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參加探洞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爲了找到一篇能夠修行到道基境界的功法,财富可以積累,靈獸也可以日後再抓,靈地他一個散修要來又沒用,隻有功法才是最核心的東西。
哪怕是冒險和這兩個關系匪淺的一男一女同行也是值得的,如果這兩人要動歪心思,他韓某人也不是白來的。
“既然大家都選好了,那我們兩兄弟就選擇地字門吧。”其實也沒什麽好選的,陳元化直接選了一個衆人都不想選擇的道路。
“事不宜遲,我們就此别過,等拿到東西後,諸位先行離去便是,日後在坊市聯絡,保重。”
“保重!”
衆人互道一聲保重之後,各自走入各自選擇的石門。
在進入法字門之前,覃青子隐晦地轉頭看了陳元化一眼,看到對方一臉微笑地向他點-頭,原本忐忑地内心平靜了下來。
這位無極星宮的高徒,一路上很少開口,在進入洞府之後帶着他那位師弟更是一言不發,站于角落之中宛如兩個透明人,讓覃青子感到些微有點不靠譜。
有那麽一瞬間他都懷疑陳元化是不是在耍自己玩兒,隻是想跟着看場戲。
但想到無極星宮的金字招牌和他對陳元化的觀察,他還是選擇陳元化的話,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自己的小命隻有一條。
收到陳元化的鼓勵之後,覃青子心裏有了底,雖然不知道這位陳道友打算怎麽救自己一命,但想來不會無的放矢,自己還是把心思放在接下來的事情上爲好,那位韓道友雖然看上去平平無奇,但覃青子總有種不安的感覺。
“師兄,咱們這次來不是爲了救覃青子一命的麽,現在能威脅到他的就是白鎮五那幫人,我一劍把他們給斬了不就好了。”
走在地字門之後的通道中,雲子真雖然平時話少,但還是不由地發問。
“雲師弟,白鎮五那幫人雖然是個威脅,但對于覃青子來說算不上是死劫,除了林氏兄妹之外,其餘幾位都不簡單,若是真打起來,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真正危險的是這個洞府本身。”
陳元化走在前方,仔細地觀察着走廊,好像其中有什麽玄機一般。
“這座洞府,好像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啊,看起來很正常啊,雖然看上去彎彎繞繞的,但完全看不出哪裏危險?”雲子真一臉疑惑。
“是啊,一切都很平常,看上去完全沒有任何問題。”陳元化看着面前七拐八拐的通道微微一笑。
“師兄,既然你知道有問題,幹嘛還要和覃青子分開走,和他一路不是更能有個照應麽?“
此刻雲子真話多的和平時的形象完全不同,以他樸素的行事觀念完全理解不了陳元化的想法,說句不敬的話,他感覺這位就是閑着沒事幹,拿覃青子做遊戲。
回頭看了一下,從雲子真那張面癱臉上,陳元化愣是看出了一絲無語的表情。
“雲師弟,咱們慢慢看吧,一切都會有解釋的,現在還不到時候。”
陳元化環顧了一下四周,擺了擺手,一臉輕松地說道。
在陳元化帶領下,二人在一連串走道之中來回穿梭,也不知道這條通道到底有多長,好似走不到盡頭一般。
“好了,感覺也差不多了。雲師弟,咱們走。”
“師兄,咱們不是一直在走麽。”
“這次是真的要走出去了。”
“雲師弟閉眼,跟着我的步伐節奏走。”
在他人看不見的角度,陳元化目光幽深,視線好像穿過了層層的石壁阻隔,看到了一個全新的場景。
雲子真閉上眼睛,利用元神感應陳元化的步伐變化,一路前行,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二人走到一個小型石廳,在石廳中間有一處石台,石台之上有一塊圓盤,散發出陣陣寶光。
“師兄,是一幅聚靈陣的陣盤。”雲子真上前觀察之後得出結論。
“走吧,這裏沒什麽好看的了,這個陣盤就留在這裏吧,本來也不是給我們準備的,咱們也用不上。”
陳元化走到石廳盡頭,一道靈光從他手中激射到石壁上,一道道光亮紋路從四周向中間漫延,形成一道複雜的圖紋,圖紋如同呼吸一般閃爍了三次,最後化作一扇石門。
雲子真跟随陳元化跨過石門,來到一處寬闊的大殿之中,在大殿中間有一種高台,有一道人影盤坐在其上,人影一頭白發,身着白衣,面容蒼老,在老者面前還擺着一道玉簡,不出意外,那就是白靈散人和他留下的傳承,此處應該就是白靈散人坐化之地。
原本應該安甯的所在,被一陣陣打鬥的嘈雜聲變成了一片戰場。整個大殿上符箓四散飛射,法器破空橫飛。
“白鎮五,想搶你姑奶奶的東西,你還差的遠呢!”元紅依一個踉跄,吐出一大口鮮血,勉力掏出一大把符紙一甩,暴射出一道道火蛇橫空亂飛,将整個大殿映成一片紅色。
火蛇符雖然隻是一種普通的符紙,但在如此大規模的數量之下,還是顯得很有威勢。
“元紅依,這種雕蟲小技我看你還能用多少,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少張符,能不能攻破我這寒鐵盾。”
白鎮五祭起一面黑色的盾牌擋在身前,雖然面色很是難看,但還是發出一聲中氣不足的大笑。
在大殿之中,除了二人之外,覃青子、韓姓青年也在與白鎮五麾下的幾人鬥法,個個都是身負重傷,在幾處角落之中,林姓兄妹和胡姓老者躺倒在地,已然是不行了。
“師兄,我怎麽感覺有點不對,這個情況有點詭異,不像是正經的傳承啊。”
看到大殿裏的衆人,一個個的都打得五勞七傷了,俨然一副同歸于盡的樣子,都殺紅眼了,完全沒有正常人應該有的趨利避害的本能。
雖然雲子真沒見過别的散修是怎麽傳承的,但現在這種情況肯定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