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會是怎樣的麻煩?”葛冉冉聽了後,心裏也有些着急。
“具體情況還不知道,再等待一下吧。”穆青山說道。
可是,這一次的等待卻遲遲沒有結果,後期無論怎麽詢問,穆青山認識的那位衛生部後勤工作人員也閉口不言,隻說這是機密,上級讓他們不要對外公布。
三人一番考慮後,決定親自去一趟西非,要不然這樣不清不楚的,誰也放心不了。
穆青山尋了一架同一目的地的貨機,三人用最快的速度前往西非。
這是邱玉第一次出國,當她坐在窗邊,望着窗外四處彌漫的雲層時,覺得有些恍惚,她忽然記得貸款公司那位負責人的話:“你爸四處借錢不還,信譽度也降到了最低,現在别說找工作了,就是出國、消費都有限制。就連你自己,也有影響不是?”
是有,有影響,影響還不小,邱玉高中時期就申請了入黨,但因爲父親借在她名下的一筆款項,被駁了回來。大學時想考科研或者軍事一類的大學,也在政審這一關就被刷了。
從此之後,邱玉心也涼了,也開始認命,過起了除了還債還是還債的日子……直到炎一哥的出現,生活才開始撥雲見日,陽光才重新照進了心裏。
“小玉,别緊張。”葛冉冉拍了拍她的手:“聽說這貨機的機長是開戰鬥機出身的,安全是不用擔憂的。”
邱玉搖了搖頭,仍然望向窗外:“希望炎一哥在島上安然無事,希望我們找去的時候,他已經出來了。”
“會的。”葛冉冉肯定地點頭。
當天下午,三人已經下了飛機,租了機場的一輛汽車,直奔西非碼頭,那地方也是這次行動的後方大本營,穆青山的那位後勤朋友也在此工作。
這一趟路程十分崎岖,因爲西非在當今世界裏屬于發展中國家,無論是國情财力還是環境氣候,都相對惡劣。天氣酷熱難當,太陽像是要蒸發掉人身上所有的濕氣,縱使大口大口灌着水,皮膚也像幹涸的河床一般,很快就要龜裂開來。
道路也崎岖不平,像是國内偏遠山區的那種情形。狹窄不說,四處都是碎石和坑洞,車輛就在這些障礙中颠簸起伏,如同巨浪裏的一艘小船。
這次出來十分倉促,也就是在機場的時候,買了一點吃的,可是除了喝水,三人各自吃了一些。
西非這邊的主食很奇怪,是用一種根莖巨大的植物做成的。它們取下這種根莖,将其磨成濃漿,再加一些當地的泥土,攪拌之後,就成了一種粘稠的類似于芝麻糊一樣的食物。
做法聽起來很像國内用石膏點豆腐,顔色呈黃黑色,還帶着一股刺鼻的泥腥味。吃進嘴裏的感覺粗洌苦澀,的确是不太好吃。
可是就是這樣的食物,卻養活了西非數億的百姓。因爲氣候極其炎熱,土地又貧瘠不堪,類似于鹽堿地,也隻是這種植物才能生存。
入鄉随俗,三人也吃了這種糊糊,雖然不太好吃,但是體力也恢複了一些,就這樣颠簸着,一路前行。
一路上,葛冉冉和邱玉都好奇地看向窗外,看着那些泥土和茅草做成的房屋發呆,邱玉更是忍不住發問:“這裏看起來,還很原始啊。”
“西非的鄉村,多是如此,不管是磚塊還是鋼筯混凝土,運來的成本都極高,所以他們習慣了用這種黏土和茅草蓋房子。”穆青山解釋說。
那些房屋門前坐了一些面色茫然的婦人和跑來跑去的孩子,他們衣裳褴褛,呆呆地看着疾駛而過的汽車,臉上沒什麽表情。
看到這一幕,邱玉又覺得自己很幸運,活在一個幸福感強的國家裏,就算父親那樣折騰,一家人也沒缺過衣食。
汽車一路前行,終于在兩個小時之後,開到了碼頭上。這裏比起之前來,現代化文明的痕迹明顯了許多。至于有大型的臂膀機器人,也有了幾艘貨輪,還有了幾棟像模像樣的現代房屋。
他們在碼頭的停車場停下後,穆青山打開手環,再度與那名後勤工作人員聯系,可是他的電話怎麽也打不通。毫無辦法,三人隻有邊走邊打聽,想要找到大本營。
就這樣,一路走到下午,終于找到了。大本營就建在一處荒廢的院子裏,臨時搭了許多帳篷,院外還有國際環境衛生部的标識。
穆青山拿出證件,要求見他們的負責人,可是看門的士兵卻搖頭說道:“抱歉,沒有得到許可之前,我們拒絕會面。”
“我有急事要找你們負責人談一談……關于克羅亞島的事。”穆青山再度說道。
那士兵猶豫了一下:“但是現在官員正在開會,不能打擾。晚一些我會通報。”
也隻能這樣了,三個人隻能守在門外焦急地等待着,這一等又是幾個小時,他們都感覺到事情一定很嚴重,不然那些官員不會開那麽久的會。
也在此時,一輛汽車駛到了門口,車上下來了兩位外國人,其中一位正是穆青山的那位熟人。他是個留着絡腮胡的中年漢子,見到他們後,大吃一驚,跑過來詢問道:“穆,你怎麽來了?”
“你拒絕透露,我們隻能親自來一趟,段現在的情況如何?”穆青山開門見山道。
絡腮胡一臉爲難:“穆,我們有職業規定,這一次事情有些複雜,你們還是先回去吧。”
“不回去,既然來了這裏,我們也沒打算走。”葛冉冉看了一眼一旁緊張到極點的邱玉,表明了态度。
絡腮胡搖了搖頭:“段的事情,有了定義後,我們會通知他的親戚。但是目前,并沒有什麽新消息。”
“呵呵,他的親戚……”穆青山冷笑了兩聲:“等到他們行動,隻怕一切都晚了。”
幾人正交談着,院子忽然跑出一位士兵,他恭敬地對幾人說:“官員請你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