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以從小耀這裏尋仇爲出發點,然後在來到佘山别墅區後,将視線又丢在了李福的那些藏品上,這等于是将禍水給東移了。
因爲少班主要是專門針對小耀的話,那就沒辦法跟李福産生矛盾和糾紛,然後也沒有了沖突的契機,而把視線轉移到對方身上,這樣一來矛盾有了,李福也肯定不會任由他們得手的,結果就是隻能有沖突了。
方方面面安排的都很細緻,可節外生枝的因素也出現了。
玄門雙花紅棍鄭柯的出現是個很大的意外,因爲這個人的武力值實在太強悍了,他就是那種傳說中可以一個打十個的人。
于此同時,樓上的王君和關山月在暗中盯着的時候,視線也是在這幫人的身上來會轉悠着觀察起來,然後兩人同時就看向了蒙着腦袋的陳敬之。
“這個人的身形,我怎麽看着有點熟悉呢?”關山月迷茫不解的問道。
“嗯?哪個,你認識?”王君問道。
“靠左,站在後面的那個,腳下穿着雙平底鞋,牛仔褲黑色體恤。”
王君眨了眨眼睛,仔細的看了兩眼後,也同樣疑惑的說道:“卧槽,你别說,我看着他也有點眼熟。”
“唰”兩人頓時對視了一眼。
“你在哪認識的……”
雙方異口同聲的問了一句。
在号子裏蹲着的時候,關山月跟陳敬之也算是呆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并且後來兩人還吃了一頓飯。
至于王君就更不用說了,他在松北大學城這邊跟了陳敬之好幾天。
如此一來,兩人的眼力和記性又非常的話,不說過目不忘吧,但絕對異于常人的,加上跟陳敬之相處的時間也不斷,所以盡管他戴着頭罩,但還是覺得挺熟悉的。
王君沉默半晌後,隐約意識到了什麽,就問道:“你在哪認識的,知道叫什麽嗎?”
“我之前不是跟你提過的麽?來到滬上後出了點岔子,有個年輕人幫了我一個大忙,我還說什麽時候有空等我們幹完這一票的,帶你認識認識他,還個人情呢。”
“我問你在哪。”
“松北那邊!”
王君看着他皺眉問道:“陳敬之?”
關山月頓時愣了下,不可思議的問道:“你怎麽也認識他?”
“麽的,這麽巧啊?”王君擰了擰脖子,他是知道陳敬之跟玄門之間有牽連的,所以在看到他蒙面後的身形有點眼熟,直接就聯想到了他。
在兩人交談的時候,下面的交流也到了白熱化的程度,一個想要打家劫舍,另外一個自持武力值在頂點,所以雙方交流了沒幾句,就從言語演變成了武裝沖突。
李福扭頭看了眼身後的兩人,煩躁的說道:“先解決了他們,然後再看怎麽弄。”
李福也很煩,甚至對小耀都有一點的埋怨,因爲這個事現在很麻煩。
不管是他放倒了對方,還是這夥人得手了,對他來說善後都是個小問題。
首先是這沒辦法報警,畢竟一經官的話事就大了,如果這夥人招供出他們是來幹啥的,那他私下買賣文物的問題就不好解決了。
可要是幹翻了人,也不能就這麽放了,萬一以後對方要是尋仇呢?
所以,李福就有點騎虎難下了,面對的是個不好抉擇的場面。
鄭柯忽然單手撐着沙發人直接就從後面躍了過來,然後左腳點到地面的同時右腳就猛然朝着對面的梁山玉和陳有成掃了過去。
見到他如此淩厲的出手,少班主團隊裏負責打手角色的梁山玉一把就将陳有成給拽了過來,同時擡起自己的膝蓋就迎了上去。
“嘭”梁山玉和對方兩腿撞到一起,頓時就感覺自己的小腿跟要裂了一樣,鑽心的疼順着神經就蔓延到了全身,讓他忍不住的就倒吸了一口冷氣。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學過幾年功夫的梁山玉立馬就意識到,自己碰到個硬茬子了,對方的身手完全不是他能比的。
鄭柯在跟他對撞了一記之後,全然沒有任何反應,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兩人就交手一招就高下立判了。
鄭柯沒有任何停頓,略微擰了下肩膀,身子前傾腳步發飄的就沖上了前方,梁山玉屏住呼吸,咬着牙在右腿還沒有回轉的時候,硬着頭皮就擋了過來,掄起雙拳就奔着對方的面門砸了過去。
鄭柯鼻孔裏“哼”了一聲,不閃不避的架起胳膊就擋了下,然後腦袋順勢向前,就猛然磕向了對方的頭部。
梁山玉見狀身子隻來得及向後仰去,而這麽一來他的胸膛就全都暴露在對方的攻擊範圍内了,鄭柯直接就用頭磕在了他的胸口上。
“嘭”梁山玉被狠狠的砸了一通,胸膛的骨頭好像都要碎了,他憋着一口氣愣是沒有緩過來。
在兩人交手的時候,陳敬之和少班主就把局面看明白了,對方的身手完全超出了他們的預料,這人是個意外的因素。
“唰”
“唰”
老黃,少班主都同時拎起手裏的砍刀,猛地就向對方揮了過去。
鄭柯淡淡的說道:“十八般兵器,我至少浸淫在這上面得有二十幾年,在我面前舞刀弄棒的,你們怕不是要關公面前耍大刀了。”
在鄭柯的眼中對方這幾人無非就是膽子大,敢幹的那一号角色罷了,絕對不可能是道上那些練有真功夫的狠手,所以别看幾人氣勢挺兇,手裏還有家夥,但他一點都不怵。
而少班主他們團隊,也确實不是個個都能打的,幾個人當中隻有梁山玉是真正練過的,因爲其他人負責的都是别的角色,那這麽一來的話,鄭柯橫掃他們基本就不成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