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發現這人的狀态很不正常,眼神飄忽,精神亢奮……
這狗日的,特麽k 藥了!
漸漸的杜飛十分笃定,這人的狀态絕對k 藥,而且看他的狀态,上yin時間不短了。
杜飛心中一凜,這年頭他上哪弄來的那些東西?
但很快,他心中一轉念,就猜到是怎麽回事了。
應該是醫院的某種含有m非的止疼藥,這個東西如果有關系還是能搞到的。
尤其在這個年代,有許多從戰場回來,受過重傷的老兵,就像金科長那樣,他們有各種各樣的後遺症,必須用止疼藥才能維持生活。
但顯然,劉婆子要介紹給秦京茹這人,并不屬于這個行列。
此時這人明顯神智不太清晰,說完扯證結婚又一擺手,對身邊跟來的兩個人道:“去把那小娘們兒……給我拽過來,今兒晚上我要好好梳攏梳攏她~”
秦京茹被吓壞了,她後悔自個中午爲什麽要回來?
長途車壞了,等下午那班,爲什麽鬼使神差還想再看看他?
在這一瞬間,秦京茹又想到了杜飛,這個男人就像她命中的魔星。
而那兩個跟來的二愣子也真有股虎勁兒。
聽到那青年說話,竟真沖過去要抓秦京茹!
原本杜飛還想靜觀其變,但現在秦京茹可能有危險,他這個便宜姐夫總不能袖手旁觀。
不過,杜飛也沒大吼一聲沖上去。
而是随手撿起腳邊擋門的半塊磚頭,對那青年就招呼過去。
杜飛是什麽身體素質!
磚頭出去,倏地一下,有準又快,整整拍到那青年腦袋上。
好在杜飛刻意收了力道,不然這一下就能給他來個爆頭。
毫無懸念,青年應聲倒地。
霎時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
原本亂呼呼的現場,一下安靜下來,衆人面面相觑,想找是誰打的。
但現場人真不少,再加上杜飛出手隐蔽動作非常小,站位又比較靠後,躲在垂花門底下,誰也沒注意到。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那劉婆子。
她回過神,立刻哭天搶地沖到青年身邊:“哎呀~殺人啦!有人殺人啦!小魯,你醒醒,醒醒呀~”
緊跟着,一起來那倆人才反應過來,七手八腳把趴在地上的青年翻過來。
因爲被磚頭砸中的瞬間就暈死過去,這青年等于整個人拍到地上,一點沒有保護動作,摔的那叫一個慘!
除了腦頂側邊被磚頭打出一個大血包,腦門上也摔出一個大包,左邊臉蹭到地上,花了一大片,連着鼻血,鮮血橫流。
這時,其中一個人不耐煩的喊道:“别嚎了,人還沒死呢!”
劉婆子反應過來,連忙叫道:“快~送醫院!”
完事兒也不顧周圍指指點點,另一個人背起青年就往外走。
一轉眼,四人穿過前院,已經出了四合院大門。
幾乎同一時間,下班回來的三大爺,跟這幾個人打個照面。
三大爺見對方有人受傷,還刻意讓了一下。
心裏還在奇怪,院裏怎麽跑出來幾個生面孔,還弄得血刺呼啦的?
但在中院,這事兒卻還沒完。
對方那幾個人雖然跑了,但對賈張氏和秦京茹來說,這才剛剛開始。
尤其賈張氏,這老寡婦精明的很。
她深深看了一眼,推着自行車若無其事的杜飛。
站在她這個角度,剛才正好瞥見杜飛扔出那塊碎磚頭。
知道是杜飛給她們解圍,賈張氏心裏松一口氣的同時,也暗暗歎息。
杜飛畢竟不是他們家名正言順的爺們兒,即使幫忙也要有所收斂。
否則剛才直接站出來,當面鑼對面鼓鎮住對方,肯定比現在這樣效果好。
但杜飛卻不了能那樣莽撞。
老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私下裏也就罷了,大夥兒心照不宣,畢竟街坊鄰居的,誰家都不容易。
可是在這種場合,如果杜飛站出來說話,就難免要惹人閑話了,尤其這事還牽涉到秦京茹。
到時候,英雄救美的事傳出去,秦京茹身上就打了杜飛的标簽,杜飛不想娶都不行了。
賈張氏瞬間就吃透了杜飛的心思。
瞟了一眼兀自驚魂未定的秦京茹,心裏暗暗搖頭:“京茹啊!你這輩子,注定是做小的命。”
随即賈張氏振作起來,大聲說道:“各位街坊,你們給評評理,有沒有劉婆子這麽欺負人的……”
賈張氏必須趁着機會,争取院裏的幫助。
賈張氏有時候撒潑打诨,還愛占小便宜,名聲不太好。
但秦淮茹爲人勤快又會說話,在街坊鄰裏當中,卻是有口皆碑。
再加上這次是外人欺負院裏的人,賈張氏抹着眼淚幾句話就挑動起情緒。
杜飛倒是沒想到,賈張氏還有這種隐藏技能。
可惜在杜飛看來,這樣做能取得的效果,實在微乎其微。
雖然聲情并茂的講述,很能激起院裏這些人同仇敵忾,但這種情緒隻能是短時間的宣洩。
如果剛才那幾個人還在,這時如果有人挑頭,肯定有不少人動手。
但人家已經走了,沒有宣洩的目标,這種情緒連明天早上都到不了,就會被各家雞毛蒜皮的事兒沖淡了。
其實現在賈張氏最應該做的,是立刻帶秦京茹去廠裏保衛科報案。
他們都屬于廠裏職工家屬,保衛科和派出所都有管轄權。
倒也不指望保衛科那邊有什麽行動,最主要是防備對方倒打一耙,搶先去派出所報案,那就被動了。
可惜賈張氏的眼界太窄,仍盯着四合院這一畝三分地。
其實這種涉及到外人的事件,院裏的三位大爺對解決問題,能起到的作用非常有限。
人家不給面子,他們一點法子也沒有。
這個時候,三大爺之後,一大爺二大爺也相繼下班回來,但聽完情況之後,仨人都有些怵頭。
一大爺二大爺都是工人,三大爺也就是個小學老師,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來頭,心裏難免七上八下的。
偏偏在院裏的衆人面前,還不能落了大爺的架子,隻能硬着頭皮撐着,先把衆人打發回家。
尤其二大爺劉海忠,當着秦京茹更是拍着胸脯大包大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