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一網打盡

果然,鍾俊達轉過拐角的時候,刻意拉開了安全距離。

就算有人在轉角後面偷襲,短刀匕首根本夠不着他。

如果是長兵器,那就更好了!

在這種逼仄的小胡同裏,他有一百種方法能讓拿長兵器的敵人跪下叫爸爸。

至于說動槍。

在剛才的追蹤過程中,鍾俊達早就試探過幾次,故意給對方射擊的機會。

如果敵人手裏有槍早就開槍了,不會等到現在。

卻沒想到,就在鍾俊達繞過牆角的一瞬間。

站在後邊的張小琴并沒有直接拿水果刀去攻擊,而是突然從随身的兜子裏掏出一隻手電筒!

杜飛看見,也被張小琴的騷操作給弄的一愣。

難道這娘們兒想用手電筒砸死鍾俊達?

卻在一刹那,張小琴突然打開手電,沖着鍾俊達的眼睛一晃。

同時在嘴裏念念有詞,不知說了什麽。

鍾俊達身體一僵,就跟着魔似的,直愣愣站在原地。

張小琴瞅準機會,另一隻手的水果刀又快又準,對準鍾俊達的心口就插了下去。

事發突然,杜飛根本沒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小黑3号雖然沒什麽戰鬥力,但在這時候卻能飛下去幹擾一下。

但現在卻來不及了!

随着手電筒的眩光一晃,那把鋒利的水果刀已經插進了鍾俊達的胸膛。

萬幸!

在千鈞一發之際,鍾俊達似乎回過神來,本能的往旁邊閃了一下。

雖然最終也沒躲開這一刀,卻避開了緻命傷。

然後本能的按住插在身上的刀,沒有讓敵人把刀拔出去。

那樣一進一出,不僅造成二次傷害,還會大量失血。

張小琴則一心脫身,無意浪費時間纏鬥。

發現未能一擊斃命,幹脆松手放棄了水果刀,轉身飛快向前邊逃去。

鍾俊達相當執着,盡管傷口劇痛無比,但見她要逃還是伸手想抓住對方。

卻慢了半拍,抓了一手空氣。

他仍不甘心,一手捂着傷口,一手扶着牆往前走,走了十來米才倒在地上……

杜飛站在吉普車邊上,眼中閃過一抹陰鸷。

鍾俊達這個人,杜飛對他說不上讨厭,但也談不上怎麽喜歡,就是一個普通同事的程度。

張小琴卻是敵人,兩者遠近親疏顯而易見。

而且剛才的情況十分詭異。

鍾俊達的實力杜飛非常清楚,在普通人裏已經達到了頂尖程度。

上次敗給陳永健,那是因爲陳永健已經超出普通人的範疇。

而張小琴完全沒展現出強大的戰鬥力。

反而剛才更像是鍾俊達站在那裏,任由她把刀子插進胸膛。

這令杜飛有些在意。

在這個世界上,有陳方石那種奇人異士,更有慈心和趙玉春這種武林高手。

張小琴會某種邪術,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杜飛一邊想着,一邊快步向張小琴逃走的方向截擊過去。

此刻,張小琴發命狂奔,她知道自己暴露了,必須趕快撤離。

去她事先準備好的安全屋,然後立即離開京城。

張小琴并不慌亂,這種情況早就在她腦海中設想過無數遍。

她自信,隻要跳出包圍圈,抵達安全屋,她就安全了。

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前面馬路上的路燈點亮起來。

再往前十幾米,就能跑出胡同到馬路上。

張小琴停止了奔跑,調整呼吸讓自己看起來更自然一些。

實際上,剛才拿水果刀刺中鍾俊達,她沒有拔出水果刀,除了被鍾俊達按住,也是她自己并沒有想拔出來。

因爲一旦把刀子拔出來,肯定會有噴濺的血迹。

如果弄到她身上,接下來再逃跑就會更引人主意。

她跟鍾俊達沒有仇,她的目的隻是逃走,并非一定殺死鍾俊達。

張小琴深呼吸幾次,低頭看了看身上幹淨的衣服,慶幸剛才沒有拔刀的決定。

現在她要做的就是走到前邊的馬路上,然後若無其事的離開這裏。

再偷一台自行車……

就在張小琴思忖這些的時候,距離前面的路口隻剩下幾米遠。

忽然一道高大的人影從前面冒出來。

那人至少有一米八,穿着墨綠色的呢子軍大衣,兩隻手插在兜裏,在馬路上拐進來。

張小琴已經是驚弓之鳥,看見前面有人,不由吓了一跳,下意識把手伸到兜裏,死死攥住那隻手電筒。

對面那人卻沒什麽異常,仿佛隻是正常路過,順着胡同走過來。

張小琴咽了一口唾沫,不由放慢了腳步。

那人卻十分正常,一步一步走過來。

就在兩人還有兩三米遠,在黑黢黢的胡同裏,張小琴總算看清了對方的容貌。

那是一個十分年輕英俊的青年。

在她看對方的時候,對方也看向了她,視線相對的時候,還禮貌的微笑着沖她點了點頭。

然而,杜飛的微笑并沒有換來張小琴的放松。

在看見杜飛的一刹那,一種本能的危機感湧上心頭。

她想也沒想,當即又把手電筒從包裏拿了出來。

這種老式的鐵皮手電筒,在開關的上面有一個紅色小按鈕。

将二段開關推到中間,再按住紅色小按鈕,就能臨時點亮手電。

之前張小琴的手電一直處于這種狀态。

此時再拿出來,直接按住按鈕。

頓時一道光柱照向杜飛的眼睛。

杜飛心中一凜。

剛才他看見鍾俊達就是這樣中招的。

看見張小琴再次拿出手電,嘴裏叨叨咕咕的,不知念什麽咒兒,立馬提高警惕,搶先閉上眼睛。

即便如此,強光手電照上來,杜飛依然感覺到隔着眼皮有一片亮光。

緊跟着就是渾身一僵,就好像做夢遇到了夢魇!

整個人的意識是清醒的,手腳卻動不了了。

杜飛終于明白,剛才鍾俊達遇到了什麽情況。

原來這個手電筒晃眼才是要命的!

估計剛才鍾俊達的情況還要更嚴重,畢竟他被直接晃到眼睛上,而杜飛早有防備,先閉上了眼睛。

張小琴得手之後,也顧不上去料理杜飛。

她其實沒發現什麽破綻,隻是剛才福至心靈,感覺到了危險。

索性甯殺錯不放過,這才對杜飛使了手段。

杜飛也反應過來,張小琴用的應該是某種非常厲害的催眠手法。

在黑夜裏,那把手電筒發出的眩光,就是她發動催眠的媒介。

難怪剛才鍾俊達栽了,遇到這種敵人,要是沒準備,肯定得吃虧。

好在有鍾俊達那貨在前邊給杜飛踩雷。

再加上杜飛本身,經過随身空間的改造,體質和精神都比常人強大,中招之後覺着有些恍惚,但是非常快就恢複過來。

此時,張小琴剛跟他錯身而過。

根據張小琴的經驗,但凡中了她催眠術的人,可沒那麽容易醒過來。

即使在這種倉促的情況下,最快也得十幾秒才能反應過來。

卻不料,一轉眼,杜飛就忽然扭頭,睜着眼睛看向她。

張小琴被吓了一跳,心裏暗道一聲“不好”!

還好手電沒放回去,她還想再照一下。

卻見杜飛沖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緊跟着一腳閃電般踢到她肚子上。

這時候可顧不上什麽憐香惜玉。

況且這娘們兒也算不上香玉。

面對這種極度危險的間諜,對她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霎時間,一股巨力襲來。

張小琴被一腳踢飛起來,砰的一聲,撞到牆上,硬是停頓一下,才狠狠摔落到地上。

腹部的劇痛讓她捂着肚子,整個人成了彎勾大蝦。

張小琴感覺自己的腸子可能斷了,不然不可能這麽疼。

更覺着不可思議,對方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擺脫了她的催眠,原先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她知道,有很多辦法能破解她的催眠術,甚至遇到一些行家,什麽道具都不用,直接打個響指,就能把人喚醒。

可剛才杜飛卻什麽都沒做,附近更沒有第三個人。

他是怎麽做到的?

随即反應過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咬着牙還想爬起來,卻發現整個人跟散了架似的,根本站不起來。

她心裏暗道一聲“完了”,這次肯定在劫難逃。

張小琴不由得悲從心頭起,眼角落下一滴眼淚。

如果有再來一次的機會,她當初絕不會選擇留下來……

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她把心一橫,一張嘴就沖衣領子咬去。

在那裏藏着毒藥,隻要咬下去就一了百了了。

她不是不怕死,但她更害怕被捕,她知道自己做過什麽,一道落到公an手裏,絕對沒好果子吃。

然而,還沒等她咬住衣領,就被一隻大手捏住了下巴。

張小琴下意識想到,對方要卸了自己的下颚,連忙使勁低頭。

卻發現對方力量奇大,緊跟着嘴裏就傳來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張小琴一愣。

她竟然猜錯了!

對方竟然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條黑乎乎的破抹布塞到她嘴裏。

而且塞的滿滿當當的,讓她咬不了任何東西。

就是那味道實在太特麽沖了,也不知道擦過什麽?

杜飛也是急中生智。

剛才看出她要咬衣領子,想起之前那個自殺的黑衣人,立馬伸手阻止。

杜飛不怕這娘們兒還有什麽殺招,剛才那一腳他踢的很有分寸,雖然沒有使出全力,但也絕對不輕。

張小琴又撞到牆上,等于受到二次傷害,骨斷筋折不至于,卻肯定有骨裂。

但杜飛沒卸過人的下巴,生怕萬一使勁使大了,直接把人給掰死,反倒事與願違。

索性靈機一動,從随身空間裏拿出一塊不知道什麽時候丢到裏邊的破抹布……

恰在這時,從胡同裏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片刻後小趙兒提着槍,呼哧帶喘的追上來,看見杜飛不由一愣:“顧問!“

随後才看見倒在地上跟死狗似的張小琴。

杜飛沖他努努嘴道:“拷上~”

小趙兒“哎”了一聲,才反應過來,忙收起槍,拿出手铐,把張小琴按翻過去,雙手反剪,戴上手铐。

卻有點想不明白,杜飛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雖然号稱是總預備隊,但大家也沒指望杜飛起到什麽作用。

最主要的是,杜飛怎麽知道敵人會朝這邊跑?

不過這段時間相處,這些疑問并沒有讓小趙産生懷疑,反而更加感慨:“顧問真特麽厲害呀!”

過了一會兒,杜飛跟小趙兒押着張小琴回到吉普車上。

鍾俊達已經被大張兒騎摩托車送去了醫院。

原本被安排在外圍的兩組人馬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動。

等大夥兒回到駐地,了解了整個過程之後,王參軍不由得一陣後怕。

他自以爲計劃周密,沒想到還是低估了敵人兇殘。

幸虧鍾俊達命大,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好在醫院那邊傳來消息,鍾俊達沒有生命危險。

衆人得知,不由松了一口氣。

立即展開對張小琴的審訊。

這女人并不是死硬分子,在被破抹布塞到嘴裏,斷了服毒自盡的念想,她心态徹底崩了。

剛進審訊室就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哭起來。

專案小子這邊問什麽,她就竹筒倒豆子一樣說什麽。

之前她之所以死心塌地,是因爲沒有别的法子。

她的情報信息全都捏在上線手裏,但凡她敢不聽話,上邊人嘴一歪歪,就能讓她萬劫不複。

現在,被抓住了,那些把柄反而沒意義了。

張小琴不想死……

此時已經半夜十一點了。

王參軍從審訊室出來,跟杜飛碰頭兒,臉上透着笑意。

“顧問,接下來抓人?”

“抓人!”杜飛也笑着揮了揮拳。

而且抓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三個人!

除了原本鎖定的房大爺兩口子,還有剛才張小琴交代的駱先生。

跟杜飛猜的差不多,張小琴果然知道駱先生的底細。

這個駱先生也頗有些‘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意思。

駱先生就住在杜飛買下這座院子裏。

不過他不住在中路院,而是住在旁邊的西跨院,四十多歲,化名樊勇,代号駱先生,明面上是精密儀器廠的一名技術員。

正因爲這個身份,他才得知精密儀器廠跟‘六二九工程’有過合作關系。

這才有了後來一些列的事情。

從最早,盯上李長江,打算花錢買名單。

卻在籌錢的過程中,潘小英和呂奇的錢被周常力偷了,令他們铤而走險殺死趙新蘭。

偏巧在同一時間,作爲駱先生下線的張大奎,在執行計劃的過程中,喝了點酒,得意忘形,拿出金元寶跟情婦顯擺,卻樂極生悲惹來殺身之禍……

林林種種,最後都歸到樊勇身上。

樊勇被捕的時候,沒有任何反抗。

直接被按在了被窩裏。

因爲設置了金明娟這個保險,如果公an調查他們,肯定先發現金明娟。

其實金明娟所謂的,原京城站機要主任的職位都是假的。

至于那些‘大德通’的金元寶。

的确是金明娟參與瓜分的,卻是她打着機要主任的名義頂在前頭。

真正在幕後操縱的,卻是這位化名樊勇的駱先生。

他才是當年軍統京城站潛伏下來的重要人物。

有一說一,駱先生隐藏的非常好。

從頭到尾都沒露出一點破綻,甚至在張小琴供出他之前,他都沒進入專案小組的視野。

而且,根據張小琴的供述。

按照他們原本的機制,即便張小琴是級别非常高的交通員,也不會直接跟駱先生接觸,更不知道駱先生的潛伏身份。

但是随着之前,王文明和金順和尚落網,他們的組織遭到巨大損失。

張小琴不得不啓動特殊聯絡暗号,越級與駱先生見面。

那次杜飛發現她去什刹海大院,其實就是去見樊勇,而不是金明娟。

金明娟作爲保險,反而不知道駱先生的真正身份。

卻沒想到,正是那次見面,讓他們暴露在杜飛面前……

在駱先生被抓的同時,相隔十幾米遠的房家。

房朋義和金明娟二人也被戴上了手铐。

這一次抓捕沒有出現任何意外,甚至沒驚動院裏的住戶,就把三人帶回專案小組駐地。

把人帶回來,專案小組的衆人終于松一口氣。

到這一步,該抓的都抓了,剩下的就是審訊和寫報告。

這些不用杜飛來操心,王參軍會處理好。

唯一讓杜飛有些想不通的,就是張華兵和張小琴的關系。

張小琴已經交代了她的真名,根本就沒有‘琴’字,也不是張華兵的親人。

關于這個問題,張小琴也回答了。

她說自己擅長催眠,爲了控制張華兵,對他進行了催眠,讓他潛意識覺着自己就是他的親人。

這個解釋看似挺合理,而且張小琴也承認在逃跑的時候,對鍾俊達和杜飛也用了催眠的手段。

足以證明她是一個催眠高手,有能力深度催眠張華兵。

可杜飛卻總覺着有點不對勁。

還有,就是那位出現在張華兵日記裏的‘x’先生,又是何許人也?

面對這個問題,張小琴有些莫名其妙。

杜飛猜到,所謂的‘x’先生,應該是張華兵自己起的,并非是敵人的正式代号。

幹脆把張華兵日記的複印件拿來給張小琴看,讓她聯系上下文的叙述,推測‘x’先生是誰。

到現在爲止,隻要揪出這個‘x’先生,整件事情就圓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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