳敬之頓時就愣住了,相當不可思議的瞪圓了眼睛,腦袋裏一時間有些亂糟糟的。
最近這一段時間,他念叨的最多的兩字就是玉佩。
“圓形的?”陳敬之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嗯”
“嗯?”王君詫異的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陳敬之盯着他的眼睛,沉聲問道:“找你的,是河西雍涼的,人姓曹?”
這一下子,王君算是徹底懵住了,他隻不過就是起了個頭而已,但沒想到陳敬之居然把雇主的名字都給說出來了。
這說明啥?
王君說道:“你們今晚,也是奔着這東西去的?”
陳敬之搖頭說道:“不是,但我知道這東西,而且我也不是第一次碰到過了。”
說着,陳敬之從口袋裏拿出了周朝峰給他的那塊已經出現了裂痕的玉佩,說道:“你要找的就是它吧。”
“你,你怎麽也有……”王君不可思議的驚呼了一聲,然後掏出手機找出一張照片,遞給了陳敬之。
兩塊玉佩的形狀和質地乍一看,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區别就是上面的紋路還有字迹。
王君說道:“這居然不止一塊,還有?”
“不是一塊,也不是兩塊,一共有五塊,來,給我一根煙點上,我的腦子裏也有點亂了……”
陳敬之的感覺就是現在也挺離奇的,本來他對玉佩是一無所未知的,但陳老爺子那邊給他解釋過後,他就知道原來這種玉佩共有五塊,還打算讓他給湊齊了,他就覺得這無疑是跟大海裏撈針差不多。
可非常詭異的是,就在這幾天的時間裏,玉佩接二連三的都跳出消息來了。
周朝峰這裏有一塊,晉中梁家那有一塊,河西曹氏手裏毫無疑問也有,現在他知道了,玄門手中也有一塊,這一下子四塊玉佩的消息就全都露面了。
那還剩下的最後一塊呢?
想到這,陳敬之的腦袋裏忽然“轟”的一下就炸了,有些線索你要是給串聯在一起的話,就很容易能想明白了。
比如,魏文青爲什麽費盡心思的從港大轉學回内地,然後奔着裴璞玉來的。
這時候的陳敬之就能想得通了。
那就是魏文青也在尋找有關玉佩的消息,知道裴璞玉的手中也有一塊,想要伺機從她這神不知鬼不覺的弄過來,同時,他對另外幾快玉佩也有大概的消息了,然後正在追查,準備在合适的時候下手。
這麽一聯想,基本上所有的就都能想得通了。
“你想什麽呢?”王君問道。
“等會,我捋一下……”陳敬之看了下時間,估計裴璞玉那邊已經亮天了,就拿出手機打了過去。
“喂?幹嘛,這麽快就又想我了?你那還是半夜呢吧?”電話裏響起了裴璞玉歡快的動靜。
“想是想了,但有個事我得找你問一下。”
“你想的也不誠心啊,原來是找我有事,沒事你就不打電話了?”裴璞玉不願意的說道。
“别鬧,是有正事問你,很重要的。”
陳敬之緩緩的說道:“你身上,或者你的家裏,有沒有一塊圓形的玉佩,看着質地很一般,是個老物件,但表面紋理清晰,你别着急回答,好好想想的在告訴我。”
“有啊!”
“不是,你好好想想啊,回的這麽快幹啥!”
裴璞玉無語的說道:“有什麽好想的,這塊玉我從小就戴在身上了,是我爺爺給我的,我能不熟悉嗎!咦,你怎麽知道我有這塊玉的!”
陳敬之咽了口唾沫,驚訝的說道:“那以前我怎麽沒在你身上見過呢?畢竟咱們都坦誠相對了,你身上的一堆一塊,我啥沒看過啊,但我沒見過那塊玉啊!”
要是以前,陳敬之肯定不會這麽說,但在檀宮呆了那幾天,他對這女人可是太熟悉了。
“呸,你好好說話!”裴璞玉嗔怒的說道。
“我已經挺正經的了。”
“小的時候,我還會戴着,我爺爺說這玉挺重要的,能保佑人呢,但後來大一些了我覺得太舊了,于是就放了起來,你當然沒見過了。”
陳敬之當即松了口氣,說道:“現在也還在呢,對吧?”
“怎麽了,在我這呢。”
陳敬之慎重的叮囑道:“你爺爺說的沒錯,這玉是很好,确實有保佑人的作用,所以你一定要收好了,千萬不要弄丢了,而且以後還會有大用的。”
陳敬之爲了必免她擔憂,并沒有告訴她太多的細節,說多恐怕還有麻煩,所以就謹慎的叮囑了一下,等以後見面在說。
而且爲了保險起見,他打算明天就跟徐洪昌交代,讓他加派人手在那邊多多盯着點,免得被人暗中下了手。
随後跟裴璞玉又聊了幾句兩人才挂了電話,陳敬之忍不住的激動的搓了搓臉。
五塊玉的消息,這一下竟然全都捋出來了。
周朝峰的在他手裏,裴璞玉那一塊,梁家手裏的也不會有大問題,現在關鍵就是河西曹氏和魏文青的這一塊,暫時無從下手了。
最關鍵的,這兩方都知道這玉的真正用處,他們是肯定不會輕易松手的,肯定會妥善護着的。
這就讓人挺爲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