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在一旁的雲子真感到不可置信,原本以爲會有一場惡鬥,對方雖然隻是一道虛影,但畢竟是道基境界,結果完全沒有絲毫的矛盾,雙方好像還聊得挺好的,那個傅玉書還邀請陳師兄下次一起喝酒!
“不然呢,雲師弟你不會以爲我們真的會爲了幾個散修打一架吧!”
看到雲子真慶幸之餘又帶有一點遺憾的表情,陳元化也不知道太白劍宗的教育出了什麽問題,一個掌門繼承人好像打手似的。
陳元化覺得自己有必要給這位未來太白劍宗的掌門人好好講講,他自己犯渾無所謂,日後别腦子一熱,搞出個大新聞,把無極星宮給拖下水。
“雲師弟,我們與這些散修終究是不同的,他們沒有什麽牽挂,做事可以随性一些,但我們不行,作爲宗門弟子,我們的一言一行都要符合宗門的利益,行事也不需要過于激烈,有些意氣之争能避免就避免。”
“師兄,可我是劍修啊,一劍斬破枷鎖才是我輩的風采!”
雲子真說到這裏時,兩眼放光,雖然臉上沒有具體的表情,但從語氣上就聽出了心向往之的心情。
“果然,又是一個看前輩故事入迷了的。”陳元化得出了一個結論。
“一劍斬破千萬重束縛,聽起來确實是很有風采,不得不說,我也覺得那樣的風姿絕世無雙,但是,師弟,你要注意一個問題,自找麻煩和不畏艱險是不一樣的。”
“劍修雖然厲害,有很強大的攻擊力,但并非是無敵的,若是把有限的精力放在無限的挑戰之中而忽略了修行正途,将原本的護道之術變成争強鬥勝的工具,豈非是本末倒置!
劍訣之中也講要窺見敵機,師弟若是将劍道化用于此,必然于劍道有所增益。”
“多謝師兄教誨,師弟以後一定細細參悟。”
雲子真雖然覺得自己的道路沒什麽問題,但覺得陳元化說得也挺有道理,決定日後慢慢思量,實在不行就回去請教一下師尊。
“善”
陳元化也沒指望雲子真一下就轉變過來,如果真的那樣的話,他倒是要懷疑他是不是被哪個妖魔給奪舍了。
“師兄,地上那些人怎麽辦。再不管他們怕是隻能給他們收屍了。”雲子真一指地上橫七豎八地躺着的散修們。
不得不說修士的身體素質就是過硬,哪怕是散修們那種水貨功體,經過一場亂鬥之後,覃青子、元紅依、韓姓青年還有那位白鎮五雖然渾身遍體鱗傷,但還有一口氣在,若是搶救及時,應該還能搶救回來。
“不急,用不着咱們出手,洗地的馬上就來了。好歹也算是東海上有頭有臉的,咱們就在這裏等會兒吧。”
陳元化感應了一下外面的動靜之後,讓雲子真不必親自動手。
想到之前心魔宗的傅玉書也是如此說法,雲子真不由猜想陳元化是否離道基境界已經不遠了,至少在神識感應方面,陳元化和那個道基境界的傅玉書看起來相差不大,反正自己是什麽都沒感應到。
出于人道主義考慮,陳元化取出一些三光天露,除了白鎮五之外,覃青子、元紅依、韓姓青年這三人每人都有一滴天露用來吊命。
“來了。”
等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殿外傳來一陣巨大的響動,原本閉目的陳元化和雲子真二人站起身來,看向其中一面石壁。
“轟”
一陣轟鳴聲後,原本堅實石壁被一個巨大的圓柱形鑽頭鑽出一個大洞,鑽頭化作一道流光飛入其後鑽出的隧道之中,緊接着從隧道中魚貫而入幾位身長丈餘,銀面獠牙,身上布滿細小魚鱗,手拿一把鋼槍的巡海神将,和一群身披盔甲的蝦兵蟹将。
這些水族兵丁一入場便将整個大殿團團圍住,不留一處死角一身氣機相互交織在一起,仿佛連成了一個整體,原本實力平平無奇的水族兵丁聯合在一起,産生的氣勢讓雲子真都不容小視。
“咦,這不是陳上師嘛,沒想到您居然在這裏!
其中一個巡海神将從進來就感覺陳元化面容有點眼熟,直到将陣勢擺好之後才想起來,這不就是之前那位和自家殿下關系的不錯的陳上師麽。
“原來是閣下,不知你家殿下近來可好。”
恕陳元化眼拙,非是他傲慢,記不住敖青麾下左膀右臂,而是那幾個巡海神将長得一般無二,氣息經過長年的道兵修行也互相貫通,不是長期相随,根本無從分辨。
“回禀上師,我家殿下很好,眼下殿下正在路上,馬上就到,還請上師稍作休息,殿下看到上師一定會很高興的。”
巡海神将話音剛落,就從隧道之内傳出一道銀鈴般悅耳的聲音
“陳道友,真是巧了,有一段時日不見,沒想到會在這裏碰面。”
龍女敖青從隧道中飛出,落在陳元化身邊。
“你們,去把現場收拾一遍,那幾個散修能救就救,不能救就處理了。”
回過頭向兩個巡海神将吩咐後,敖青轉過頭來,看向雲子真:“不知這位道友是?”
“太白劍宗雲子真,見過殿下。”
雲子真面對外人還是挺高冷,言簡意赅,完全沒有之前那麽多話。
“原來是太白劍宗的雲道友,早有耳聞,敖青見過道友。”
敖青此言并非客套,雖然旁門其餘六宗相對于無極星宮來說隻能算是小勢力,但其中也略有高低之分。
太白劍宗因爲是劍修的緣故,實力比剩下五宗更強一些,太白劍宗之名,響徹海外,算是除了龍宮和無極星宮之外最有名聲的宗門。
若不是遇到了陳元化,敖青還真有心招攬雲子真一番,至少在二流勢力之中,太白劍宗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可現在面前有了更好的人選,敖青就沒心思招呼雲子真了,至少爲了面子上大家都過得去,敖青還是很熱情地招呼雲子真。
語言之真摯,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