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一夜,絕對是鄭文秋家最精彩的一天了。
挺有意思的是,作爲這個事件最關鍵的人物,鄭文秋那邊則從頭到尾都沒有人太關注他,除了關月山偶然在他書房裏發現的那個賬本。
一夜過去,隔天上午,各路人馬開始返回。
大概在十一點多的時候,位于莆田郊區的徐洪昌公司倉庫裏,幾個人回來後就碰頭,而且還是當着高崇喜的面。
一天一夜的折騰,收獲都是頗爲豐厚的,從少班主這邊開始,到關月山和王君,最後到陳敬之這,他們把所有的線索都給攏了一遍,高崇喜聽完後整個人就處于極度懵逼的狀态了。
他怎麽都不明白,這前後不過就兩天一夜的時間,這幫人的手段怎麽就這麽迅速,竟然将鄭文秋一家給查了個底掉,就連褲衩子那點事都給摸的清清楚楚的了。
“下一步呢,咱們還有什麽要走的計劃麽?如果沒有,我得去鄭家祖墳那邊一趟,準備着手了……”王君打了個哈欠,扣着眼屎說道。
“等會,我先打個電話。”
陳敬之掏出手機,翻着通訊錄,打算找個操作這件事比較把握的人,最後他就找到了黎九郎的身上。
陳敬之記得黎九郎有個堂兄是在國内宣傳口任職的,雖然不是什麽正職,但是黎九郎家龐大的實力擺在那呢,你讓他來傳播這件事的話無疑就非常合适了。
至少可以保證,這些消息披露出去後,不會迅速的被壓下來,哪怕就是鄭文冬出面,也能堅持挺長的時間,要不然很有可能就是浪花還沒有翻起來呢,很快就又落回去了。
“哈喽啊,你人在滬市,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你這就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了呗?”
陳敬之笑着說道:“我沒空跟你廢話,我給你交代個事,待會我會給你發過去一些信息,你找個運作公司等我的指示,然後将這些東西都給我捅出去,有一點你要保證,就是東西爆出來以後,别輕易的給我壓下去,如果有人找你們說和,你就給我拖一拖,大不了你往我爹那邊轉移也行。”
黎九郎一聽就笑了,說道:“我這一看,你這是在捅窟窿呢啊?有大魚呗?”
“是的,我捅的這個人,是鄭文冬的弟弟,他們一家子要是出事了的話,他那邊得到消息後,肯定會想辦法給壓下來的,你最好給我堅持住。”
黎九郎頓了下,隔了一會後說道:“鄭文冬?哎呀,這魚是不太小啊,他現在正走在溜光大道上呢,鄭文冬如果親自打招呼的話,壓力還是不小的。”
“我可以讓你記一下,這是個人情。”
“哈哈,你要是這麽說的話,那我覺得這就沒啥問題了,讓你求人一次可不容易啊,不過,我覺得你除了跟我說以外,我聽說你還認識周朝峰?”
陳敬之詫異的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前一段時間,周朝峰回京,正好有個朋友跟他也認識,就攢了個局,我跟他恰好在一起,然後閑聊的時候偶然間就提到了你,沒想到竟然發現我倆跟你都認識。”
黎九郎琢磨了一下,說道:“你找他應該也行的,他在廣電口的能量不是一般的大啊。”
“那行吧,我過後跟他也打個招呼!”
“對喽,這就沒什麽問題了,行啊,你馬上給我傳過來吧,我正好有空就給你找個運營的公司才操作……”
陳敬之跟黎九郎安排完了後,就馬上給周朝峰那邊也聯系了下,對方因爲他兩次被陳敬之搭救的原因,一直記着他這個好,并且他們處的也很對胃口,所以陳敬之講明利害關系後,他也答應幫這個忙了。
這時的高崇喜就感覺自己的後背一陣陣的冒涼氣了,陳敬之操作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瞞着他,并且他明顯看出來了,對方竟然連鄭文冬都不發怵,這就說明這個年輕人背後的關系,大到足以壓住鄭家的程度了。
高崇喜這時意識到,因爲鄭文秋,可能整個鄭家都要遭受一場暴風雨了。
陳敬之掏出煙來點上一根,輕輕的吐了一口,沖着他說道:“我剛才說的你都聽見了?你現在不用往出吐口什麽消息,我還沒興趣聽,你等等的,等到鄭文秋繃不住的時候,你再指認他也行,我就是要讓你知道,你這個靠山,你是靠不住的。”
高崇喜咽了口唾沫,無助的說道:“你能放我一馬嘛?”
陳敬之指了指少班主,說道:“你到時看他怎麽對你就行了,你到時候要是配合的好了,我會給你條活路的……”
這時候,今天在家休息的鄭文秋,忽然就接到了他兒子的電話。
鄭策語氣挺沮喪的在電話裏說道:“爸,真是活見鬼了,我昨天跟一個姑娘去開房,沒想到中途她就說我用強,然後有兩個警察就過來了,正好把我給堵上了,你說這事怎麽辦啊?”
鄭文秋一聽,就皺着眉頭反應很快的說道:“你是不是被人給仙人跳了啊,這多明顯的事啊!”
“不能啊,然後白天的時候我聯系了下那個姑娘,她說她喝多了什麽都不記得了,醒來的時候自己就在另外一間房裏躺着呢,根本就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事。”
鄭文秋無語的說道:“不是,你這都什麽跟什麽啊,我怎麽聽不明白呢。”
“其實,我到現在也不明白是怎麽回事,還糊塗着呢……”
李芸菲從樓上下來,聽見父子倆的說話,就埋怨着說道:“這麽下去,你兒子早晚有一天得要出大事,你就等着吧。”
鄭文秋瞪着眼睛說道:“都是你,一直慣着他,從小就沒教育好,你看他這些年給我惹了多少的亂子,出事了也是你的責任。”
“你還說我?他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全都随你了。”
“麽的,你這個娘們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你以爲我不知道你都幹過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