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啊?”陳敬之被吓了一跳,這家夥的眼神太哀怨了。
“陳哥,你醒酒了麽?”袁朝嗓音有點沙啞的問道。
“我又沒喝多,睡一夜能不醒麽”
“那我也醒了”
“不是,你到底要幹什麽啊?”陳敬之有點懵逼的問道。
袁朝舔了舔幹裂的嘴唇,說道:“昨天晚上回來,你不是讓我報警說望非湖裏有個女屍的麽?”
“啊,你報了?”
袁朝點頭說道:“報了,但我覺得那時我酒勁還在呢,然後聽信了你的讒言,跟警察一頓哔哔,但現在我醒酒了,後悔了,我他麽在湖裏連個毛都沒看見,哪來的屍體啊”
沈峰和陳小樹也被他幽怨的聲音給整起來了,兩人也是狐疑的看着陳敬之,他從床上下來穿上衣服後,拍了拍袁朝的肩膀說道:“死馬當活馬醫吧,你現在後悔也晚了,你不是說報警了麽?那就隻能等消息了”
袁朝頓時崩潰了,差一點就抹着眼淚說道:“大哥,這要是查出來我報的假警,那問題可就大了啊,全校通報批評都是輕的,搞不好得負刑事責任啊,你算說對了,我确實要出名了”
“老陳,你真沒開玩笑吧?”陳小樹也擔憂的問道。
這事可大可小,但真要是警方抓着不放的話,那袁朝的學業可就徹底廢了。
陳敬之淡淡的說道:“靜觀其變吧,這個點派出所也該上班了吧?你們與其在這猜來猜去的,倒不如現在就去湖那邊看看了……”
片刻後,袁朝他們三個差不多算是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宿舍然後去了湖邊。
沒過多久昨晚來的民警找了兩個下湖打撈的人帶着潛水工具來了,同時陪同的還有校方的工作人員。
盡管他們不太相信昨晚的報警電話,但工作态度必須得有,這種涉及到人命的案子,他們不可能坐視不管的,哪怕就是白忙活一場,也得要下湖看看才行,不然這就是在其位不謀其政了。
岸邊有兩艘平時用來打撈水草和垃圾的小船,兩個潛水人員還有民警上船之後就劃到了湖中間,然後就聽“噗通”一聲,兩人都潛入了水中。
袁朝在岸邊哆哆嗦嗦的抽着煙說道:“盡管我的這個想法很邪惡,但不得不說,我現在真是一百二十個希望,有人是淹死在湖裏的,她要是不死那就是我死了啊,但願漫天神魔能夠滿足我這個小小的願望”
陳敬之在旁邊無語的說道:“你都不如拜我了……”
望非湖面積并不大,也就兩個足球場加起來的面積,湖水最深處也就才兩米多,所以搜索起來還是非常快的,基本上不到兩小時左右,兩個潛水員就能把水下都給摸索一遍了,并且今天的日頭還是很不錯的,豔陽高照下能見度自然也高的很。
第三次下水之後,過了能有十分鍾左右,一個潛水員從水下鑽出來的時候,就同民警說道:“下面确實有具屍體,是個女的”
民警頓時吓了一跳,說道:“還真的有?”
“有,而且情形有點古怪,等我們将屍體打撈上來,你看過就知道了……”
這個潛水員等另一個人浮上水面後,兩人一同潛入水中,将下面的屍體就給撈了上來,民警一見屍體的狀态,當即就擰緊了眉頭,這個情形他還是第一次碰到。
屍體已經被泡的浮腫了,看不出本來的面目了,倒是能分辨出這是個年輕的女子,但讓人覺得詭異的是,屍體的兩手和兩腳全都拴着一塊石頭,并且還穿着那種大紅色的衣服,就連腳上的鞋也是紅色的。
此種詭異的情形讓人見了頭皮忍不住都麻了,别管信不信鬼神之說,但誰都知道這種穿着紅色衣服和鞋子死了的人,通常怨念都會很大的,也就是所謂的冤魂厲鬼。
岸邊的袁朝頓時就精神了,瞪着眼珠子說道:“卧槽,真的撈出來了?”
陳敬之打了個哈欠,說道:“你們在這看吧,我去上課了,有消息的話過後再跟我分享就行了”
陳小樹連忙拉住他,問道:“大仙啊,你是怎麽知道水下死了人的呢?”
“我說過的話,有不準的時候麽?至于我怎麽知道的,我要說我昨晚看見她在湖裏,你們聽了不哆嗦麽?”
沈峰和陳小樹頓時縮了縮脖子,說道:“别說了,我們又起雞皮疙瘩了……”
屍體撈出來了,對于陳敬之來說就沒有什麽關注點了,他主要就是擔憂這屍體在湖裏時間久了,這女人的戾氣會很重,到時禍害到哪個學生可就罪過了,而屍體打撈走了以後對方肯定還在,但戾氣就不會淤積的過重了。
陳敬之之所以沒有親自出手動她,就兩個原因,一是對方沒有傷及無辜随意害人,其次就是這女人的怨氣得散了才行,冤有頭債有主,是誰導緻她投湖的,她得了結這個因果才行。
片刻後屍體被撈到了岸上,不少路過的學生都駐足觀看,警方趕緊将這邊拉起了警戒線,同時通知刑警隊和法醫到現場來勘察。
“昨天晚上視線那麽不好,你們到底是怎麽發現的?”昨晚接警的民警将袁朝他們給叫了過來詢問道。
“其實吧,我看的也不是太清楚,就是看到水面上浮着個東西,感覺挺像人的,然後又想到之前有個學姐失蹤了于是就懷疑人是不是在湖裏淹死了”
民警頓時皺眉說道:“你确定?你看看這屍體下面,手腳上都系着石頭呢,屍體還是沉到湖裏的,你告訴我她是怎麽浮上來的?”
“呃,那就是錯覺了,也可能是我冥冥中有了感知吧”袁朝尴尬的說道。
“跟我們回所裏錄一下口供,你最好想清楚自己發現的過程,要不然你的漏洞太多了,我們沒理由不懷疑你跟這個案子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