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商人面帶兢懼,說道:“空中大盜是一群專門截殺客載飛船的盜匪,被他們搶劫……結果都很慘,因爲我們都在半空,除非強者才能在兩萬米高空落下免于災厄,大部分都會死亡!”
“他們既然是匪盜……咱們将值錢的東西給他們便是。”
“說的簡單,他們多是些窮兇極惡的團夥,他們根本就不需要講理,隻需要将咱們截殺,再去收攏寶物……你們看看飛船下山,是一方山脈森林,這樣的地方,就算咱們全死了,估計也沒人知道……”
飛船上一衆人望着萬米高空下,一片綠油油起伏的山脈,試想一下,從兩萬米高空墜落……啧啧,想想都頭皮發麻。
砰砰砰!
黑色怪鳥又發動一波猛烈撞擊。
飛船一時重心不穩,一個颠簸,往下掉落十幾米,吓得衆人驚叫連連,經驗豐富的老機長好不容易穩住飛船,而客艙裏一衆乘客一多半的心态都快崩潰了。
就在衆人以爲要涼涼的時候。
黑色怪鳥突然消失無影無蹤。
有人在操控,屬于某種詭異超凡能力。
空中大盜,落實了。
就在衆人尚未鎮定時。
三艘黑色飛船呈“品”字狀将他們的飛船包圍起來。
這個時候。
飛船内的中控系統直接被操控。
“各位先生女士,大家下午好,如你們所見,我們兄弟就是北海十八盜!”
“今日,諸位既然從此過了,我們兄弟自然要好好招呼!”
說着,往飛船上扔了一些熱騰騰的飯菜,有一些半生不熟。
“一碗面條,二十萬!”
“一份蓋飯三十萬!”
“一瓶啤酒十萬!”
“各位,請吧!”
真禮貌!
呵忒!
衆人心中鄙夷,但也有些許的慶幸。
之爲了财,不殺人,這些空中匪盜都算得上好的。
衆人開始了瘋搶“美食”,畢竟啤酒十萬,面條二十,蓋飯最貴。
最後隻剩下少婦和沈淵。
少婦臉上沒有表現過于緊張,隻是點點頭:“去拿了兩份蓋飯。”
給匪盜轉了六十萬,“我給我弟弟買的!”
匪盜首領見少婦有幾分姿色,不由得眼饞。
“美女,賞個臉,今晚,我請你吃飯?”
少婦嬌羞的拍打那人一下,然後轉身,“吃飯就免了,不如等大哥來我北海洛北城,我請大哥和諸位好漢吃飯?”
那首領眼睛一眯,這女人不簡單啊!
洛北城?
這時,一旁小弟呵斥一聲:“特麽的,我們老大看上你了是你的福氣,你……”
“閉嘴!”
首領呵斥的瞪了下屬一眼,然後笑呵呵問道:“敢問美女,在洛北城混哪裏的?”
“我老公叫洛山洪,你說呢?”
“你是洛山洪的女人?”
少婦笑了笑,沒有回答,但那份異于常人的氣量,确實非常人。
首領沉吟片刻,擺擺手:“你們走吧。”
……
很快,一艘載客飛舟離開了此地,向北海繼續出發。
而知道這個少婦是洛北城城主的妻子,整個客艙一時間特别沉默,甚至有少些壓抑,也不知道是大家因爲損失些錢财不爽,還是因爲忌憚女人的身份,或者洛北城城主的身份。
北海十八盜的三艘飛船望着那搜載客飛船離開的背影,久久不語。
“老大,那個娘們該不會真的是洛北城城主的老婆吧?”
“那麽年輕……咱們該不會被騙吧!?”
首領揚了揚手:“據我所知,這個女人應該就是落山洪三年前娶的九姨太,聰明,漂亮,有心機,會來事,最主要的,曾經得罪她的人,都死了!”
這下子,一衆下屬小盜賊們才老實下來。
誰都知道,什麽人最可怕,不是那些窮兇極惡之徒,而是那些表面笑嘻嘻,背後冷不丁捅刀子的狠角。
關鍵人家一邊捅刀子,還能和你一邊談笑風生,簡直可怕如斯!
首領嘴角上揚:“管他呢,這筆買賣很劃算,至于那個九姨太,呵,夠味兒,話說回來,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她說的那個小弟弟,呵呵,當真是個小奶狗啊!這個九姨太……不老實啊!”
“其實不能怪人家九姨太,據說落山洪這個老家夥,今年都九十七了,啧啧,當真是一朵梨花壓海棠啊!”
……
路上。
沈淵依舊一言不發。
少婦笑呵呵道:“小弟怕我不怕?”
沈淵收回目光,瞥一眼少婦,眼神古井無波,不起一絲漣漪。
“多謝。”
沈淵輕聲一歎,說實話……那些倒盜匪他真看在眼裏,但也不想強出頭,若沒有這個少婦出現,若那些人真的招惹到他。
那結果可就一個,全滅匪盜!
但如今這個結果很好。
順利解決,隻是花些錢财。
就當破财免災,這樣的結果很好。
“小弟,我花了三十萬啊!你就一句謝謝未免也太沒有誠意,不如請姐姐吃飯啊!?”
少婦笑呵呵說,一撩頭發,風情萬種,但她撩錯人了。
沈淵的眼神,依舊平淡,如一汪清泉,如一片汪洋大海。
“我不差錢。”沈淵說了句。
少婦無奈:“……”
“但請你吃飯應該的,等有機會吧,我要去一趟玄冥界,等我從玄冥界出來,就去洛北城請你吃飯。”
玄冥界?
“你要去玄冥界?”
少婦愣住了。
“好端端活着不好嗎?去那種罪惡之地做什麽?”
少婦一臉驚訝又十分費解。
沈淵隻說:“幫别人送一份信。”
少婦:“……”
“小弟啊!姐姐真服了你了!”
少婦一拍腦門,無奈道:“這都什麽年代了,直接打個電話,發個視頻,或者寫個電子郵件,再不濟,發一個長途快遞也行啊!何必親自去送,而且還是玄冥界那種鬼地方,你知不知道,玄冥界都是什麽人才去的地方?”
沈淵沒說話
少婦帶有驚吓的口吻道:“都是些走投無路,罪大惡極,臭名昭著的罪犯匪徒才會去的地方……你竟然要去那裏,而且竟然隻是爲了送一封信?!”
沈淵沒有理會少婦的驚訝和不解,隻說:“我答應别人要親手将信送到,總不能言而無信,而且那人已經付給了我送信報酬,我不得不去。”
少婦無語:“多少錢啊能讓你玩命?”
沈淵卻不以爲然:“玩命不至于,就當做去看看不一樣的風景吧!”
少婦:“……”
……
接下來幾天,少婦和沈淵顯然被排出大家聊天的圈子,一個聊不動,一個不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