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裏予抱着胳膊站了起來,先是冷冷的盯着這人一眼,然後就看向了自己家族這邊。
“誰做的站出來,我可以讓你一人贖罪,家中的人可不受牽連,你不說,要是被我查出來,家族中人就得要受到牽連了……”
江川裏予的話音剛落,人群中就有一臉色發白,額頭冷汗直冒的人“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所有人的視線都望了過去,那人雙手扶地的磕着頭,說道:“江川小姐,是,請您饒恕我……”
王君小聲在陳敬之耳邊說道:“這麽容易?連審都不用審,人家直接就招了啊!”
“我妻子和孩子被柳生家族的人控制了,是他們逼着我的,我得以啊,江川小姐!”
王君和陳敬之不知道的是,陰陽師家族中的等級是非常森嚴的,從家主往下到最底層,一層一個台階,想要跨越是很難的。
這種家族體系有點像是古老家族中主人和奴仆的關系,就是主子擁有絕對的權利和話語,甚至一句話發落下來,要人命都是很輕易就能辦到的。
所以,江川裏予一發話,被收買的這人直接就招了,要不然他家中多少口人都得會因他而受到牽連。
江川裏予看了那叛徒一眼,讓人先将他給帶了下去,然後才對陳敬之和王君,很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兩位,因爲我的原因給你們帶來了麻煩,我稍後一定會做出彌補的。”
陳敬之搖了搖頭,皺眉說道:“這個麻煩,恐怕讓我以後都不一定會安生,那個柳生家族可能已經知道了關于我和你合作的内容,那這麽一來的話,他們搞不好以後得要纏上我了。”
陳敬之并不擔憂現在的狀況,他倆也沒有受傷,來人也都被關起來了,他主要擔心的是以後。
他現在都看出來了,如果他能幫江川上雄延續陽壽的話,這個事對陰陽師的影響會有多大,恐怕整個陰陽師家族都會爲之瘋狂起來的。
如此一來,陳敬之的身份如果被人得知,他搞不好都一直會被人盯着,這甚至都會讓他分心乏術了,所以他覺得特别膩歪,估計以後恐怕自己拉個屎的話,搞不好都得要惦記,是不是有雙眼睛在盯着他。
江川裏予十分抱歉的低了下腦袋,語氣十分慎重的說道:“陳先生,我向您保證,這件事我一定會徹查到底的,哪怕就是同柳生家族開戰我們江川家也會在所不惜的……”
“而且,我估計這件事在柳生家族中也不會有多少人知道的,這和我們的狀況是一樣的,一定會控制在有數的幾人中才會被知曉的,所以,我現在就馬上追查,您請放心!”
王君很無語的指了指客廳裏的這些人,說道:“有限的幾人?他們,不是已經都知道了,要不然我倆能這麽容易就露餡?”
江川裏予解釋道:“他們并不知道全部,隻是可能有了一些猜測,我想……如果他們已經知悉了具體的狀況,來的人就不隻這幾個了,出現的一定是柳生家中的精銳陰陽師了。”
陳敬之估計也是如此,對方還沒有猜到細節方面的問題,要不然這五個陰陽師就不會如此輕易的被他來給解決了。
這時候的陳敬之都已經在想了,他得要把宮師傅的大徒弟,也就是他的師兄杜英台給調過來,跟在自己身邊一段時間,這家夥的戰鬥力是非常強的,他不一定能幹得過僵屍,但對陰陽師的話問題應該不大。
因爲,杜英台跟他随宮師傅學藝還是兩個狀況。
陳敬之是爲了防身,強身健體的,而杜英台學的都是大内高手中的殺招,是奔着要人命去的,他若是出手的話,全都是朝着人的要害下手的,幾招内就會斃命了。
“也就隻能這樣了,我希望你能盡快查明白,然後給我個交代,千萬不要出現無法善後的狀況……”
“明白,我一定盡力!”江川裏予再次誠懇的說道。
十幾分鍾後,陳敬之和王君兩人又再次離開了,這回再開車的時候,他們仍舊也是非常的注意,有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意思,這萬一要是再被尾巴給盯上,可能就沒有那麽容易得手了。
晚上,八點左右的時候,兩人回到了宋青瓷的家裏,王君和關月山暫時回去了。
宋青瓷很關心的跟他說道:“人被送到派出所以後,部門裏的人就過去将他們給帶走了,半個多小時前給我這邊傳了信過來,那五個人是來自陰陽師家族的,在國内已經潛伏很久了,他們一直在搜羅着跟江川家族一樣的信息。”
這一點陳敬之倒是不太意外,陰陽師家族有好幾個,肯定個個都在想着如何解決他們身上的這個缺陷,所以都會派人過來潛伏打探的,隻不過,江川家族的運氣好一點,陰差陽錯的跟他碰上了。
這件事驚動了有關部門倒也時間好事,至少上面是不會允許這些人在國内一直埋伏的,估計會将人找到後都給驅逐出去,并且再警告一番。
那這麽說的話,自己暫時也會安生一陣了。
這段時間,估計足夠江川裏予把後患給清理幹淨了。
“你那麽邊怎麽樣了……”宋青瓷詢問道。
陳敬之跟她詳細的說了下過程,然後說道:“我過會要請教一下老爺子,我已經有了些眉目,但細節還得需要他幫我完善一下,我想應該是有很大機會的。”
宋青瓷長歎了口氣,說道:“真是辛苦你了!”
“你不用這麽說,咱倆的關系擺在這呢,怎麽說也算是并肩作戰的戰友了,你有難的話,我肯定也會幫忙啊,不可能洗手旁觀的。”
陳敬之看着宋青瓷還未恢複過來的臉色,說道:“你回去早點休息,你的問題還沒徹底解決呢,江川裏予至少還得要再出手兩次才行,在這之前你一定要保持好體力,别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