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蔡坤坐在一起的人,身份地位都是差不多的,自然也聽過莆田的鄭家人,于是興趣當即就聊起來了。
“這一回那位鄭總的風聲搞的可有點大啊,以前也出過一些他的消息,不過最後都不了了之了,但我感覺這次好像有點危險呢,我記得從上午開始到現在,都過去六七個小時了,這新聞可還挂着呢,沒有給壓下去啊……”
蔡坤還沒聽到這些事,就詫異的問道:“鄭文秋怎麽了?”
“你不知道啊?看看網上的新聞,很熱鬧,關于鄭文秋的到沒啥,但全是他家裏人的,媳婦兒子和女兒全都被人給挂上了。”
蔡坤愣了下,就連忙拿起手機看了起來,隻過了四五分鍾蔡坤幾乎第一時間,腦袋裏就出現了陳敬之的身影,他這時才想到,那天他沒和自己回來,可能就一直留在了莆田。
這是陳敬之對于鄭文秋的一擊反殺!
坐在蔡坤對面的一個中年男子,笑道:“動靜是挺大,不過我覺得是雷聲大雨點小,我感覺最多也就三五天的時間,鬧得再歡,最後他也會沒什麽事的。”
蔡坤擡起頭,想了想後,笑着沖對方說道:“老黎,咱倆要不要打個賭啊?”
“打什麽賭?”
蔡坤很笃定的說道:“我就賭鄭文秋,這次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你不是說他沒事麽?咱倆的賭注,我相中你那套洋房了,你要是輸了的話我就按市價給你收了,你赢了,我在南郊的那塊地皮,你拿去怎麽樣?”
叫老黎的中年頓時愣了下,不可思議的說道:“不是,你玩的是不是有點大啊?”
“呵呵,怎麽着咱們都不虧啊,我看上你的洋房了,你看上我的地皮了,本來咱倆都不想賣的,這回好了,正好有個機會可以成全了,咋樣?”
“行啊,那就讓他們作證吧,這個賭注我押了!”對方指了指旁邊的人笑道。
這時,蔡坤的手機響了,他拿起電話按下接聽鍵,就眯着眼睛說道:“我猜,你是要跟我打聽人是吧?”
給蔡坤打電話的正是鄭文秋,他也一下子就品出來了,對方是要跟他打聽陳敬之的。
因爲到現在七個小時過去了,鄭文秋已經徹底焦頭爛額了,他沒打算聯系鄭文冬那邊,于是就憑借着自己的關系想壓一壓,找了公關公司也找了律師發函,同時也請水軍開始洗。
但很詭異的是,鄭文秋找了一圈,竟然沒有哪個做危機公關的公司接這個活,甭管是大的還是小的,甭管他給出什麽價格,就是沒有人敢接。
這時候的鄭文秋就意識到了,這些公司肯定都被人給警告了,讓他們知道這個事是很棘手的,接了恐怕會有麻煩。
鄭文秋的語氣裏透着焦躁,但他還在努力的保持着平靜,不過姿态卻放的挺低的。
“呵呵,坤哥,你既然知道我的來意,那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我就是兩個意思,第一是打聽一下那個年輕人,還有……”鄭文秋忽然歎了口氣,說道:“上次的錢不太好拿,所以我打算退回去,同時也希望你能和對方說一下,可以讓他們開個價,我能盡最大力度的補償回去。”
蔡坤沉默了下,然後很直白的告訴鄭文秋一句話:“我甯可得罪你,我也不願得罪他,所以你給我打這個電話,除了白白浪費情緒外,你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鄭文秋皺眉問道:“蔡總,幫個忙不行麽?這事,算我欠你個人情,以後我想辦法還給你!”
蔡坤直接反問道:“你覺得你還能有以後麽?”
鄭文秋頓時愣住了。
蔡坤說道:“别的我不想多說,你就自己想想該如何的善後吧……”
挂了電話,蔡坤對面的那個老黎就狐疑的問道:“我怎麽感覺,你好像知道些我們不知道的情況呢?剛才給你打電話的人是鄭文秋?”
蔡坤手指敲着桌子說道:“看着吧,莆田那邊該刮起一陣大風了!”
于此同時,另外一頭,陳敬之跟王君說道:“差不多了,你再跑一趟鄭家的祖墳,到你下手的時候了。”
先前王君就已經做好準備了,直等到時機合适的時候就破了鄭家祖墳地的風水氣。
什麽時候算時機合适呢?
從一戶人家的氣運上來講,當家中的運道有往下走的趨勢開始,這時的機會就比較合适了,因爲有句話說的很好,叫牆倒衆人推,樹倒猢狲散。
如果鄭文秋沒有出事的話,鄭家的運道正是好的時候,你這時候破了祖墳的風水氣,效果會有,但不是最佳,可現在鄭文秋正焦頭爛額呢,運道正下落的時候,這時在出手的話,就能起到落井下石的作用了。
王君走了後,陳敬之就看着已經慌張的不知所措的高崇喜,說道:“你的機會來了,怎麽樣,推你們鄭老闆一把吧……”
高崇喜咽了口唾沫,沉沉的吐了口濁氣,說道:“行,我能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你放心就是,我肯定不會有任何隐瞞的。”
其實,在這期間鄭文秋又給少班主這邊打了好幾個電話,不過無一例外的是他們都沒有接。
現在就是要徹底晾住鄭文秋,不給他溝通的機會,其目的就是讓他在無路可走的情況下,然後讓鄭文冬出面就是了。
陳敬之是想在三天之内,攪合的整個鄭家都雞犬不甯的,從上到下全攪合一遍。
這個夜晚,對于很多人來說都是很平靜的一天。
可對鄭文秋一家來講,這卻是個不眠之夜了。
這一天過的,簡直可以說是水深火熱了。
鄭家老宅,鄭文秋回來後,他的兩個哥哥還有一個姐姐跟姐夫也都回來了,并且家族中另外一些有份量的人,隻要能趕回來的都已經到了鄭家的大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