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陳敬之打算讓鄭文秋的問題同時發酵,直接給他來個措手不及的當頭一棒。
現在的咨詢太發達了,自媒體時代,消息傳播的速度是非常快的。
而且會有一把看不見的刀子,極其的鋒利,但同樣能夠殺人。
就是傳說中的水軍,鍵盤俠。
陳敬之相信,當鄭文秋一家的問題全都暴露出來之後,他想用蓋子捂是根本就捂不住的。
陳敬之要對付的是鄭文秋一家,而不是整個鄭家。
等到鄭文秋出事以後,鄭家這時才會跳出來,他也不介意跟他們掰一下手腕。
“鄭文秋的女兒在讀高中,年紀不大,就是十來歲,但這個女孩非常完美的遺傳了她父母還有哥哥的基因,從骨子裏都往外滲着壞水,法律現在可能還不到懲治她的時候,因爲年齡還不夠,那就隻能讓社會先教育她一下了……”
陳敬之跟少班主說道:“我們要去省城一趟,你這邊跟梁山玉或者陳有成盯她,怎麽操作,你心裏有數吧?”
少班主點頭說道:“放心,門清者呢,這姑娘隔三差五的就欺負一下同學,霸淩了不知道多少人,盯她很簡單,等她下手的時候我拿手機拍一下就行了,然後再找找曾經被她欺負過的那些人,隻需要讓這些學生匿名指認她就可以了。”
陳敬之笑道:“對,人越多越好!”
少班主現在是兵分一路,還剩下兩條路,就是鄭文秋的老婆和兒子那邊了。
陳敬之随後安排了下,他和杜英台去省城找鄭文秋的兒子,王君跟關月山則去跟着他的媳婦,他老婆跟兒子的身上都不幹淨,稍微撸一下就會掉下來一層灰。
這些髒東西,是足以狠狠的能将他們一家的皮都給扒下來至少厚厚的一層的。
兩台車離開酒店,分頭走,開始正式往下推進陳敬之的策略。
而另外一頭的鄭文秋根本還不知道,正有一場大火在朝着他的身上燒了過去,因爲他完全沒意識到,一天前的事會給自己惹上這麽大的麻煩,他以爲的就是這個事已經不了了之了,根本不會掀起什麽浪花來。
但誰能想到,這個火星子卻足以讓他陷入萬劫不複之地的。
鄭文秋的老婆叫李芸菲,跟他的年齡相仿,同樣也是莆田的本地人,她娘家人雖然沒有鄭家那麽勢大,但也屬于有錢有勢的家族,主要做的就是醫療方面的生意,以男科,婦科還有整形醫院爲主。
但這些醫院基本上都屬于挂羊頭賣狗肉的那種,就是沒啥技術含量,隻要别把人治死就行了,而李芸菲經營的幾家連鎖整形醫院上面的問題就更多了,曾經出過好幾次的醫療事故不說,還涉嫌偷稅漏稅虛開發票等等。
隻不過,這些事都無一例外的被壓下去了。
王君和關月山跟上李芸菲的時候,這女人正跟幾個看起來同樣是富婆的閨蜜在喝茶,談笑風生的音量還不小,經常會引起人的注意,但這幾人卻都毫不在意,就是淡淡的瞥上一眼,然後還是無動于衷的,明顯是平日裏就嚣張跋扈慣了。
“你看這些女人身上的行頭,随便哪個下來都得要幾十萬了,開的車也都是七位數往上的,人家掙錢可是真容易啊,”關月山和王君坐在不遠處,酸不拉幾的說道。
王君十分贊同的說道:“這樣的富婆,你找上一個的話,後半輩子基本就不用愁了,她們從牙縫裏擠出來點,都夠你花天酒地的了。”
關月山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身闆,搖頭說道:“顔值方面暫且不提,就身體素質這方面,我也伺候不動她們啊,搞不好一天晚上就得被榨幹了。”
王君盯着那邊的四個婦女看了半天,忽然問道:“你說她和鄭文秋這種婚姻狀态,是不是就是名存實亡的?他在外面夜夜當新郎,這女人隻要稍微正常一些,就肯定也不會閑着的吧?”
“你什麽意思,是覺得她也有人啊?”
王君斜了着眼睛說道:“男人有錢了就不甘寂寞,四十幾歲的女人能閑得住?”
“你說的好像是挺有道理的!”
王君想了想,摩挲着下巴說道:“幾個女人喝着茶聊着天打發時間,晚點了,搞不好就該去找樂子了,我賭她們今晚會有娛樂活動,不然就四個老娘們的話,也真是太沒意思了。”
關月山朝着那邊努了努嘴,說道:“你看她們這會都在擺弄着電話,發信息挺頻繁的,而且臉上的笑容還有點暧昧,我覺得你說的很對,都這個年紀了誰還能和自己老公聊的這麽嗨皮啊。”
王君呲着牙笑道:“我覺得咱倆的運氣可能不錯,今晚搞不好會碰到點啥新聞的……”
另外一頭,陳敬之和杜英台跟随開車的周揚往省城方向走,兩地的距離并不遠,最多兩小時就能到地方了。
“鄭文秋這個兒子可不消停,上大學兩年多了,給他老子惹了不少的事,但最後無一例外的是全都給壓下去了,要不然就是花錢疏通了,如果沒有鄭家撐着的話,這小子幹的這點事加一起,都夠判他一百多年了……”
少班主給陳敬之的資料是,鄭文秋的兒子叫鄭策,今年二十一歲,這人有個非常典型的愛好,也可以說是缺點,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褲裆,上到大二了,在學校裏沒少禍害女生。
可迫于鄭家在整個閩南的影響力,每次事件過後就都不了了之了,用強的,下藥的狀況出過好幾次,甚至還懷孕流産了三四次,就這些事如果要判刑,加在一起的話,都夠鄭策投胎再投胎幾次都綽綽有餘了。
下午,五點左右,車子進入到了省城市區,然後直奔鄭策上學的學校。
六點一刻多,他倆就已經看見鄭文秋的這個兒子了,陳敬之估計今天周五,這個小夥子恐怕又到了不甘寂寞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