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是放到在去梁家之前碰到這個事,陳敬之基本是不會多想的,甚至可能直接就給忽略了。
但在去了梁家之後,他看到這四人的身份,腦袋裏瞬間就意識到了,這是天河曹氏的人。
他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是爲了周朝峰身上那塊擋災的玉佩來的,這個東西居然會有這麽大的魅力,值得他們千裏迢迢的跑一趟過來綁票?
顯而易見的是,這塊玉價值确實相當的大,遠比表面上所看到的要大得多。
“一會回去再聊細節,這幾個人怎麽辦?”陳敬之低聲跟周朝峰說道。
峰哥現在已經恢複鎮定了,不過身後還是冒了一層的冷汗,他絕對是相當後怕的,如果今天晚上不是湊巧跟陳敬之在一起喝酒,然後對方又反應挺快的看出來有人跟蹤自己的話,很可能他已經徹底落進人家的手裏了。
沒有陳敬之,周朝峰覺得他自己的下場肯定會有點小凄慘,雖然對方不會殺人,但他也免不了遭一場罪。
“這邊我有朋友,你不用擔心了,麽的,這幫人要綁我,我肯定不能讓他們好過了,必須收拾死他們……”
鎮定下來的周朝峰随後就給自己在松北的朋友打了電話,将問題給交代了下,朋友那邊說讓他等着,自己這邊馬上就趕過來。
很快,也就二十分鍾左右,路面上就出現了一排車燈,前面是三輛越野車,檔次明顯都不低,然後後邊跟着兩台警車,都停在了陳敬之和周朝峰面前,越野車裏下來十來個人看着年歲都挺輕的,但身份明顯都挺有份量的,要麽是有錢要麽就是有點權的,估計都是周朝峰的朋友叫過來看有沒有需要幫襯的地方。
陳敬之認出來了,來的人裏有一個是那天晚上在ktv裏出現過的,這人邊走邊和後面警方的人低聲交談着,然後到了周朝峰這,看了眼地下的人就問道:“沒事吧峰哥?”
“沒什麽事,他們想劫我,不過恰好被我朋友給撞上了,就把我給救下來了,算是虛驚一場吧。”周朝峰搖頭說道。
“那好,警察也來人了,細節和過程你跟他們聊吧……”對方點了點頭,也放下了心,知道是沒什麽大問題,應該是虛驚一場了。
警方到場那就好辦了,陳敬之和周朝峰說了下過程,然後又回到派出所裏錄了口供,一番折騰下來就已經到淩晨三點多鍾了。
四點左右,陳敬之和周朝峰還有他那個叫徐航的朋友才從派出所出來,折騰到現在好幾個小時過去,酒也醒了,人的困勁也沒有了,徐航就說道:“這個點睡覺也不現實,附近有個粥鋪我們去吃一點清淡的,完事再回去睡覺吧?”
陳敬之搓了搓臉,說道:“今天又得曠課了,這學啊,最近是上的稀碎稀碎的了”
片刻後,一碗粥外加兩個包子吃下肚,人也都精神不少了,周朝峰就皺眉說道:“這玉居然會引得人過來綁我,有這麽稀罕的價值麽?”
陳敬之沒有跟他提起陳道臨先前說的那些,畢竟這種事離峰哥他們太遠了,而且對方把玉佩給他了,所以此後這事基本也跟他沒什麽關系了。
“可能是有點别的什麽原因吧?算了,你也别去多想了,過兩天就離開這吧”
周朝峰眨了眨眼睛,問道:“他們應該不會再找我麻煩了吧?”
陳敬之搖頭說道:“對方不會這麽蠢的,那四個人都夠判一陣的了,不至于最近再到你這找什麽事了,主要是對方肯定也沒想到就這麽打草驚蛇了,你能沒有防備麽?”
徐航點頭說道:“我研究一下,盡可能的将這四個人狠判了,這邊是咱們的關系地頭,那一夥外地來的,屁用沒有,就等着被砸上幾年吧!”
周朝峰這才放心了不少,并且決定這兩天會盡快回京城去,天子腳下肯定是安全的,沒人會在京城幹這種勾當的,并且周朝峰也隐約透露過,他還是有點背景的。
吃過飯後外面天都亮了,這時都早上六點左右了,陳敬之跟他倆告别回到了學校宿舍。
從白天到昨晚,陳敬之一直都沒有閑着,然後還喝了不少的酒,所以回到宿舍後躺在床上他就昏昏欲睡了。
正當陳敬之即将要睡着的時候,他瞬間就被驚醒了,直挺挺的坐了起來,眼睛盯着天花闆,腦袋裏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剛才和周朝峰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想着關于昨晚的事呢,而沒有往别的地方去琢磨。
但剛才躺下來睡覺的時候,他又回憶着過程時,突然就意識到了另外一個狀況。
在周朝峰之前,陶然做局對付梁家,事後被按住了,他們就交代過是河西曹氏指使的,目的除了要謀奪梁家的财産外,更是爲了梁家手中的一樣東西。
而當時,陳敬之并沒有多問梁老爺一嘴是什麽,對方也沒有交代,他就覺得這件事可能就此跟自己也擦肩而過了,他以後也不會再有啥關注了。
但現在陳敬之忽然想到了,他知道梁家手裏的東西是什麽了。
道家五術中,除了周朝峰的這塊運命玉佩外,還有代表着山醫相蔔四術的玉佩,梁家手裏肯定是這四塊裏其中的一個,應該是很久以前不知什麽緣故,周家的先人得到了這麽一塊玉佩,然後一直被留在了家中。
原本,陳敬之以爲另外四塊玉說不上都跑到哪,甚至都有可能不存在了,但陳道臨卻說有些事機緣來了,那就是天注定的,你以爲的不可能,實際上是很有可能的。
陳敬之揉了下疲憊的臉蛋子,他沒想到老爺子的話真是說着了,第二塊玉竟然這麽快就有消息了,原來就在梁家人的手中。
而陳敬之遠遠沒有意識到的是,其實從地下老城中被帶出來的那五塊玉佩,離他根本就不是很遠。
一切都是命運使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