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傻傻的點頭,沒想到這些看似平常的舉動,還有這些含義,點頭道:“姐,我知道了!”
秦淮茹暗暗歎一口氣,她這也算是對秦京茹仁至義盡了。
雖然那天晚上,她讓賈張氏說動了。
但秦京茹畢竟是她實在親戚,讓秦京茹給杜飛去做小老婆,她還是過不了心裏那道坎兒。
正好杜飛沒顯現出對秦京茹多大興趣,秦淮茹才想到這個主意。
如果秦京茹能遇上個不錯的人家,哪怕像當初的賈家一樣,條件不算太好也行。
總歸比無名無分的,給人當小老婆強。
秦京茹不知道,秦淮茹這番良苦用心,嘴裏雖然答應着,心裏絕不以爲然
在她心裏,還是裝滿了杜飛。
哪怕她也明白,嫁給杜飛的希望渺茫,可就是控制不住總去想他。
在另一頭,杜飛的心情不錯。
其實他能察覺到,秦京茹對他的心思。
不過,這丫頭雖然好騙,卻是個一根筋的。
況且秦淮茹的新鮮勁還沒過,杜飛暫時也沒想碰她。
杜飛吃完了飯,自個沏了一壺茶,正想看一會兒《金瓶梅》,以學習的眼光領略一下明代的市井人情。
卻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人敲門。
杜飛“咦”了一聲,看了一眼挂鍾,已經快八點了,問了一聲“誰”?
門外甕聲甕氣道:“杜哥,我~劉光福。”
杜飛有些詫異,這夯貨找他來幹啥?
“等下~”杜飛應了一聲,放下剛翻開的書,從羅漢床上爬起來去開門。
外邊,劉光福凍的顴骨通紅,左邊眼眶烏青,嘴巴子也腫了,明顯又是讓人給揍了。
杜飛見他的熊樣,一邊忍着笑把他給讓進屋裏,一邊問道:“哥們兒,你這見天兒的,是挨打有瘾啊!咋又把自個弄成這樣了?”
劉光福不好意思的幹笑一聲:“杜哥,我都這樣了,您就甭拿我逗悶子了。”
杜飛一笑,又問道:“那你跑我這兒來有啥事兒?”
劉光福道:“杜哥,我這有一樁買賣,至于打我那孫子,我自有辦法治他!
杜飛有些意外,想起上次劉光福找過他一回,還想讓他找派所的牛文濤幫忙。
那次杜飛沒搭理他,沒想到這次說話倒是硬氣了一些,雖然被打得一樣慘。
杜飛似笑非笑道:“哦,找我做買賣,這倒是新鮮,進去說吧。”
劉光福連忙點頭哈腰,跟在杜飛後邊走進屋裏。
他也是頭一回到杜飛家裏來,看見屋裏的裝修擺設雖然吃了一驚,但二大爺家生活水平不低,倒也沒大驚小怪的。
不過劉光福這小子,愣頭愣腦的是真沒眼力見兒,到屋裏也沒換鞋,直接就走進去。
杜飛瞟了一眼也沒提醒,但也沒往屋裏走,就坐在門邊的八仙桌旁。
這裏正好有兩把椅子,路飛自個兒坐一把,劉光福坐另一把。
劉光福也不覺得坐在這裏說話有什麽不妥,剛一坐下就眉飛色舞道:“杜哥,我跟您說,這回可是一次賺錢的好機會!”
杜飛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伸手提溜起桌上的白瓷茶壺,給他倒了一杯水,問道:“說說,是怎麽個事兒?”
劉光福神秘兮兮道:“杜哥,我知道你人脈廣,路子野!我一哥們手頭有點東西,隻要您接下來,找人一轉手,至少能掙這個數”
說着一隻手伸出,攤開五根手指。
杜飛一看,還真對他有點刮目相看了,脫口而出:“五百!”
劉光福原本有些得意,卻沒想到被杜飛一句話破防,有點尴尬的咧咧嘴道:“不~不是,是五十塊錢!”
杜飛一笑,倒也不怎麽失望。
對他來說,五十也好,五百也罷,都沒有太大吸引力。
他反而更好奇,劉光福這個所謂的‘一轉手就能賺五十塊錢’是什麽買賣?
見劉光福表情尴尬,杜飛主動給他打個圓場:“五十塊錢,也不少了,是什麽買賣?”
劉光福忙順着道:“我有一哥們兒,鐵瓷!怹家往上捯三輩兒,都是幹倒……那叫什麽來着?反正,反正就是偷墳掘墓的……”
杜飛淡淡插嘴道:“倒鬥!”
劉光福一拍大腿:“對!他說的就是倒鬥。杜哥,這您都知道!”
杜飛笑而不語,心裏卻暗暗鄙視,劉光福這貨滿嘴跑火車。
真是盜墓的,人能告訴你?
就算手裏有東西,也得托詞說是祖上傳下來的,真是出土的冥器,不少藏家忌諱,根本都不收。
一般來說,遮掩都來不及,怎麽可能一開始就漏出來!
出現這種情況,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東西不真,想用盜墓來遮掩外行。
讓人先入爲主,覺着墓裏挖出來的還能有假?
隻不過,杜飛不知道,劉光福是幫着外人騙他,還是他自個也讓人給忽悠了。
不過,以他的智商來看,後者的可能性似乎更大。
劉光福還不明就裏,接着興緻勃勃道:“杜哥,這次就會難得,我哥們兒家裏遇到事兒了,沒辦法才拿出三件東西,想換點錢使,要一百五,隻要拿下,您一轉手至少能賣二百!”
杜飛似笑非笑道:“光福,這麽好的買賣,你咋不找二大爺呢?”
劉光福讪讪道:“我爸~我爸他根本不懂!”
杜飛站起身,笑着拍拍劉光福的肩膀:“光福,聽哥一句勸,以後踏踏實實找個班上,别學人家,想賺快錢。”
劉光福愣了愣,才反應過來,老大不高興,感覺自己受到侮辱,連杜哥都不叫了:“杜飛,你什麽意思!”
杜飛也不生氣,笑呵呵道:“沒什麽意思,就是字面意思。”
“你~”劉光福有些惱羞成怒。
原本他以爲這事十拿九穩。
隻要成了,他不但能在杜飛那邊讨個人情,還能抽幾塊錢提成。
誰知杜飛非但不領情,還對他冷嘲熱諷,簡直可惡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