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麗,《後漢書》中記作“高句骊”,漢元帝建昭二年(前37年)扶餘人朱蒙在西漢玄菟郡高句麗縣境内建國,故稱高句麗。高句麗強盛時疆域,東部瀕臨日本海;南部控制了漢江流域;西北跨過遼水;北部到輝發河、第二松花江流域。
漢朝以來高句麗處于曆代中原政權的羁縻藩屬體制之下。遷都平壤以後與朝鮮半島南部的百濟、新羅展開争雄。
到魏晉南北朝後,中原地區長期戰亂,使高句麗得以更加發展。其間,高句麗向中原各王朝稱臣,還受到過曹魏和慕容鮮卑政權的兩次打擊。公元427年,高句麗再次遷都,建都平壤。
永嘉五年,高句麗趁中原混亂的機會,于“秋八月襲取遼東西安平”,截斷了朝鮮半島通往遼東的水陸通道,然後于永嘉七年“冬十月侵樂浪郡,虜獲男女二千餘口”,又于建興二年“秋九月南侵帶方郡”,後來全部占領了玄菟、樂浪,使遼水以東的大片土地納入高句麗的版圖。
可以說,高句麗這個東北方的小霸主就是趁着中原王朝内亂,一點一點撿便宜才發育起來的,所以對于中原王朝的崛起,它比誰都要害怕,占得便宜太多了,生怕失主身體好起來找他的麻煩。
大隋如今一副氣吞萬裏如虎的氣勢讓高句麗無比憂慮,這樣一個強硬的王朝崛起,對于他們來說是一個巨大的災難。而且大隋這位君主看起來也不像是個短命鬼的樣子。
經過國内的高層的數次讨論,君臣得出一個共識,那就是不能坐視隋國安心發展,等他們徹底休養生息之後,等待高句麗的就是毀滅。
問題是該怎麽給隋國找麻煩,自己上是不太可能的,隋國連草原上的突厥蠻子都能幹趴下,武力太強了。
慫恿别人找隋國的麻煩也不太好找,突厥被打趴下了,分裂出東、北、西三塊,單憑西突厥完全突破不了東、北兩大突厥的封鎖。吐谷渾也不靠譜,一隻偏師就吓得他們不敢越雷池一步,西域更不用說,一群弱雞。
眼下最有實力與隋國相抗衡的就是更南方的南陳了,雖然好像從來也沒怎麽赢過北朝,顯得有點不靠譜,但已經是高句麗君臣能想到的最有實力的盟友了。
不能赢也好,免得又出現一個巨佬,最好雙方相互内耗,雙雙衰落,我高句麗又能效仿前朝故事,行開疆拓土之舉!
懷揣着爲大隋找一塊牛皮糖對手的想法,高句麗使者冒着巨大的風險走海路繞過了大隋的疆域,來到了南陳,并且不計成本地用金錢開路,砸開了一條秘密面見南陳皇帝陳叔寶的通道。
面對高句麗使者的結盟邀請,陳叔寶也顯得很重視。雖然這位文人皇帝平時不喜政事,深居高閣之中,整日裏花天酒地,每日飲酒做詞的時間比半個月處理政務的時間都多。
但畢竟是做皇帝的人,基本的認知還是有的,随着隋國的越發強盛,來自于北方的威脅也越來越大,已經到了危及社稷的關頭了,但因爲實在想不到什麽處理方式,所以他幹脆就不想了。
如今來自更北方的高句麗主動遣使商議此事,陳叔寶自然十分重視。雖然他從内心深處就看不起這些蠻夷,甚至連北方的楊隋也看之不起,覺得不過是混了雜虜血脈的異種,但畢竟是關乎國運的大事,他還是決定委屈一下自己,犧牲半天開文會的時間,處理一下國家大事。
實際上也沒什麽好談的,雙方都需要一個盟友來給自己打氣,順便希望大隋先打對方。
畢竟對方也不弱,萬一打成拉鋸戰,那自己不就能坐看風雲起,安心休養生息,遇到能撿便宜的時候撿便宜。
很快的時間,各自心懷鬼胎的雙方就達成了協議,成爲了“盟友”。
“師姐,這些高句麗的蠻子絕對沒有安什麽好心!說不得就是想禍水東引,拿我們擋刀!”一頭銀發的旦梅一臉擔憂。
“師妹,那幫蠻子沒打算真心實意結盟,我們自然也沒有這個心思,到時候就看誰手段高明了。”
祝玉妍站在水池旁邊,撒下一撮魚食,看着一擁而上,不斷争搶的魚群繼續說道。
“天下熙攘皆爲利往,高句麗想要坐收漁翁之利,那我就讓它成爲河蚌!”
“當初北周争奪皇位時是我棋差一着,放任自流之下才造就如今這個橫行無忌的北隋。上次大意,這次不會了,眼下還有最後一次機會,隻要北隋陷入高句麗的泥沼之中我們就還有機會!”
沒想到上次在長安城的放棄,會導緻一個龐然大物的誕生,原本計劃好的,任由突厥與北周互相争鬥,然後陰葵派暗中控制南陳坐收漁翁之利。
結果沒想到最後上位的是楊堅,而且突厥很快就被北隋給收拾了,祝玉妍曾經做好的計劃全部破産。
不過還好,一個冤大頭傻乎乎地找了過來,如果能利用好這次機會,那麽最差的結果也是能保住南北朝的局面。
北隋在分裂突厥和掌控西域的事迹,再加上陰葵派在北方的分支勢力的覆滅,其中的種種手法讓祝玉妍想到了一個人,就算不是他全盤操控,至少也是由他出謀劃策。在她心目中,也唯有他才有可能勝過自己。
“之軒,上次是我輸了,不過這可不代表你就徹底赢了,第二局正要開始呢!”祝玉妍擡頭望向北方,似乎目光穿透空間距離的界限,能直接看到那個讓她愛到靈魂深處的男人。
與此同時,已經從涼州回到長安的裴矩正在官邸之中寫下了一道新的命令,稍稍遲疑了一下,交給屬官讓他吩咐下去。
“玉妍啊,你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