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麗不知道具體情況,隻能憑空瞎猜。
闫解成也認同的點點頭。
于麗又道:“這還是咱們知道,不知道的,有多少呢!”
闫解成歎息一聲,頗有些覺得命運不公,卻被于麗拍了一下。
啪的一聲,覺着生疼。
“嘿~你幹啥?”闫解成不由叫道。
于麗一瞪眼:“闫解成,我跟你說,别尋思那些亂七八糟的!杜飛能掙那個錢,是人家的本事!人家有舅舅在市裏當領導,你有嗎?”
闫解成一臉苦逼道:“嗐~我尋思啥了我?這一天天的……”
說着幹脆起身下床穿鞋。
于麗叫道:“你幹啥去!”
闫解成悶頭道:“出去抽根煙。”
于麗撅撅嘴,嘟囔道:“抽!一天就知道抽!抽死拉倒……”
另外一頭,杜飛空着兩隻手進到中院。
院裏,棒梗帶着小軍和小當正在跳皮筋。
看見杜飛,棒梗的表情還有點奇怪,但還是主動叫了一聲“杜叔兒”。
小軍和小當也停下來,打招呼。
杜飛笑着對幾個人揮揮手,繼續往後院走去。
卻在這個時候,傻柱突然從屋裏探出腦袋,沖着他喊道:“兄弟,今晚上還上這來,我這壓豬頭還沒吃完呢!”
杜飛道:“柱子哥,今兒不成了,晚上婁姐叫我過去。”
傻柱有點不高興,但也沒說啥,隻說咱下回。
這也是爲啥杜飛說婁小娥卻不提許大茂。
如果剛才杜飛說許大茂,傻柱非得逼逼賴賴說些怪話。
但對婁小娥,他卻說不出什麽。
其實,在院子裏,婁小娥的名聲算是相當不錯了。
除了因爲她家條件好,傳聞出身成分不好之外,另外就是結婚好幾年沒孩子,其他的還真說不出什麽。
尤其婁小娥爲人大氣,其他老娘們兒,甚至是爺們兒,爲了一點雞毛蒜皮的事又吵又鬧的,她卻從來不争不搶的,甚至有些時候,甘願吃點虧。
因爲這個,院裏有些碎嘴子長舌婦,還在背後還叫她傻娥子。
其實,婁小娥可一點不傻。
那些其他人覺着十分重要的東西,人家婁小娥壓根就看不上。
既然看不上,又何必掙來搶去的。
要真到較真兒的時候,她可一點不含糊。
杜飛回到家裏,洗了把臉。
看了看時間,剛過四點。
也不用急着過去,先躺在家裏歇會兒。
雖然出去一天,沒幹啥體力活兒,但心裏總覺着跑了不少地方,還挺乏。
杜飛原本想眯一覺。
可回到家裏,靠羅漢床上,又怎麽也睡不着了。
翻來覆去的,不一會就磨蹭到了五點。
他索性也不拖延了,起身捯饬捯饬。
拿出一條白天搞來的特供中華,從裏面扣出兩盒揣到兜裏,就當是上門的禮物。
白天遇到李副廠長,杜飛随手就甩出一條。
那是李副廠長的分量在那擺着。
而且同樣是特供煙,對于李副廠長和許大茂的意義也截然不同。
所謂的特供煙,對于李副廠長來說,跟普通煙也差不多,就算沒有杜飛,他照樣能弄來。
但許大茂就不同了。
同樣的煙,如果沒有杜飛,他可能一輩子也抽不到一根。
所以,給許大茂,拿兩盒意思意思足夠了,拿多了那貨反而不當好東西了。
杜飛原想帶小烏一塊去蹭頓飯。
結果直到臨走也沒見到這貨回來,不知道又跑哪玩兒去了。
自從大年三十那天半夜,把棒梗怼到茅坑裏去,大概是因爲大仇得報,小烏似乎比原先更開朗活躍了。
杜飛索性也沒去管它。
推門出去,直奔對面的許大茂家。
這時,許大茂家的廚房裏,傳出一陣“次啦啦”的油鍋炒菜聲。
許大帽撸胳膊挽袖子,在裏邊兒忙和。
婁曉娥則靠在廚房門口,笑眯眯的看熱鬧。
自打結婚之後,今年過這個年是她最高興的。
不僅在許家那邊,挺直了腰杆子,在他娘家這邊,許大茂也風光一把。
她家那些勢利眼的親戚,一聽許大茂要升副科長了,還跟現在的李副廠長關系不錯。
一個個雖然嘴上沒說什麽,但待人接物的态度明顯跟原先不一樣了。
雖然婁家曾經錯過。
要是在解放前,軋鋼廠一個副科長,在他們眼裏屁都不是,整個軋鋼廠都是他們家。
但是現在,不僅公私合營了,所謂的董事股份,不過留一個名義罷了,資本家更是成了被專zheng的對象。
這令許大茂這個軋鋼廠的副科長,顯得格外特殊起來。
許大茂是婁小娥的丈夫。
老話說,嫁雞随雞,嫁狗随狗。
往年許大茂上婁家去,被人輕視暗諷,婁小娥作爲媳婦,其實也臉上無光。
隻不過原先的許大茂,實在有些爛泥扶不上牆,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但是這次,許大茂的表現的确可圈可點。
畢竟一個多月的‘m選’不是白看的。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哪怕隻是走馬觀花,記住其中幾句。
在聊天時,随便抖出來,都顯得十分高大上,讓人聽了,不敢小觑。
這個時候,外邊傳來敲門聲,跟着就聽見杜飛叫道:“茂哥,婁姐~”
“小杜來啦!”婁小娥立刻站直了,轉身迎了出去。
杜飛見着婁小娥,立刻抱拳作揖:“婁姐,我給您拜年,祝您馬上成功,早得麒麟兒。”
一提孩子,婁小娥立刻笑得合不攏嘴,把杜飛讓進來。
許大茂也從廚房出來,端着一盤炒黃花菜放到桌上。
一邊解下圍裙,一邊說道:“兄弟,就剩倆涼菜了,讓娥子弄一下,咱哥倆先喝着。”
杜飛詫異道:“茂哥,你能喝酒啦?”
許大茂嘿嘿一笑,從旁邊的櫃子上拿來一個酒瓶,裏邊裝着半瓶琥珀色的藥酒。
“瞧見沒,年前上醫院,大夫給配的藥酒,說是輔助治療的。”說着還擠眉弄眼嘿嘿道:“能壯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