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實在想不通,李浩然爲啥會給他來了這麽個苦肉計。
陳敬之随後聯系了下少班主許槍,跟他提了下這個事,但對方卻完全不知情,這就更讓他迷糊了。
“也不知道這個活雷鋒是從哪冒出來的,做了好事都不留名,我也是醉了”陳小樹感慨的說道。
“行了,想不通就先回去吧,别在這個事上繞彎子了,我估計要不了多久他自己就會跳出來的,畢竟這世上沒人會無緣無故的做好事的……”
陳敬之跟着他們返回到了人文學院,在路上時他先是給裴璞玉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這邊已經沒事了,然後又跟徐洪昌聯系了下,讓他找關系把看守所裏的關月山給撈出來。
陳敬之爲啥會撈這個素不相識的關月山呢,肯定不是因爲緣分,和看他順不順眼的問題,而是從關月山的面相上,他差不多能品出對方的來路了。
關山月此人眉心有懸針紋,眼中帶氣,兩頰紋路不明,财帛宮黯淡不清,但凡有這種面相的人都屬于那種撈偏門的角色,再加上關山月身上江湖氣息非常濃重,陳敬之估計他十有八九是走少班主那一路的八門中人。
對方真要是如此的話,那就意味着自己要是給他撈出來,搞不好以後能在他的身上有用武之地也說不定,最不濟也是能落個人情的,而像這種跑江湖的人向來都是非常注重承諾的。
回到人文學院,陳敬之跟着班導去見了系主任,還是說下關于李浩然的問題。
“雖然有那個視頻爲證,他受的傷跟你無關是自己弄的,但畢竟你和他在教工樓還是有點沖突的,并且這個事也在學校傳開了,所以這個陳同學,你最近還是得要留校察看的,同時也不要在和李浩然起什麽矛盾了,不然學校也是很難做的,明白吧?”系主任皺着眉頭,不輕不重的點了他一句。
陳敬之呵呵一笑,跟個老實孩子似的說道:“主任您就放心吧,我躲他還來不及呢,又哪會再去找他啊,但保不齊走在路上可能會碰到他,不過我保證,到時我絕對會繞着他走的!”
系主任的表情有點僵的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從主任辦公室出來,班導就不解的問道:“你老實跟我說,以前有沒有得罪過李浩然”
陳敬之頓時舉起手,說道:“真的,班導我發誓我真的沒有得罪過他,我要是撒謊了就讓陳小樹天天尿尿都分叉”
班導無語的說道:“你往人小樹身上扯什麽,行了,行了,學校是有偏袒李浩然的意思,但你就認了這口氣吧,我也叮囑你一下,就别去找他再給我添麻煩了,明白吧?”
“懂的,懂的,放心就是了”陳敬之連連點頭說道。
李浩然栽贓陷害陳敬之他們,這個事幹的是有點埋汰,也挺尴尬的,這要是換成别人的話肯定就得挨一頓處分了,但對他的話學校方面就是給了個口頭警告。
這主要是因爲李浩然在學校的身份還是有些份量的,其次是他擋上學生會主席也爲學校起了不少作用,這三年多來不少領導都被他給安排過,要不然上次大四學姐投湖的事,他也夠得上個處分了。
但陳敬之會就這麽放過他?
那肯定是不能的,因爲本身他就有可以兵不血刃就收拾他的法子。
從教工樓裏出來,陳小樹他們三個就迎了過來,說道:“剛從牢裏出來,你這身上肯定有點晦氣,咋的,出去喝點再洗個澡,去去晦氣吧?我安排,然後咱們再商量下,後續的事咋辦,我覺得吧從今以後301宿舍就肯定得要和李主席杠上了,雖然最近一段時間得消停點,但這個場子是必須得找回來的”
沈峰猶豫着說道:“要我看不行就算了吧,大不了以後我也不申請助學金了,就去打點零工找個兼職什麽的也行”
袁朝摟着他的肩膀,說道:“你想啥呢?你以爲這還是你自己的問題?李浩然把老陳都給折騰到看守所裏蹲了一宿,這個仇咱們能放過麽?”
沈峰呐呐的不吭聲了,他們三個都決定了的問題,自己肯定不會往後縮縮的。
“走吧,去喝一頓,慶祝一下我重見天日了”陳敬之點了點頭,幾人就往校外走了過去,但這時他忽然發現,斜對面的過道上站着個頭戴鴨舌帽的人正看着自己。
陳敬之愣了下,對方伸出夾着煙的手朝他這邊擺了擺,他猶豫了幾秒鍾,就先讓陳小樹他們過去,自己走向了鴨舌帽那邊。
“你找我?”對方的帽檐擋住了半邊臉,但陳敬之也覺得自己肯定不認識這人。
鴨舌帽抽了一口煙,嗓音有點沙啞的說道:“視頻,看守所”
對方說的着兩個詞,就頓時讓陳敬之反應過來了,他眯着眼睛又打量了他一眼,說道:“咱們肯定不認識,對吧?那你做的這個好事到底是圖什麽呢,還有,我挺奇怪的是,你怎麽就這麽巧的,正好趕上我跟李浩然之間的碰撞了呢”
王君啞着嗓子說道:“我是誰,我怎麽碰上的,你不用管,我就問你這次的事算不算是個情分吧”
“算,雖然沒有你那個視頻,我也能有法子出來,但畢竟是你先了”陳敬之說道。
王君笑了下,狠狠的抽了一大口煙,說道:“咱們是不認識,我也不知道那個李浩然是誰,不過你說的也是,一切正好趕巧了,因爲你和我之間可能會存在着一個共同的紐帶……玄門的少主,魏文青!”
陳敬之當即驚訝的就連呼吸都停滞了下,他不可思議的說道:“現在在複旦的那個魏文青?”
“對,如果複旦就隻有一個人叫這名的話”王君點了點頭,随即呲着牙說道:“我過來就是跟你認識下,然後說不上哪天,我就還會再找上你的,誰讓你和他也不對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