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陳小樹将桌子上的整箱茅台給撕開然後從中拿出一瓶酒來,陳敬之瞥了一眼,價格上四位數的五十三度飛天茅台世面上已經不多見了,能夠搞到一整箱的話不說手眼通天的話,但關系肯定得有了。
不過陳敬之知道陳小樹家裏的酒窖有兩百多平,都是他父親近二十年來從各地收過來的,甚至還有拍到手裏的。
兩個專門喝水用的那種大茶缸子被陳小樹“咕嘟,咕嘟”的就給倒滿了,然後打開熟食從拎出一隻烤鵝撕下一條大腿遞給了陳敬之,說道:“給,吃吧陳哥,本來我尋思自己餓了回來又沒什麽人,就打算随便對付一口的,沒想到正好碰見你了”
“你管這叫對付一口?一隻烤鵝一斤豬頭肉,花生米拌黃瓜,外加兩盒鴨脖子,你對付一口能吃這麽多?就是豬八戒投胎過來吧,也吃不了這麽多吧,更何況還有兩瓶酒呢”陳敬之接過鵝腿咬了一口後又抿了口酒,頓時一股火燒腸子的感覺就讓他呻吟了一聲。
陳敬之不太好煙,但對酒還真有點瘾,這多少源自小時跟爺爺在宮裏,老人家每天晚上都讓他喝上幾兩暖暖身子,酒是能滋生陽氣的對他頗有好處,而陳敬之對酒向來也沒什麽挑剔的,不管是價格不菲的茅台還是常見的紅星二鍋頭他基本都是倒在茶缸子裏幾口就能喝下肚的。
陳小樹讪笑了兩聲,實話實說的說道:“我回來之前,從宿管大媽那打聽了下,說是看咱們寝室有誰先回來了,沒想到阿姨說是你幾天前回校了,我頓時就嗨皮了,然後特意去了一趟同合居給你買了一隻最喜歡的烤鵝回來,咋樣陳哥,哥們辦事地道吧?”
陳敬之放下鵝腿抓了一把花生米後歎了口氣說道:“有事說事吧,别拖泥帶水的,你也看見了我剛帶回來兩本微積分方面的書還沒翻開看呢,我着急,時間有限”
“來,咱倆先喝一口的……”
陳小樹端起茶缸子跟他碰了一下然後喝了一大口,他就拿出煙遞給陳敬之點上火後說道:“剛才不是跟你說了麽,我認識了隔壁建築系的系花,不過我倆現在僅限于是我對她投懷送抱,她還有點待考核的意思,親密的舉動也就是拉拉手,沒有再往下走一步了,陳哥你知道的我這人心急想吃豆腐,總想着能上本壘打了心裏才會有底,不然這系花要是從我手裏飛走了豈不是可惜?但奈何她這個壘實在不好攻破啊,我就琢磨着從哪下手找機會呢?現在好像是有點希望了,就是還差一哆嗦了”
陳敬之擰了擰眉頭,說道:“你廢話說了一籮筐,能不能簡明扼要的挑重點來說?你再和我磨叽這些個屁話,我可就懶得聽了啊”
“我之前偶然從她那得到消息,明天晚上是她一個舍友過生日,她們四個打算出去嗨皮一下,于是我就自告奮勇的說想充當個冤大頭,讓她把我給帶上全場消費都由我買單,不過她開始是不同意的,說是那個舍友的性格比較獨特,尋常人都不願意接近特别是對男人,這女人特别有深度和内涵,我就說了那正好了吧,我有個舍友也是同類人啊,我把他一起帶上不就得了?”陳小樹一本正經的看着他說道。
陳敬之攤着手,冷笑着說道:“so……”
陳小樹搓了搓手,阿谀的笑着說道:“陳哥,你跟我一起去給我鎮一下場子,争取一舉驚呆那幾個現代社會裏的純潔文藝女青年,你是不知道啊這幫人可愛聊什麽風花雪月的故事了,骨子裏泛着清高的基因,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優秀的女性,誰都很難看在眼裏,我這人又不學無術肚子裏沒二兩墨水,但你不一樣啊,你可是我們301的第一大神棍啊,你出場肯定是能火花四濺驚呆了這幫女人的,說白了就是我需要你出面來給我襯托一下,我也是個有深度的人,畢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麽”
陳敬之挑了挑眉頭,說道:“那我又爲什麽答應你啊?你知道的,我向來對這種事都是不感興趣的,你想泡妞可我不想啊”
作爲一個大學生,剛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陳敬之絕對是比較另類的,他不喜歡去夜場也從來不和女生接觸,至少到了大二下學期時,宿舍裏的三個牲口都沒有看見陳敬之主動追過哪個女生,反倒是他們三個有人都已經梅開二度三四度了。
陳小樹呲着牙,笑了笑說道:“首先這煙酒的事就不說了,我這學期肯定給你管夠,我還給你定了頭一茬的明前龍井,是那種從來都不對外發售隻流通在浙省一小部分圈子裏的,這個好處夠可以的了吧?如果你要是不願意的話,那就别怪兄弟不管情面了,就從今晚開始我會像個蒼蠅似的在你耳邊一直都嗡嗡的叫喚着,看書?你肯定是不要想了,兄弟會讓你失眠到天亮的,書裏的顔如玉你是一個手指頭都别想碰了”
陳敬之頓時崩潰了,陳小樹這是作死了要死纏爛打他的節奏,自己是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了。
“僅此一次,下不爲例……”陳敬之皺眉說道。
陳小樹拿起茶缸子就遞到了他的面前,說道:“啥也别說了,陳哥都在酒裏喝就完了,不過你别看我對你威逼利誘的,其實吧兄弟也是個好意,我聽我媳婦說了,她過生日的室友是個很奇葩的存在,大學三年和男生說過的話都有限,卻偏偏長着一張禍國殃民傾國傾城的臉蛋,複旦的校花榜上一直穩坐頭把交椅,三年了都沒有換過,我覺得就這種雲端上的女子,也就隻有陳哥你出馬能降妖伏魔了……”
複旦的校花麽,陳敬之的腦袋裏浮現出了一張同樣很傾國傾城的容貌,不知道她和這個校花比孰高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