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子孝兩人見狀,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意識到要壞事了。
陶然現在身上這種狀況就是走陰,隻不過和一般走陰的區别在于他是被動的,是陳敬之引過來的,但效果也沒什麽不同的。
“我問你答,你問什麽說什麽,明白?”陳敬之的聲音很輕和,而陶然的回答則非常的平緩和低沉,而且聲線明顯跟之前說話是完全兩樣了。
“好,我說!”
這詭異的狀況讓旁邊的梁正東和梁正北還有小唐都吓了一跳,之前的陶然說話還是挺中氣十足的,可現在就好像被人給捏住了嗓子一樣,差别實在是太大了。
“兩年前,有人讓你給一個叫馮雲山的人下風水局,于是你對他的一棟洋房動了手腳,這個事是誰讓你幹的?”陳敬之問道。
小唐頓時豎起了耳朵,知道終于能把幕後黑手給揪出來了。
陶然似乎在回憶着,片刻後才緩緩的說道:“是個叫何正的人……”
陳敬之看了小唐一眼,他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認識,但既然問出這個人了,老闆那裏肯定知道的,這個叫何正的這麽算計他,兩人不可能沒有過接觸的。”
“行,回去你跟老闆交代吧”陳敬之點了點頭,随即看着陶然問道:“二十一嬰靈陣,這種遭天譴的風水手段你都敢下,背後肯定有啥不可告人的東西,是誰跟梁家有仇怨,連這麽大的忌諱都不在乎了。”
梁正東兄弟兩人頓時擰着眉頭盯着對方,陶然這一次卻似乎遲疑了起來,并沒有像先前交代的那麽痛快,旁邊的子孝見狀當即就掙紮着起來,想要朝着陶然撲過去。
但被眼疾手快的小唐一把就給按住了,陳敬之看着他身旁的青年,說道:“殺人犯法的事我們不能幹,但你信不信,我有十幾種的法子可以讓你這孫子變成個癡呆的傻子,三魂去其一就夠了,并且我保管他永遠都治不好,也沒人能看出是怎麽一回事。”
子孝冷笑着說道:“行,那你問吧,我就怕你問完了,也沒用,白折騰一場。”
“有沒有用也未必是我去操心的事……”
陶然在旁邊似乎猶豫,回憶了良久,這才緩緩的開口說了起來。
“河西曹氏望族!”
旁邊的子孝還有他孫子頓時歎了口氣,低下腦袋悶聲不語。
陳敬之皺了皺眉,不知在思索什麽,反倒是梁正東和梁正北聽聞後表情非常的迷茫,兩人明顯是不知道這個河西曹氏望族是什麽來頭。
似乎他們也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在哪得罪了這麽一個人,然後導緻整個梁家都要被人給端了。
“能問下确切的細節麽?”梁正東輕聲說道。
陳敬之随即問了一句,陶然就說道:“好像是晉中梁氏手中有什麽東西,是曹家人想要的,但至于是什麽我就不清楚了,他們也沒和我提起來,再者就是梁家底蘊财富豐厚,他們想着是以二十一嬰靈陣洩了梁家的運道後,再用五鬼運财将其給轉到曹家人手中……”
陳敬之忽然一轉頭,朝着旁邊兩人問道:“你們就姓曹吧?”
曹子孝冷笑不語,他孫子也是默不吭聲,但兩人的态度卻意味着陳敬之一語中的了。
于此同時火盆裏燒的紙錢,火星子也漸漸的要熄滅了,兩盞燭火晃了幾晃,就跟油盡燈枯了似的,然後“噗”的一聲滅了。
走陰是有時間限制的,到時候了陶然身上的東西就得要出來了,不可能一直都在上面呆着。
陳敬之看了眼曹子孝爺孫兩,似乎在琢磨着要不要從他們的身上也在走一次,但曹子孝這時好像也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就淡淡的說道:“你不用在我這費事了,陶然知道的我也知道,他不清楚的,我也不清楚,在曹家我們不過就是外戚而已,這麽重要的時我們是根本不知情的。”
陳敬之見他表情不像是在撒謊,估計對方可能也不清楚什麽細節,然後就跟梁正東說道:“問到這裏也差不多了,回頭出去了我再跟你們詳細說一說吧。”
梁正東“嗯”了一聲,皺眉問道:“那這三個人得怎麽處理?”
怎麽處理陶然他們三個,這其實還有點小頭疼,他們幹的勾當雖然險些讓梁家陷入險境,可你卻沒辦法指證他們犯了什麽罪,交到警方手裏都沒有用。
再者就是現代社會,你盡管對他們恨之入骨的,可也不能一殺了之吧,所以這還挺兩難抉擇的。
梁正北陰着臉上說道:“這個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有法子讨這個公道的,反正肯定不能就這麽便宜他們得了,我梁家幾百年基業都差點遭殃,這口氣誰也咽不下去的。”
陳敬之點了點頭,既然這位梁二爺說有招那他們就肯定沒跑了,他随後走出屋子,外面的梁老爺和梁景玉見狀,就知道裏面應該是落幕了。
“河西曹氏望族……”
梁老爺怔了下,似乎也不知所雲,陳敬之接着說道:“他們首先是想貪圖梁家的百年大業,隻要毀了你們家的運道,當這風水起效了後,對方自然還有手段可以竊了你們家的錢财,我要是說複雜了你們可能也聽不懂,大概可以理解爲是移花接木那一類的”
梁景玉接了一嘴,說道:“做空!”
陳敬之“嗯”了一聲,說道:“不過,對方如此大費周章,冒險,除了要圖你們家錢财以外,那個陶然還交代說是河西曹氏想要你們梁家的一件東西。”
梁景玉頓時不解的問道:“什麽東西?傳家之寶啊?我不記得家中有什麽,是可以值得他們這麽費這麽大麻煩的”
梁老爺沒有吭聲,而是看着陳敬之,問道:“這個河西曹氏我聽着很耳生,是什麽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