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槍這團夥的策略就是,安排小耀跟魏文青的管家李福認識并且接觸上,因爲這位玄門少主的身上沒有什麽可切入的點,無從下手。
但李福這個人比較愛好收藏老物件,所以小耀在附近的老街上擺攤守株待兔,一來二往的就跟李福認識上了,後來他隐約透露出自己要去倒騰個老墳,裏面可能有不少的好東西,就問李福是否感興趣。
對方肯定中意啊,當下就跟小耀說了,如果真的倒騰到好玩意,自己肯定會收,錢也不是問題。
許槍他們的策略就是,小耀到時帶着東西去跟李福見面,然後再賣給他,但是在雙方交易的過程中突然被人盯上了,盯上他們的這夥人就是想要黑吃黑來的。
就此,小耀爲了護着李福,自己受了重傷但卻将李福給救走了,可他卻傷的差一點把命都給丢了。
所以許槍先前就跟陳敬之詢問過,他有沒有法子在小耀重傷之下,保他不死。
這個劇本乍一看,細琢磨,好像是挺粗糙的,細節完善的不太行,很容易被人懷疑或者出現纰漏。
但這正是少班主他們操作之下故意達成的效果,因爲你一旦太注重細節,把所有的過程全部安排妥當,那反倒是會引起人的懷疑。
可你若是有很多看起來不合理的地方,過程明顯有瑕疵的情況下,那李福他們反倒是不會多想了,誰做局也不會做的這麽爛吧?
這就是少班主他們這麽多年來行走江湖的經驗之談了,論做局,論對人心的研究,他們這一夥人絕對是超專業級别的。
如今,他們的幾個步驟都已經走完了,現在就到了最關鍵的環節。
就是小耀同李福見面交易,然後受傷,逃走,陳敬之爲他保命。
早起,星期一,陳敬之還在蒙頭大睡,多大的事也沒有睡覺重要。
陳小樹他們起來後,收拾完了見他還沒有動靜,就上前扒拉了兩下,但陳敬之翻了個身就又睡着了。
“唉,人心變了,跟咱們不是一條心了,天天神出鬼沒,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在幹點啥。”陳小樹無語的說道。
“來吧,趕緊的,給他上完香咱們還得去上課呢……”袁朝呲着牙朝着床上的陳敬之來了個三鞠躬。
沈峰和陳小樹笑呵呵的點了下頭,給老陳上了供之後三人就走了。
陳敬之自然不知道,這三個牲口每天都給他燒香禮拜呢。
一覺睡到天都黑了,陳敬之才托着疲憊的身子起來,洗了把臉刷個牙,然後揉着癟了的肚子跑到了食堂裏,随意的點了些飯菜開始吃着。
吃飯的時候他還在一直琢磨着道家五玉的事情。
自己現在手裏有一塊了,梁家那裏也有,而河西曹氏先後兩次派人想要從周朝峰和梁家手中謀得這兩塊,那很有可能就是對方手裏也有一塊了。
畢竟,如果手裏沒這東西的話,他們是很難知道确切消息和底細的,那如此一來的話,豈不是已經有三塊玉佩現世了?
陳敬之舔了舔嘴唇,陳道臨告訴他,如果有機會的話,就一定要湊齊這五塊玉,之前他還覺得希望太渺茫不太可能,這一下子另外兩塊玉都有消息了,機會可謂是大大的了。
梁家手裏的,陳敬之覺得自己隻要用心琢磨那還是有可能搞過來的,畢竟先前自己算是把整個梁家的七十多口人都給救了,雖然他也拿錢了,但這個人情可不是錢能衡量的。
所以,大不了再許諾點别的什麽條件,梁家這一塊到手還是不難的。
難點在于河西曹氏的那一塊,這就有點無從下手的意思了。
“這個得好好琢磨了,要想辦法找個切入點啊……”
看着面前空空的餐盤,陳敬之嘀咕了一句,抹了下嘴上的油漬,就站起來走了。
而陳敬之所不知道的是,正當他想着如何把那兩塊玉搞到手的時候,另外一塊,忽然猝不及防的有消息了,并且讓他非常的始料未及。
回到宿舍裏,另外三個牲口陳小樹在和蕭蔚隔空傳情,沈峰和袁朝在一起打遊戲,見到陳敬之手插着口袋進來,三人都斜了着眼睛看向他。
陳小樹冷笑道:“我還以爲你今天晚上又得跑出去呢,你個死鬼,又回來幹什麽?”
陳敬之無語的說道:“好像我也就一天沒見你們吧,跟我陰陽怪氣的幹啥呢?”
袁朝跟他呲着牙笑道:“主要是你最近一段時間脫離組織的意圖太明顯了,咋的啊老陳,有好事想自己玩,不帶兄弟們了啊。”
“滾蛋,我是有點私事要處理,跟你們沒關系。”陳敬之坐在床上翹着二郎腿說道。
“沈峰你教育教育他,我們這裏就你身正不怕影子斜,思想品德很過關,你給他上上政治課,告訴老陳他生是301寝室的人,死了也是這裏的鬼”袁朝努着嘴說道。
沈峰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參加我們301宿舍的集體活動了,心裏能不能有點逼數?”
“少放屁,前幾天忘了我安排你們吃飯唱歌了啊?”
“一日不見還如隔三秋呢,昨天周末你消失了一天一夜,這個錯誤犯的非常嚴重,因爲我們本來打算要出去嗨皮的,但你沒再就把這個計劃給擱置了。”陳小樹棱着眼珠子說道。
陳敬之斜了着眼睛說道:“有啥事明說!”
“爲了讓你彌補下自己的過錯,今晚安排我們去外面打打牙祭吧。”
“今天周一啊,再說我都吃完了啊。”
“但是我們沒吃呢。”
“得,我理虧,我認,我請客還不行麽。”陳敬之懶得跟這三個牲口掰扯,能用一頓飯就解決的問題那就解決好了,三個人呲着牙從床上爬起來就準備換衣服出門。
這時,陳敬之的電話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是少班主給他發的一條信息。
“你得準備一下,今晚不知什麽時候要有事,我二十分鍾之後去你們學校接你!”
陳敬之頓時一皺眉,擡頭看了看三人一眼,然後轉身就往門外走去:“計劃沒有變化外,這頓飯暫時擱置,我出去一趟,今晚回不回來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