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南國的佛門弟子一個個的迫于形式離開佛門,衆位長老們心急入墳,沒有了這些弟子,佛門數百年的努力都将清零,少說也要有個百餘年才能恢複元氣,何況還有魔門在暗中窺伺,現在的佛門真的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候。
數位長老經過商議後,下定了決心,将年輕的弟子留于大隋,有道衍在,這些弟子不會有事。
沒了後顧之憂,自己這些老家夥們就可以放開手潛回南陳了,就算是拼掉一條老命也要救出一部分佛門的精華。
對于幾位長老的想法,楊堅非常感動,表示雖然主力部隊不能挪動,但一部分地方部隊可以調撥一部分出來策應各位大師。
這些人雖然實力不行,但可以幫着分擔壓力,護送佛門僧衆回到大隋。
雖然有些遺憾不是精銳部隊,但一衆老僧也不指望大隋能不顧邊境安危,有一支偏師就已經也算不錯了。
在對剩餘的弟子進行了必要的交代後,衆位長老帶領慈航靜齋、靜念禅院以及楊堅支援的一路地方部隊分散,以小股部隊的形式潛入南陳,開始了武裝破壞以及救人行動。
衆位長老平時分析情況,做出指示,遇到高手時由他們頂上。
慈航靜齋的門人身份特殊,負責與善信陳永仁接觸,打探情報。
靜念禅院負責進行攻堅,大隋偏師負責護送解救出來的僧衆去往大隋。
在各路人馬相互配合之下,竟然真救出了不少曾經的小和尚,還給南陳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因爲崇佛已久,南方百姓對于佛門還抱有一定地好感,有不少信徒幫助佛門遊擊隊隐藏蹤迹,一時間,南陳朝廷被神出鬼沒的佛門小股部隊牽着鼻子走,顯得疲于奔命。
在南陳與佛門在玩打地鼠的遊戲時,廣闊的遼東大地上,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數天前,駐守于邊境的高句麗士兵與大隋士兵發生了沖突,後來經過層層升級,竟然發展成數百人的械鬥,達到這種規模,互相之間有了傷亡,一場戰争已經無法避免。
雙方各執一詞,事後高句麗王高陽成經過調查,也沒搞清楚是不是自己先動的手,面對這群蠢笨的手下,高陽成感到心累。
原本寄希望于削弱南陳使得隋國放過高句麗,但不曾想外部環境已經做到了極緻,問題居然出現在自己人這邊,經過這件事,隋國還是将目光瞄準了高句麗。
想到自己白費的心血,高陽成心中就有一股邪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但事已至此,如何懲罰都已經無濟于事,反而還會讓臣下以爲自己怕了隋國,造成君臣之間離心離德,要收拾這幫人也隻能在擊退隋軍之後。
大隋這邊,楊堅任命韓擒虎爲行軍元帥,楊素爲水軍總管,興三十萬兵馬水陸并進讨伐高句麗。
韓擒虎率領二十六萬人馬從路上逼近遼東,楊素率領4萬人馬外加五百艘戰艦,自萊州經海上逼**壤。
一個月後,韓擒虎從柳城北上,秘密進入甬道,打了高句麗人一個措手不及,之後從定通經遼水進入玄菟,接着猛攻遼東城,十日之後遼東城陷落。
接着,隋軍主力從遼東城出發,一路攻克了安市城、建安城、石城、積利城等六座城池。
于此同時,楊素率領水軍橫渡渤海,來到卑沙城,數天之後将其攻克,于陸上軍隊彙合。
經過不到三個月的時間,隋軍摧枯拉朽般地擊穿了高句麗的國土防禦,來到了其都城-平壤。
讓韓擒虎和楊素欣慰的是,在這場戰鬥中,不僅是各位老将發揮餘熱,還湧現了許多新興的名将。
比如在攻破安市城冒頭的一個叫宋缺的小将,敏銳地察覺到了援軍的路線,一路詐敗,誘敵深入,将敵軍引入山谷之中,以數千步卒打破敵軍四萬餘人,敵軍走投無路之下,率兩萬餘殘兵投降。
此戰阻擊了安室城的援軍,使得隋軍主力能及時攻破安室城,使得主力能夠快速推進,避免了長時間的消耗戰,能夠在天氣寒冷之前兵臨平壤城下。意義甚大,憑此軍功,宋缺可以獨領一部,成爲幾位老将之下職位最高者,能者上,初開的大隋就是有這種氣魄。
宋缺立于戰場之上,身邊盡是煙塵與血污,曾經那個威嚴的家主此刻變成了一個鐵血的将軍。凝視着遠處的大城,他露出一道微笑。
“這才是男兒該做的事,手持幹戈,複我漢家河山!”
“此城我宋缺當爲先登!“
經過這數月的戰場生涯,宋缺體悟到了很多,手中的刀不再像曾經那麽缥缈,招式不再像以前那麽繁複,但他身上的刀意卻越發的高遠,從當日初成“天刀”之境時的虛幻變成現在的猶如實質的一種威壓。
在戰場之上,他真正感受到了生命的感動,家國天下的情懷,人的所執。
缥缈的天刀由人來握持才算圓滿,這就是他宋缺的刀道,他願以此道護衛華夏。
半個月後,平壤城頭首先插下了一面宋字旗幟,又經過一天的宮城戰,大隋終于攻克了高句麗的都城,在名義上滅亡了這個存在了數百年,一直靠中原内亂發展起來的地方小霸。
看到一個隋軍的銀甲小将跨過殿門走進來,高平陽端坐于王座哈哈大笑,機關算盡,沒想到數百年國祚竟然亡于他手。
“孤王不會死在你們隋人手中,苟延殘喘留于現在隻是想看看最後是何人終結了我朝這四百餘年國祚!”
這位高句麗末代之主怅然一笑,就要拔劍自刎。
銀光閃過,高平陽手中長劍斷爲兩截,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高平陽,你現在已經不是高句麗王了,而是我大隋的階下囚,你的性命由不得你自己。”
望着面前這個狼狽的男子,宋缺心中浮現出一句話。
“不過是沐猴而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