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知道你好像對我不感興趣,我都懷疑你今天晚上是不是有什麽圖謀不軌的想法了”蘇雅輕輕的晃動着酒杯,湊到嘴邊抿了一口,酒液順着她的嘴唇流下去,這一刻顯得人特别的妩媚。
餐廳裏不少衣冠楚楚的中年成功男士,眼神不住的打量過來,充滿了蠢蠢欲動的味道。
陳敬之卻嘴裏嚼着一塊牛排,低頭發着信息說道:“你晚上跟我去洋房,喝一點酒對你有好處,你沒聽過一句話麽,叫酒壯慫人膽,喝多了你可能就不知道什麽叫怕了”
“那房子裏真的會鬧鬼啊?”蘇雅放下酒杯,好奇的問道。
“道上的事少打聽,知道多了你就是給自己徒增煩惱了”陳敬之放下手機,十分沒有情調的用叉子叉起一塊牛排一口就咬下去了大半。
這一幕讓周圍的雄性牲口麽忍不住的捶胸頓足起來,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這小夥太不懂得跟美女相處的氛圍了。
蘇雅看了眼陳敬之面前亮着的手機屏幕,和他聊天的對方備注很簡單,隻有一個“玉”字,她就挑了下眉頭問道:“女朋友麽?”
“嗯”
蘇雅很有興趣的問道:“那你和她說自己在做什麽?我猜,你肯定不會告訴她你正跟一位穿着辦公制服的美女在吃飯”
陳敬之往上翻了下聊天記錄,蘇雅抻着脖子就看到了自己正在喝酒的照片,然後下面寫了一段話,陳敬之說自己在跟二姨家的表姐吃飯。
蘇雅翻了個白眼,說道:“這麽沒有技術含量的鬼話,她也能信?”
陳敬之笑眯眯的說道:“信不信就是她的問題了,反正我是實話實說了,如果不信的話她心裏可能就會惦記,然後産生點危機感,以後肯定擔心我這麽優秀的男人會不會被别的女人給搶走了,如果她信了呢,就說明她對我的人品很信任,所以總得來說,不管信還是不信,好處都有!”
蘇雅張着嘴,對他的這套理論給震驚了,憋了半天才說道:“那我更好奇的是,你今天夜不歸宿的話,又該怎麽跟她解釋呢?”
陳敬之聳了聳肩膀,很平靜的說道:“繼續讓她産生各種遐想,增加危機感……”
此時的裴璞玉也在吃飯,不過卻吃得心不在焉的,她正翻來覆去的看着手機上跟陳敬之的聊天記錄,渣渣女徐岚湊過來後看了幾眼,就撇嘴說道:“糊弄鬼呢麽?男人的這套詞簡直了,二姨家的表姐,三舅家的表妹,真是呵呵了,我們真的是親戚,什麽關系也沒有的”
蕭蔚驚歎的說道:“讓我震驚了,他不能吃着碗裏的還惦記着鍋裏的吧?這女人長得是很漂亮,我都自愧不如了,璞玉啊你得小心點陳敬之了”
徐岚歎了口氣,揉着酸疼的腦袋,說道:“可能是我走眼了?你和那個制服女居然都青睐他,這人哪裏好呢,我怎麽就看不出來呢?”
裴璞玉看似平靜的眨着眼睛,淡淡的說道:“他故意的……”
晚上七點左右,滬上的天已經漸黑,蘇雅和陳敬之吃完了飯之後散着步就回到了洋房。
喝了一瓶紅酒的裴璞玉臉色泛着微紅,小酒微醺下她的狀态充滿了難以想象的誘惑,特别是一說話的時候嘴裏噴着點酒氣,非但不讓人覺得刺鼻,反倒是平添了玄妙的氛圍。
陳敬之抽着煙,吸的很大口,他不是修煉了幾十年的老和尚,對這種妖精肯定也沒有抵抗力,隻得依靠着尼古丁的麻醉來讓自己鎮定一些。
不然,陳敬之也怕他會把持不住,兩腿發顫。
再回到洋房,天黑之後裏面的氣息就更加陰冷了一些,蘇雅的醉意似乎上來了一點,就踢掉鞋子然後慵懶的半躺在沙發上。
“房主有沒有提到過,這裏早先住的都是什麽人?”
蘇雅靠着沙發,兩條腿交叉疊着,一手攏了攏自己的長發說道:“建國前是江南做紡織的富裕人家,後來解放後就走了,房子空了很長時間,最後好像是被滬上的一個富豪接手了但也沒怎麽住,聽說前些年生意不景氣才賣給我那個客戶的”
“住的人倒是不複雜,如果不是兇宅的話,沒準就是被人動了手腳”陳敬之搬過一把椅子坐到她的對面,翹起二郎腿說道:“再等等,八九點左右,就該有狀況出來了”
蘇雅蜷縮了下自己的小腿,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問道:“你怎麽不坐到沙發上來?”
陳敬之無語的說道:“大姐你快收了你的神通吧行麽?别跟我玩聊齋那一套了,畢竟我也不是道行深厚的老和尚……”
蘇雅打了個哈欠,嘴裏說了一聲“無趣”然後就翻看着手機打發時間,這小男人一直不上鈎,對她敬而遠之的,很讓蘇雅有一種挫敗感,但同時也升起了一股挑戰和征服的欲望。
甭管多優秀的女人,如果品嘗到了挫敗,她不但不會選擇後退和袖手旁觀,反倒是會越挫越勇的。
下午過來時還沒有好好的看一下這棟房子,陳敬之這時就逛了起來,這洋房是上下三層的沒有地下室,下面主要是客廳還有老人房,保姆間,然後二三層爲卧室和書房還有客房,裝飾麽挺中式古樸的,實木的家具再加上一些擺設全都挺價值不菲的。
陳敬之是一個房間一個房間走下來的,每間房都打量的很仔細,暫時他雖然沒有任何發現,不過卻多少也看出點問題了,那就是這房子似乎真的被認給動過手腳,因爲有很多地方都是不合常理的。
簡單點來說,就是這洋房特别的容易招災,外面的孤魂野鬼非常容易将這裏給當成是老窩,因爲這地方很養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