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過去兩天之後,陳敬之和田業成還有李季就去了田岙島了。
田岙島離滬市不是很遠,從陸路過去後在坐船一天的時間就能趕到了。
這個島上面有一部分是開發做了旅遊,然後剩下的就是漁村了,當地人多數都以養殖和出海捕魚爲生。
船主姓于叫于民友今年五十歲出頭,打魚已經有三十多年的曆史了,常年都在這一代海域出船,玉盤就是被他發現的。
陳敬之他們找到對方的時候,于民友正好明天就要再次出船了,然後當天晚上幾人就跟他仔細的了解了一下狀況。
“于先生,除了那個玉盤以外,你包括村裏的漁民還有沒有在海裏撈出過類似的東西了?”
于民友看了他們一眼,皺了皺眉似乎有所顧忌也不太想說,田業成反應很快的笑道:“您别多想,我們是做考古的,又不是來要東西的,再說了你們發現的東西,都是在外海打撈上來的,不管發現什麽都是你們自己的。”
于民友聽聞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說道:“倒是也有過一些挺有年代的東西,但似乎跟上回發現的都不一樣,而且還都是在附近的海岸邊,像那麽遠的海域,我還是第一次碰到。”
“那片海離田岙島很遠麽?”
“以我們漁船的速度,如果不是頂風的情況,在加上海流變化不大,天氣也可以的時候,一天多就能到達了,可要是條件不好,估計得要兩三天了,那一片海域我這些年來每年都會去一兩次,所以還是挺熟悉的……”
陳敬之他們和于民友聊了兩個多小時,但具體的線索和細節卻啥也沒發現,因爲據對方所說那片海域的洋流和風是從西往東走的,而且季節不同的話,方向還有區别。
那這麽一來的話,你就很難确定那艘沉船的位置在哪了,而且這都過去多少年了,可變性實在是太大了。
晚上,留宿在田岙島上,陳敬之的情緒很平靜,田業成和李季卻都挺苦惱的。
“這可真是應了那句大海裏撈針的話啊,我感覺咱們這次就算是出海了,也夠嗆能有任何發現,你們想啊,那個大英航運公司都找了一百多年了,而且他們的經費還有經驗都是很充足的,這都沒有找到呢,咱們去了能有啥用啊。”
田業成皺眉看着李季的說道:“你是不是太悲觀了點?”
李季兩手一攤,說道:“我說的不是事實麽?這不是大海裏撈針是什麽?哥們,你得要看清現實啊。”
田業成頓時沉默不語,他的态度也不會很樂觀。
李季看向陳敬之說道:“我的師弟啊,你的主意最多,本事也大,你有沒有什麽法子?”
陳敬之搖頭笑道:“大家都是人,我又沒有三頭六臂什麽的,你讓我怎麽找?我要是有這個能耐的話,那我可能啥也不幹,就找一艘船到處逛逛了,撈上一艘沉船的話,可能幾輩子都不用愁了。”
李季點頭說道:“你說的倒也是這麽回事……”
晚上在一家旅店裏睡覺,聽着外面的海風還有海浪聲,陳敬之叼着煙看着黑漆漆的海面就思索起來。
先前田業成和李季說的其實特别的實際,在海裏找一艘船和找一根針是沒有什麽區别的,況且他們這方面的經還都是零,根本就是無從下手的感覺啊。
一根煙抽完,再來一根,陳敬之抽的嘴裏都有點苦了,然後還是直撓頭的。
“大海裏撈針啊……”
陳敬之歎了口氣,從桌子上拿起煙的時候,發現煙盒都已經空了,他就隻得從包裏拿出手機,準備下去找個小店再買一盒回來,他掏出電話的時候,手就碰到了包裏面放着的幾枚硬币。
陳敬之愣了下,然後拿出幾個一塊錢的鋼镚,眯着眼睛看了幾眼後,他連忙走出房門,然後去了隔壁将李季給交出來,來到了田業成的房間。
“幹嘛啊,這麽晚了不睡覺,你是不是上火上的失眠了啊?咋的,要不然我陪你喝點啊?”李季笑道。
“過一會的再喝也行,先辦正事吧……”
陳敬之掏出六枚鋼镚遞給了李季,說道:“我給你們一下,看看行不行,你腦袋裏什麽都不要想,就想着找那艘沉船的事就行,記住,一定要心無雜念,除了這件事以外其餘的什麽都不要去想,明白麽?”
李季茫然的說道:“這也能算?”
陳敬之點頭說道:“這個不是算準确方位,地點的,算的隻是人的一種運道,分上簽,中簽和下簽,對于尋人,找物看吉兇都是比較管用的,反正我這麽跟你說吧……”
“如果你倆的卦象都是下簽,那我就一點都不樂觀了,可如果一個中一個上的話,這就能有點眉目了。”
田業成皺眉問道:“你這是不是有點太玄了啊?我聽着這麽邪乎呢!”
陳敬之反問道:“我的眼光你還不信?别忘了,之前我怎麽跟你救回來的。”
“那倒也是!”
“來吧,快點的,記住一定要誠心,不能想别的哈!”
李季的手裏握着幾枚硬币來回“嘩啦”的搖晃幾下之後,就朝着床上扔了過去。
硬币落下來,李季和田業成所看到的就是不同的正面和背面,但在陳敬之的眼睛,看到的就是文王六十四卦的卦象了。
“兩正四反,旱地得水,平!”
李季不解的問道:“什麽意思?”
“中卦,就是不好也不壞的意思,卦象上說你是旱日不如往日同,幸得逢水來相灌,枝葉重鮮花更紅”
陳敬之輕聲解釋道:“如果要是尋物,可能有旱地見水的征兆,但需要一定的機緣。”
“行了,老田啊,到你了,還是跟李季一樣,記住心一定要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