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裏予肯定不信啊,你這什麽節奏呢,既然是要交換條件,可你怎麽能不按套路出牌呢,我這邊剛提了個意見,你那就說不可能,你是逗我玩呢嗎?
“如果發誓管用的話,我現在就能說出一百個賭誓給你聽了……”
陳敬之很認真的看着她,緩緩的說道:“我并沒有和你大荒,古城裏的道經我們隻翻譯出了很小的一部分,至少還得需要半年左右才能全部都譯出來,你既然能夠能到有關的消息,就應該也清楚,用來記載道經的是一種很古老的鳥篆,國内精通這種文字的人并不是很多,而且還得要一個字一個字的斟酌着翻譯,不然錯一個可能就會導緻通篇都是錯誤的意思了。”
江川裏予皺了下眉頭,鳥篆的事她是知道的,可惜卻沒了解到這一點,倒是有些疏忽了。
“你也可以交給我們一份……”江川裏予很直接的說道:“這樣一來我覺得可信度會更高。”
陳敬之直接搖頭拒絕道:“這就更不可能了,道經我還沒有翻譯出來,裏面确切是什麽内容也不清楚,我沒辦法交給你啊。”
江川裏予攤着手笑道:“你這就不是正常談判的過程了,你竟然将我的條件都給否了,我們怎麽還能愉快的聊下去呢?交易是要公平的,是建立在彼此信任的基礎上的,明白麽陳先生?”
這節奏确實不太對,明明是陳敬之有求于人,可人家的條件他全做不到,這個境地就挺尴尬的了。
陳敬之掏出煙來晃了晃,江川裏予說道:“随意,桌子上有煙灰缸。”
“啪”陳敬之點上煙,抽了幾口後輕聲說道:“其實你的初衷有些不對,那就是,你們陰陽師的要求是如何能夠不損耗陽壽,然後也可以同式神達成共存的狀态,對吧?”
江川裏予“嗯”了一聲,陳敬之就接着說道:“那如果有一種可能,就是我能辦到你們辦不到的,然後以此來作爲交換,你幫我救回宋青瓷怎麽樣?”
江川裏予頓時愣了下,這一點她倒是沒有想到,她确實有點先入爲主的意思了,就是一直都奔着古城中的東西去了,卻沒有往陳敬之這方面去想。
江川裏予狐疑的問道:“你連宋青瓷的問題都解決不了,又如何能夠解決得了陰陽師的問題,這不矛盾嗎?”
陳敬之搖頭說道:“這兩者間可能會有點關系,但也許是兩回事,我解決不了宋青瓷的問題,并不代步我對陰陽師會束手無策,也許這方面我能踢出很好的建議呢?”
江川裏予想了想,倒是覺得好像有些道理,于是說道:“我現在跟你去一趟,看一下宋小姐的狀況,然後我們再研究好了。”
“你找一個陽壽将近的陰陽師過來,我需要具體的查探下他瀕死時的狀态……如果我有辦法,而你也沒問題的話,那咱們之間的交易就算徹底達成了。”
江川裏予點頭道:“好,我這就聯系,最快的話明天就可以讓你看到了。”
至此,陳敬之和江川裏予算是初步達成了協議,總得來說就是兩人間談的還是比較滿意的,各有所需下,都認可了對方的條件,那接下來最主要的就是看各自能否藥到病除了。
二十幾分鍾之後,三人從洋樓裏出來,王君和陳敬之開一輛車,江川裏予和一個司機跟在了他們的後面。
路上,在車裏面,王君就跟他說道:“你确定真要幫陰陽師解決式神的問題?那這麽一來,他們可就沒有任何的忌諱了,受掣肘沒有的話,你也知道,這些陰陽師會變得異常強大的。”
陳敬之搓了搓疲憊的臉蛋子,說道:“沒辦法的事,救人要緊啊,不過你有一個問題可能想錯了,那就是陰陽師在強大,他們也畢竟是個少數個體而已,并不會對社會有什麽影響,總不至于這些陰陽師會組成個軍隊殺過來吧?”
王君笑道:“好像是這麽個道理,陰陽師厲害了确實也改變不了什麽格局和現狀的,撐死了就是單兵強一點罷了。”
“但我會争取不給他們這個希望和可能的,你聽說過留後門吧?”
王君點頭道:“就是留一手來制約他們吧?但你得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
“我會盡量的,哎,慢慢琢磨吧……”
四十多分鍾後,兩台車開回到了小區裏,三人上了電梯到了宋青瓷的家中。
江川裏予一進來,就嗅了下鼻子說道:“很陰霾的氣息,她的狀況可能會比想象中的更嚴重一點。”
“奇怪了,我怎麽感覺也有點涼飕飕的了呢?咱們出去也沒多長時間啊,這變化就這麽大了嘛?還是說,她又惡化了?”王君不解的問道。
關月山說道:“沒有啊,我剛才還看了,跟你們走之前一樣的。”
“是我們之前一直在這,身體習慣了這種陰涼,外面的天氣這麽熱,忽然之間進來後體感是會有一些變化的……”
陳敬之盡管知道是什麽原因,可心裏也是直敲鼓的,這種陰氣的濃郁程度說明,宋青瓷的期限估計沒幾天了,如果按照江川裏予推斷的話,三天爲一個皺起,還有四次的變化,也就是說宋青瓷最多理論上隻剩下十二天的時間了。
江川裏予走向卧室,見到宋青瓷的狀态後她先是愣了下,然後就忍不住的皺了皺眉,對方的狀況比她想象中的可要嚴峻得多了。
幾天前她們還見過呢,沒想到這才多久過去,這竟然就判若兩人了。
陳敬之上前看了幾眼,盡管他走後才三個多小時左右沒見着人,可他心裏也是挺沒底的,因爲對于宋青瓷來說,她現在所産生的變化完全有可能是一個小時就一個樣的。
“江川小姐,你可以先看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