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爺幹笑一聲:“這不是……解放那事兒~”
杜飛道:“嗐~您急什麽,這都什麽時候了,就算定下來也得等年後再上班不是。”
三大爺連連點頭稱是。
等杜飛走了,三大爺皺了皺眉,轉身回屋。
屋裏邊,正在縫補衣裳的三大媽見他回來,立刻問道:“小杜回來了?”
三大爺道:“剛進去。”
三大媽撂下針線問道:“老二那事~他怎麽說的?”
三大爺道:“說讓我别着急,等過了年的。”
三大媽遲疑道:“老頭子,你說他别是敷衍咱們吧?”
三大爺想了想,搖頭道:“應該不至于,敷衍咱們,他圖啥呀?”
“那倒也是。”三大媽點點頭。
與此同時,在裏屋隔出的,闫解成和于麗的房間裏。
闫解成拿個杯子扣在牆上,耳朵貼在杯底上,小心翼翼聽着隔壁他爸他媽說話。
于麗坐在床上,看着自家爺們撅着屁股的滑稽樣子卻笑不出來。
不知怎麽,她現在越來越看不上闫解放。
但摸了摸還沒隆起的小腹,又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按耐下去。
這時,闫解成直起身子,揉了揉發酸的後腰。
剛才那一個姿勢撅了二十多分鍾,就算年輕也有點頂不住。
于麗收攏思緒,小聲問:“聽見啥了?”
闫解成湊到于麗耳朵邊上道:“咱爸說……”
熱乎乎的氣息弄的于麗臉頰一紅,把他推開道:“好好說話,小點聲外邊聽不着。”
闫解成嘿嘿一笑,也沒在意媳婦的舉動,繼續道:“小杜那邊說,等過完年的,我看呀……老二這工作夠嗆。”
于麗道:“那可不一定~我看老姜家,今晚上不但買了隻雞,還買了一瓶挺老貴的汾酒,明顯是慶祝姜永春的工作辦成了。”
闫解成皺眉道:“這麽說,杜飛還真不是吹牛?”
于麗道:“咱爸是什麽人?要沒百分百把握,能帶錢去找人家?”
闫解成眼珠一轉,再次湊近道:“媳婦,你說咱要找杜飛,幫我轉成大國營,這事有沒有希望?”
于麗眼睛一亮,卻緩緩搖頭道:“我估計杜飛應該能辦,可咱們拿什麽求人呀?”
闫解成問道:“唉?咱倆結婚以後,一共存了多少錢?”
于麗翻個白眼道:“你一個月掙多少,自個心裏沒點數?去了過日子花銷,交給你家裏的,存了三十塊錢。”
闫解成有些洩氣。
指望他們自個是甭想了,可要讓三大爺三大媽幫忙,談何容易!
之前闫解放硬是喊出‘五年白幹,工資全部上交’才說動三大爺兩口子,拿出一千塊錢。
闫解成和于麗互相看一眼,不約而同歎了一聲。
另外一邊,杜飛回到家裏。
沒看到小烏那貨,不知道又跑哪兒去了。
杜飛也沒管它,點燃壁爐之後,也沒在屋裏多呆,轉身出門直奔對面許大茂家。
“咚咚咚~”
杜飛敲門,喊了一聲:“茂哥~婁姐~”
裏邊立即傳來婁小娥的聲音,喊了一聲來了,房門應聲打開。
婁小娥挽着袖子,穿着一件淺黃色毛衣,腰裏系着圍裙,居然是在洗碗!
杜飛微微詫異。
要知道,婁小娥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
“小杜來了,快屋裏進!”婁小娥滿面笑容,熱情的把杜飛讓了進去,回頭對屋裏喊了一聲:“大茂,快出來,磨蹭啥呢?”
許大茂這才從裏屋鑽出來,手裏居然也捧着一本m選!
“嚯~茂哥,您這刻苦學習呢!”杜飛一邊笑着調侃,一邊自個找地兒坐下。
許大茂笑道:“嗐~我就是瞎看。不你說的,想當領導就得加強學習。再說了……”
說着許大茂坐到杜飛旁邊,擠眉弄眼道:“傻柱都開始看外國名著了,我也不能落下不是!”
這時婁小娥麻利的沏了杯茶端上來,也坐到許大茂那邊,插嘴道:“要不說,還是小杜厲害呢!那傻柱什麽人,榆木疙瘩一個,換個旁人,說出大天,他也不帶看書的。”
杜飛笑道:“得~婁姐,您也拿我開涮。我昨兒就是不想做飯了,上傻柱那順嘴胡咧咧幾句。”
婁小娥噗呲一笑。
許大茂則道:“兄弟,您以後不愛動手,就上哥這來呀!找傻柱幹啥?”
沒等杜飛說話,婁小娥先開腔了,嗔道:“人傻柱是大廚,就你那兩下子,怎麽跟人比!也不知羞。”
許大茂讪讪一笑。
其實他剛才說完了,也覺着這話有些不妥。
杜飛愛上哪吃飯就上哪吃飯去,還用得着跟你許大茂打報告?
婁小娥反應快,立即給他個台階。
許大茂就坡下驢,嘿嘿笑道:“這倒也是,該說不說,傻柱這人别的不行,但做菜還真有一手。”
杜飛笑了笑,沒在傻柱的話題上兜圈子,直接問道:“對了,茂哥,您在軋鋼廠人頭熟,能不能給弄一個臨時工?”
許大茂一怔,皺眉道:“臨時工……我想想辦法吧!兄弟,你應該知道,現在這工作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臨時工應該沒啥問題,但崗位可就……”
杜飛道:“這不要緊,最好是髒活累活。”
許大茂和婁小娥一聽都愣了,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杜飛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杜飛在這也沒藏着掖着,當即就把前兩天闫解放上他那撒野的事說了。
許大茂一聽,眼珠子一瞪:“還有這事兒?這孫子,給他狂的!”
婁小娥恍然大悟道:“哎呀!我想起來了,那天闫解放咣咣咣敲門,把二大爺都驚動了。”
許大茂眨巴眨巴眼睛道:“我咋不知道呢?”
婁小娥道:“那天你上咱爸那送東西去,回來的晚。”
許大茂又看向杜飛,皺眉道:“我說兄弟,闫解放那孫子都這樣了,您咋還給他找工作呢?大度也沒這麽大度的。”
杜飛笑呵呵道:“不給他找個工作,我怎麽收拾他?”
許大茂愣了愣,有些沒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