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歌不由感到驚歎,無極星宮和他們的差距這麽大麽?這位陳師兄短短一句話就有這麽大的效果。
“雲師妹,你可别誤會,我那幾句話隻是起到一點引導的作用,并沒用起到你想的那般作用,主要還是你兄長平日裏的勤修苦練。”
陳元化搖搖頭,雖然他是要拉進兩人和無極星宮的關系,但沒必要強拉不屬于自己的功勞。
将劍術盡情地施展一次之後,雲子真将佩劍收入劍囊,準備開口向陳元化緻謝、
“咦!來的可真巧,雲師弟,你劍術剛一突破就有人來于你練手了。”陳元化元神感應到不遠處發生的一幕,面朝東方向雲子真笑道。
船上三人順着陳元化的視線看向東方,嗯,碧波蕩漾,什麽都沒有。
“再等等,很近了。”陳元化看到三人一臉懵逼的樣子,笑着解釋道。
元神經過天地元氣洪流的精煉,陳元化在元神方面的修爲遠超陸含煙三人。
飛舟繼續向前行駛,沒過多久,東方出現四個黑點,仔細一看,是四艘小型的破浪舟,一艘在前面飛速逃竄,後面三艘在想方設法圍堵。
這種小舟是海上最常見的船隻,因爲便宜、速度快的特點深受散修們的歡迎。
“覃青子,你跑不了的,老老實實地把東西交出來,我們三兄弟隻求财,不傷你性命,你若是再不停下,把我們逼急了,真動起手來,我們可沒有把握能不傷你性命。”
左後方一艘破浪舟上一個黑臉大漢朝着前面不斷躲閃的小舟叫道。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們的鬼話麽,我覃青子是老實又不是傻,真把東西交給你們,你們會放過我?”前方小舟上的青年修士往後啐了一口,滿臉不屑。
“你這個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二位兄弟加把勁,整死他。”
黑臉大漢面色一沉,舉起手中鋼叉,朝邊上兩艘破浪舟的同夥吩咐道。
“得咧大哥,我早看覃青子這家夥不順眼了!”
“大哥,早就該這樣了,跟這個一根筋磨叽啥啊!”
三艘快舟從三個不同的方向夾擊青年修士,圍着他一頓輸出,一時間,刀氣、劍氣齊飛,打鬥的餘波掀起陣陣海浪。
青年操作破浪舟靈巧地在三人密集的攻擊中躲閃,頗有種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意味。
“小子,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把東西交出來,不就是一點财貨,你至于嗎?”
見三人久攻不下,再往前面行二百餘裏就出了寬松區域,就到了龍宮實施嚴格管制的地盤,黑臉大漢又開始嘗試用語言瓦解青年修士的抵抗,指望他在情急之下犯渾,出錯招。
“兄弟們,加把勁,大不了船不要了,做完這一筆以後咱們也用不着這破船了。”
“撞”
随着大漢一聲令下,三艘快船直接向青年撞來,因爲被包圍的緣故,青年沒有足夠的空間躲閃,四艘破浪舟狠狠地撞在一起。
“抓住他!”
在船體撞擊的一瞬間,四人同時騰空而起,三人組一齊動手,手持鋼叉、鋼刀、鋸齒骨劍将青年鎖在中間。
“哈哈,你小子倒是再跑啊,害得毀了大爺三條破浪舟,本來想給你個痛快的,現在你跪下來求我都晚了,大爺定要好好折磨你一番!”
眼見青年被自己三人困住,黑臉大漢不由大聲一笑,做完這單買賣,能撈不少,回頭去坊市裏的翠雲樓也有底氣了。
“可惡,還是沒逃脫麽,秦老哥,對不起了,我有負你的重托!”
青年面露絕望,暗中摸出了一枚天雷子,準備和他們同歸于盡,自己完不成故人的遺囑,也不能把這些東西便宜這些豺狗。
就在這一時刻,一道白金色的光芒從西方的天下閃耀而下,在明亮地光芒之下,三個大漢來不及有絲毫反應就斃命當場。
沒有了三人的挾持,青年一時松懈,從空中跌落到水面才回過神來,擡頭向劍氣發出的地方望去,一艘比他的破浪舟高級很多的飛舟從天空緩緩降落到他身邊。
“在下覃青子,姓覃,名青子,見過各位道友,多謝各位道友的救命之恩。”覃青子直接向陳元化等人恭敬地行了一禮。
“道友客氣了,路見不平罷了,不知道那三人一路緊追道友不放,甯可毀了座下快船也要擒下道友所爲何事?”陳元化擡手将覃青子扶起,随口問道。
“實不相瞞,我與那三人之前素不相識,隻是在數天之前在一次尋藥過程中碰到了那三人,大家一起采藥罷了,本來都還好,直到昨天與我同行的一位秦老哥找到了這株靈草。”
覃青子從懷中拿出一株靈草,主體是青色,有五片分支葉片,葉片尖端有一個銀色小果實,在海風的吹拂之下發出陣陣清脆悅耳的聲音。
“銀鈴草!這種靈草頗爲珍惜,市面上價格可不低,那位秦道友倒是好運道。”作爲流雲閣傳人的雲笙歌一眼就認出了這株靈草的身份。
“是福也是禍啊,因爲這株靈草,韓老哥和我被一群尋藥客團團圍住,我還好,隻有少數幾人攔住我,其他的人都追着他,韓老哥身受重傷,将自己手中的一件法器自爆才炸開一條路來,在危急關頭,他把這株草藥給我,讓我逃出來,變賣銀鈴草的錢對半分,一半交給他的妻女。”
說到這裏,覃青子神色顯得低落,也不知道那位秦老哥如何了,自己還欠他一條命。
“既然覃道友身負重托,座下海舟又被損壞了,幹脆與我等同行,我來捎你一程。”陳元化沉吟一下,向覃青子提議。
“這,那就麻煩道友了。”
覃青子本想回絕,半道結識就上船,感覺不太好,但這幾人看上去非富即貴,一株銀鈴草還誘惑不了他們,又想到生死未蔔的秦老哥,也就答應了下來。
待覃青子上船之後,飛舟調轉角度,往另一個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