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坐着兩個人,關山月和王君。
盜門魁首關山月在來到滬上差不多二十來天後,終于等來了王軍所說的大活。
其實這個活對他來講是沒有啥難度的,前一天王君就講了,有人要找他收一件東西,這玩意用錢買不來,搶也沒辦法搶,隻能找技藝高超的人靠手段給偷摸的順過來,隻有這樣才不會打草驚蛇。
王君接了這個活後,就和他爸跑到滬上來研究,本來打算爺倆一起下手的,但琢磨一番後發現不可行,于是他就想到了把關月山叫過來,本來他還想着這錢就落進他們爺倆口袋裏得了,但現在得要分出去一半給關月山了。
這家夥出身盜門,幹這種絕對是祖宗級别的,沒有人比他再合适了。
“那個别墅,平時很少有人去,再不就是去了後晚上睡一覺,所以咱們過去後相當于是抹黑下手就行了,技術方面也很簡單,我估計咱倆可能用不上半個小時就可以收手了。”
關月山點了點頭,事先王君已經踩過點了,他也看過這别墅區的安保設施,反正這麽說吧,巡邏的保安還有那些攝像頭,對他們兩個來講完全就是形同虛設的。
“東西到手之後,咱們今晚就連夜離開滬上,根本不給他們一點找的機會,穩妥不?”王君信心十足的說道。
“對頭,節奏整的很好,幹完這一單我又可以閑大半年什麽也不做了。”關山月頓了頓,忽然感慨着說道:“我來的時候認識了個人,這家夥的眼力挺好也有些本事,他說滬上是我的中興之地,能讓我起來運道,現在來看這個評價非常的中肯啊。”
王君驚訝的說道:“這麽厲害呢嘛?那看的正經挺準啊!”
“這哥們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我看人還是非常靠譜的,等這次活幹完了,風聲淡了後,有機會我介紹給你們認識一下,咱們都臭味相投,還是比較容易相處的……”
桑塔納一路向着佘山這邊開了過來,二十分鍾後抵達附近,關山月和王君就步行走了過去。
這個時間點還是挺早的,晚上七點左右天才剛黑。
如果要是一般人的思維來考慮,肯定都會選擇在深夜或者後半夜下手,覺得這個時間段是比較把握的。
但從關月山這位道門老偷兒的思維考慮,他覺得其實你什麽時候下手問題都不大,有時早一點可能會有優勢,有時則是在半夜,這得需要根據情況而定。
據王君所說,他踩點跟蹤的時候,每次這裏回來人都是在晚上十點,然後屋子裏的燈會亮很久,基本都是在淩晨一兩點左右才熄,那他們要是深夜去就不方便了,很可能裏面的人都還沒有睡踏實呢。
七點到八點的這個時間段,别墅從來都沒有回來過人,在集上天也黑了,所以這時還是能掩人耳目的,并且誰也想不到有人會在七八點鍾溜門撬鎖啊。
綜合上述原因考慮,關山月就跟王君把時間定到了這個點。
但事情就是這麽巧,會巧到讓你啼笑皆非,難以置信。
兩人怎麽都沒想到,就在他們今天要幹活的時候,居然還有節外生枝的一幕發生了。
同樣的,少班主許槍也沒想到,自己這邊計劃周全萬事俱備,卻也橫生枝節了。
總之就是,命運的齒輪實在太有意思了,轉來轉去的就轉出一場大戲了。
關山月和王君摸到了别墅的另外一個方向,跟陳敬之還有許槍是斜對着的,雙方就隔了大概幾十米遠,直線距離二十米左右,但由于兩邊人所處的是兩個方向,再加上還有栅欄給擋着,所以是誰也看不見誰的。
少班主這邊。
老黃的手機響了下,他拿起來看着上面的信息,就說道:“小耀說,他往這邊過來了,大概一個小時内會到,而在這之前,李福肯定是先來的,他們倆剛才也通過消息了。”
“嗯,沒問題,計劃正常!”少班主點頭說道。
另外一邊,關月山也和王君在做着最後的準備,從那條線路進去,再從哪裏撤出來,然後上車走人,這肯定都是事先會安排好的。
時間緩緩而過。
半個小時一閃即逝,兩邊人的氣氛就都稍微有些緊張了起來。
“差不多吧,進去?”王君輕聲跟關月山說道。
“嗯,沒啥問題了,走吧……”兩人在栅欄外看着裏面擺動的攝像頭,剛剛才有一輛保安的巡邏車開過去,按照時間來算的話,下一班得要十五分鍾之後了。
“唰,唰”關月山和王君都翻牆而過,落在地上稍微觀望了下後,就往裏面走了。
魏文青的這棟别墅,是靠着大門附近的,周圍三個方向都各有一棟,不過距離是比較遠的,中間就是綠植還有草地,不算太空曠。
摸進去的兩人貓着腰,走走停停,時刻注視着攝像頭的轉動。
當他倆的身形接近到魏文青的别墅時,這時候外面觀望的少班主和陳敬之也留意到有兩個身影過去了。
“這兩個人是幹什麽的,裏面的住戶散步麽?”老黃哥有點迷糊的問道:“怎麽鬼鬼祟祟的呢?”
許槍皺了下眉,沒有吭聲,心裏不知在琢磨什麽。
陳敬之看着那兩個身影,忽然間就莫名的覺得有點熟悉,但别墅區裏燈光比較暗,再加上距離還有點遠,所以他隻能看到個大概的輪廓,并且也沒想到這兩人他居然全認識。
片刻後,關山月和王君來到别墅門前,他倆的身形隻是稍稍停頓了一下,前者就拿出一根鋼絲捅進了鎖眼裏,然後手稍微别了一下,門“咔嚓”一聲就開了。
随後,兩人同時閃身而入,又将門給關上了,前後用了沒到三十秒的時間。
少班主眨了眨眼睛,說道:“我怎麽感覺哪裏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呢……”
陳敬之說道:“我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