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主任定了定神,歎口氣道:“這個事兒~還得在根上解決。我們自個不能自亂陣腳。這兩天,我先找人打聽打聽,杜飛憑什麽攀上李副廠長?這裏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情況。等都查清了,再對症下藥。”
孫主任媳婦兒卻有些擔心道:“這可怎麽查呀?咱家在公安口又沒有什麽熟人。”
孫主任看向孫強道:“大強,明天給你師父買兩條好煙……”
孫強反應不慢,聽出他爸的意思:“您是說……這事兒去問我師父?”
孫強進廠之後,就拜了易中海爲師,倆人平時相處的還算不錯。
孫主任道:“不找他找誰?他跟那小子一個院住着,肯定知道一些内情……”
四合院,許大茂家。
婁小娥一臉嚴肅道:“大茂,你可别逗我,小杜真這麽說的?”
許大茂郁悶道:“看你說的,這事兒我還能胡說八道?明兒早上你上杜飛那一問不就漏了!”
婁小娥沉默下來,眼神不住閃爍,思考這件事情。
兩根大黃魚指不上許大茂,肯定要動用她的陪嫁。
許大茂道:“娥子,你說這事兒怎麽辦?我都聽你的。”
婁小娥想了想道:“你把今天的情況,從頭到尾再說一遍,所有細節都别漏掉!”
許大茂一聽,卻沒有不耐煩,反而暗暗竊喜,覺得這事有門兒。
婁小娥肯定也心動了,否則不會這樣謹慎權衡。
隻不過兩根大黃魚着實有些吓人,要是換成錢足有四千五六百塊,一般工人十年不吃不喝也攢不下這些
要是沒婁小娥這個大資本家的閨女,許大茂壓根兒連想都不敢想。
片刻後,婁小娥道:“這事明天咱倆回家,跟爸媽商量商量。”說完又怕許大茂誤會,解釋道:“大茂,不是我心疼兩根大黃魚。而是這次咱們要是送了,可就在李副廠長跟前露了富,以後就得一直送下去。”
許大茂愣了一下,他之前倒沒想那麽多。
但緊跟着又想到,回來時杜飛跟他解釋的那些話,立即道:“娥子,今天杜飛點出我跟咱爸的關系,就已經露了底了!咱們要是不送,李副廠長那肯定有想法。”
婁小娥卻道:“這不怕,咱爸跟楊廠長的關系不錯,在上邊機械部也有人,輕易李副廠長不敢動咱們。”
許大茂卻皺起眉頭沒說話。
婁小娥問道:“大茂,有什麽問題嗎?”
許大茂道:“我就是想……”
“你想什麽?别吞吞吐吐的。”婁小娥急道。
許大茂好整以暇道:“我在想,這段時間,小杜幫咱們出主意想辦法,你說,有一次害了咱們沒有?”
婁小娥搖頭。
許大茂其實不想把這事兒弄到婁家去。
雖然最近想通了一些事,但他也不喜歡婁父那種高人一等的姿态,好像他閨女嫁給自個多委屈似的。
許大茂咬了咬牙道:“娥子,這個事兒,咱誰也不問了,我就拿主意,咱們明天就送!不沖别的,就沖小杜,我相信小杜不會坑咱們。”
婁小娥愣了一下,難得看見許大茂這樣爺們兒,乾綱獨斷!
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心間微微一蕩,直接“嗯”了一聲:“行~都聽你的。”
許大茂暗暗松一口氣,其實他是害怕到了婁家,他老丈人搬出各種各樣理由攔着,那他這副科長不就打水漂了!
與此同時,在院子對面的杜飛家。
衛生間的青花瓷浴缸裏,白色的水汽升騰。
下面竈坑的火還沒熄滅,小火維持着水溫。
秦淮茹慵懶的趴在杜飛寬厚的胸膛上,呢喃道:“你這冤家,早晚死到身上。”
杜飛嘿嘿一笑,手在水下滑動,這兒摸摸,那兒摸摸,碰到哪都是軟的。
“别鬧~”秦淮茹感覺癢癢的,按住他手不讓作怪,說道:“今早上我回了趟娘家,代買房子的人給你找着了。”
杜飛心不在焉的問了聲‘誰’?
秦淮茹道:“你見過,就上回跟我來的堂妹秦京茹。”
杜飛微微詫異,奇怪秦淮茹咋把那傻丫頭給找來了?
秦淮茹解釋道:“京茹性格實在,跟我最知根知底,讓她來絕不會出岔子。”
杜飛倒是無所謂。
反正就是跟房伢子接洽一下,到時候辦手續有他在街道辦幫襯,肯定萬無一失。
隻是說到秦京茹,杜飛又想起上次她來跟傻柱相親的事,順嘴問道:“對了,上次你不是把她介紹給傻柱了嗎?後來咋樣了?”
秦淮茹白他一眼道:“還能咋樣,讓許大茂幾句話給攪黃了,然後傻柱就盯上冉老師了。京茹回去也茶不思飯不想的,再給介紹對象,看都不看了。”
杜飛笑道:“傻柱魅力這麽大嗎?”
嘩啦一聲,秦淮茹從水裏直起身子,雪白的肌膚刮着水珠子,在燈光下晶瑩剔透。
杜飛不由得看得出神。
秦淮茹也不以爲意,嗔道:“什麽傻柱!還不是因爲你。”
杜飛冤枉道:“我?我可沒招她,咋還怨我了?”
秦淮茹道:“你是沒招她,可她自打見着你,是個男人都拿出來跟你比比,能看得上别人才怪!”
杜飛哈哈大笑:“我差點沒聽出來,你這是拍我馬屁呢!”
秦淮茹瞪他一眼,又縮回水裏道:“這次我回去,京茹一聽要幫你辦事,立刻自告奮勇要來。”
杜飛卻沒太當回事兒,說道:“誰來都一樣,隻要把事情給我辦好了就成。”
秦淮茹見他這個态度,心裏五味雜陳。
喜的是,杜飛沒有因爲秦京茹更年輕,就迫不及待的觊觎。
憂的則是,杜飛這種随意态度,無疑增加了讓秦京茹接棒,給杜飛做小的變數。
雖然秦淮茹發現,自個變得更年輕,但她沒覺得這種變化會維持多久。
隻當是一時的容光煥發,畢竟歲月不饒人。
等再過幾年,她到三十五六歲,肯定是人老珠黃,杜飛才二十三四,怎麽可能看得上她。
隻不過這些心思,他卻不能跟杜飛明說,隻能藏在心裏,自怨自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