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鄭文秋一直抿着嘴唇沒有吭聲,因爲事是出在他這裏的,誰都知道是鄭文秋太嚣張跋扈,從而導緻了現在的這個結果。
雖然是鄭文秋一家出的事,暫時還沒有涉及到别的什麽,可誰都知道這個事背後若是有人故意做文章的話,那就有可能會牽連到鄭文冬了。
這是很簡單的道理,鄭家的人都知道鄭文秋不幹淨,身上有很多事,不光是他兩個子女和老婆的問題,他現在沒出事,就是因爲有他大哥在的原因。
可萬一要是有心人把這個矛頭從鄭文秋這裏指向鄭文冬的話,他也是難辭其咎的,畢竟鄭文秋能安然無恙,明眼人都知道是誰起的作用。
所以,此時看起來可能是鄭策,鄭雯還有李芸菲所發生的芝麻小事,可沒準會演變成一個西瓜呢。
“老五,這個事是你辦的不地道了,你的吃相太難看了,有人做中間人說和還拿了一百萬做賠,可你呢?錢收了,還把人給廢了,對方能不急眼麽?”
鄭家老二擰着眉頭跟他說道:“千萬不要說,你也沒想到對方會有這個能力,這都是馬後炮了,你現在隻能趕緊想想如何收尾。”
鄭文秋歎了口氣,擡頭看了衆人一眼,說道:“我找了那個中間人了,可是對方過話以後,那邊根本就不接,我都已經打算任由他們随便開口了,但是人家完全都不給我機會啊。”
鄭文秋的姐姐沉吟了下,然後問道:“這個事,如果大哥出面了,難道也壓不下來麽?對方做事這麽有恃無恐,那肯定是背後也很有關系,如果讓大哥去跟他們談一下呢?人家,會給這個面子吧?”
鄭文秋說道:“我聽他的意思是,大哥也不行……”
“哼,好大的口氣,他現在還真好奇,他到底是什麽來路呢,又或者是不是在那虛張聲勢呢?畢竟,他們要是真有這個實力的話,也犯不上在你身上搞那些髒事了,這就挺難理解的了!”鄭家老三皺眉說道。
正當衆人商量的時候,鄭家的事從早上開始到現在深夜,已經徹底被推到風口浪尖上了,并且此時的勢頭正是最火的時候。
鄭策霸淩同學的事還好說,不過就是一陣輿論的譴責罷了,可李芸菲和鄭策就很嚴重了。
這時的鄭文秋就接到了電話,省城警方已經把他兒子給控制了,他那邊的關系也直接告訴鄭文秋,鄭策恐怕會很麻煩,因爲那個女人報警了不說,同時還有手機錄下的視頻做證據,如果對方要是完全不松口的話,鄭策的罪名搞不好得要讓他蹲上好幾年了。
于此同時,李芸菲那幾家醫院的問題也被人在網上抖落了不少,除了好幾件醫療事故外,甚至還有偷稅漏稅的事也被爆了出來,更有多事的人還@了官方。
雖然現在還沒有正是媒體發出聲音,可勢頭鬧得這麽大,這要是在任由其發展下去的話,鄭文秋想翻盤都沒可能了。
鄭文秋歎了口氣,說道:“實在不行,就隻能棄車保帥了,鄭策那裏大不了就是蹲幾年,以後在疏通就行了,至于李芸菲的話,無非就是關門整頓,然後把善後做好就行了。”
這時候的鄭文秋已經打算要認了,就算無法翻盤的話,那就将損失給控制到一定能接受的程度,反正兒子蹲幾年也無所謂,他們家也不差那幾個醫院的錢。
“有一點很奇怪,就是,對方朝你們一家下手,卻爲何沒把你的問題給揪出來呢?還是說,他們在等待着什麽機會?”這家老二這時忽然問道。
鄭文秋頓時愣了下,然後就屏住呼吸了,他的心裏瞬間“咯噔”了一下。
是啊,鄭文秋現在才想到,他怎麽還能安然無恙呢,從對如此快速的手段上來看,他們不可能不知道鄭文秋身上的黑點吧?
最關鍵的是,高崇喜還在他們手裏呢。
氣氛陡然間就凝重了起來。
僵持了半晌後,鄭文秋嗓子就有點嘶啞的說道:“可能是在等什麽機會?比如,是在拿這個事來跟我做要挾?先前抛出來的,隻不過是個試探而已……”
陳敬之爲啥沒将鄭文秋做的那些非法的事還有走私的賬本給扔出來呢,他肯定是不會想着奔着要挾他去的,他完全沒有這方面的訴求,他就是等着,王君那邊在鄭家祖墳下完手之後,他再操作鄭文秋的問題。
畢竟鄭策,李芸菲的事在他來看還是有點小,要讓整個鄭家都把腦袋給低下來的話,隻有涉及到鄭文秋才行。
隻不過是現在沒到時候罷了。
也就是在這天深夜時分的時候,出去了差不多一天一夜的王君回來了,結果是顯而易見的,鄭家的墳地就有個看大門的老頭,對方是根本不可能看得住王君的。
“你覺得,他家祖墳風水被動了以後,多長時間能夠讓鄭家的運道發生轉變呢?”陳敬之問道。
王君想了想,說道:“這個事不好定奪啊,時間上是沒辦法劃出什麽界限的,可能是當時就起作用了,也可能過個三月,一年半載的,主要就是看機緣。”
“你手裏不是掐着鄭文秋的問題沒放呢嗎?我覺得吧,這倒是個不錯的引子,很可能會成爲一個導火索的……”
陳敬之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麽想的,這英愛是個不錯的機會,雖然不是壓死駱駝的那根草,但卻可以一個誘因!”
陳敬之當天晚上就讓黎九郎将有關于鄭文秋的消息給放出去了,并且他還選擇了個很有意思的時間點,那就是淩晨十分。
因爲這時人肯定都休息了,如果選擇在這時放大戲的話,對方的反應肯定要等到第二天早上才能做出來了。
說白了,這就是讓子彈先飛幾個小時,然後才能正中靶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