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鄭家的人現在肯定是不知情的,但等到明天早上發現了,這必然會讓本就暗潮洶湧的鄭家,再次風起雲湧起來。
早上八點一刻,京城某部家屬院,一輛普普通通的A6停在一棟小樓的門前,車旁站着一個秘書打扮的人,夾着公文包,等待着樓裏面的人出來。
八點二十的時候,小樓門打開,一個五十幾歲的男子緩慢的走了出來,秘書打了聲招呼然後拉開車門:“領導,早上好。”
“嗯”
鄭文冬點了下頭,坐在了A6的合作,秘書來到副駕駛坐上車後,司機就開出了家屬院。
“領導,這裏有個新聞您得看一下,我已經整理成文件了!”秘書轉過身,從公文包裏拿出張A4紙遞到了後面。
作爲秘書,所要關注的問題是非常全面的,這裏不光是會涉及到領導的工作,同時也會包括生活方面的問題,特别是到了一定位置的人,涉及到的東西就會更多。
這個秘書早晨起來的時候,照例會詢問下辦公室秘書處那邊是否有什麽跟領導和部門相關的消息,如果有,他就會馬上整理出來,在一大早上就交上來,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第一時間掌握,肯定都是非常必要的。
鄭文冬接過文件看了能有七八分鍾,看完了他也沒有出聲,腦袋裏卻在想着一些問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鄭文秋的麻煩已經引申到他這裏來了,因爲鄭家出的這些事件,時間點和細節都标注的非常清楚,這就明顯是有心人的手段了。
見鄭文冬沒有說話,秘書就小心翼翼的問道:“領導,我稍後聯系一下宣傳口的同志?”
鄭文冬平靜的說道:“小李,細節争取在完善一下。”
鄭文冬說的話,你不能從字面上去理解,身爲秘書的話必須得要精準的洞悉出領導的心态才行,比如她的這句細節在完善一下,其實還有另外一層含義。
那就是,打聽一下,這個事是誰操持的,或者說是誰在針對他。
秘書點頭說道:“好的,我會盡快了解的……”
另外一頭,差不多早上起點多的時候,鄭家的老宅裏果然就開始炸鍋了,因爲鄭文秋的問題抛出來,性質已經完全不同于鄭策和李芸菲母子兩了。
說白了,這是要把鄭文秋往斷頭台上送啊。
當時,氣急敗壞到已經明顯失了分寸的鄭文秋,就趕緊給少班主打了個電話,等接通之後,他就語氣焦急的說道:“你們有點過了,這麽幹,跟要我的命有什麽區别?還是你們覺得,我真的怕了你們?大不了,我拼個魚死網破就是了。”
少班主在電話裏淡淡的說道:“那你可以試試,是我們怕,還是你怕,至于你說的魚死網破,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就你覺得,我們能有什麽把柄是讓你能針對得了的?倒是你,恐怕要坐不住了。”
鄭文秋聽聞後就呼吸急促的喘了好半天,他的語氣才充滿了一股祈求的味道:“我認了行麽?條件你們開,不管你要什麽,我都沒有意見……”
“呵呵,晚了,你吃相那麽難看的時候,你怎麽沒想到,自己的嗓子會被卡主呢?”少班主挂了電話,然後跟陳敬之說道:“他急了,估計要走投無路了,這時候該找他大哥鄭文冬了吧?”
陳敬之點頭說道:“這已經超出他能處理的範圍了,不找鄭文冬他根本就消化不了!”
鄭文秋跟陳敬之他們無法再溝通下去之後,就呆坐在了椅子上,其餘的鄭家人則眉頭緊縮的思量着。
良久之後,鄭文秋拿出手機,顫巍巍的給鄭文冬撥了過去。
“喂,大哥,我,我這裏……”
鄭文秋在電話裏依舊保持着平靜的态度:“你先什麽都不要管了,等着吧,也不要有任何的動作,不能畫蛇添足,我會盡快了解一下情況的。”
鄭文秋聽到他大哥的話,就略微松了口氣,他也聽出來了,鄭文冬已經知道所有的狀況了,所以他那邊就會有所動作了,現在的事确實跟他已經涉及不到了。
而是在今天早上就轉變方向,層次都變了。
一上午的時間過去了,下午一點左右,秘書來到了鄭文冬的辦公室,然後跟他詳細的交代着問題,最後幾句話,點出了問題背後的根本。
“領導,文秋是跟一個叫許槍和陳敬之的人起了沖突,這些前面我都給你看過了,這個叫許槍的是作假诓騙人的,并沒有任何特殊的關系,但是那個陳敬之……”
秘書頓了頓,接着說道:“他是泛海系大老闆陳生的兒子,文秋那邊我也聯系過了,他确定了這一點,宣傳口那邊我過分了一下,他們并沒有任何表示,但後來我通過一個朋友了解到,有兩個人打過招呼,一個叫黎九郎,一個叫周朝峰。”
鄭文冬沒有說話,他思索了下後面這兩個人,想了半天後發現也沒什麽印象,然後詢問式的看了眼秘書,他就上前輕聲跟鄭文冬又提起了兩個人的名字。
刹那間,鄭文冬的表情難得的出現了動容的變化,明顯是陳生還有黎九郎跟周朝峰這三方的突然出現,讓他是非常難以預料的。
雖然彼此都不是一條線上的,可是,他們也沒有任何的沖突,忽然之間對方這麽做,就讓人挺不好推測的了。
秘書輕聲說道:“有可能是,隻是這些小的在過招,然後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了……”
鄭文冬想了半道:“你下午的時候去泛海系一趟,先看看吧。”
鄭文冬沒有刻意的做下結論,動作也不是很大,他讓自己的秘書去泛海公司,主要就是爲了打探陳生的态度的,這裏面就看陳生是什麽反應了,然後鄭文冬才能以此推斷出後續的問題。
兩點,秘書去了泛海公司大廈,到了總裁辦之後他肯定是見不到陳生的,他的身份,能讓譚會弘出面就已經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