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烏受了重傷,要是沒有空間救治,或者送到醫院去上藥縫針,鐵定也死了。
這令杜飛不由得對這隻死耗子産生了些許好奇。
心說:“這大耗子難道成精了?居然這麽厲害!長這麽大個兒,不得活幾十年了?”
杜飛一邊想,一邊皺眉尋思,怎麽處理這大耗子的屍體。
這玩意兒是小烏拼命戰鬥的戰利品。
雖然看着膈應,杜飛也不能随便扔掉。
回頭等小烏好了,看看它吃不吃,如果小烏不吃,就拿藥鋪賣了。
老鼠本身就是藥材。
活了幾十年的老鼠,雖然比不了人參何首烏啥的,但應該也能賣些錢。
杜飛把大耗子也收到空間内。
這玩意死透了,用白光也救不回來了。
随後,看着地上的兩灘血迹,又有些犯愁了。
正想打一盆水來擦,卻又靈機一動,使用随身空間,看能不能把液體的東西一股腦收進去。
這是杜飛第一次做這樣的嘗試,之前都是固态的,能抓得住,摸得着的。
結果比想象更簡單,當他意念集中在一灘血迹上,那片血迹立倏地消失。
在空間内形成了一個果凍似的紅色球體。
緊跟着,第二個紅色球體出現。
杜飛把小烏和那大老鼠的兩攤血泊都收進來。
而在地面上,原本已經滲進地縫的血迹竟都消失!
杜飛心中暗喜,又檢查一下周圍,把迸濺的血點也都收起,順着門上面的洞口,再到院子裏,都滴落着血迹,而且血量不少。
杜飛暗暗慶幸,如果明天被人發現,這麽多血迹弄不好得驚動派所。
順着血迹,還有地面上的拖拽痕迹,一直來到隔壁李家的房山牆外邊。
再往北是原先通往後罩房的門洞,現在早用磚給砌死了。
杜飛在牆頭上發現了一些血迹和剮蹭下來的耗子毛。
基本可以确定,小烏是在這裏把那大耗子拖進院裏的。
杜飛想了想,沒有翻牆出去。
後邊那溜後罩房,被别的單位征用當倉庫。
如果明天那邊發現血迹或者别的狀況,萬一報派出所。
杜飛現在過去,留下什麽蛛絲馬迹,讓人找上來,就說不清了。
而且,他也不忙去追查那大耗子的老巢,等回頭小烏恢複過來,大可以讓小烏去,再通過視野跟随。
對這隻大耗子的老巢,杜飛心裏也有些期待。
大凡這種有年頭的耗子,巢穴裏東西肯定不少,它不僅自個偷東西,還有下邊的子孫進貢。
甚至杜飛聽說,曾有人翻修房子,挖開一個大耗子洞,裏邊堆滿了金銀财寶!
後來調查才發現,他家附近有一座古墓,被耗子挖穿了,墓裏的随葬品,能搬的都給搬到耗子洞裏了。
杜飛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把壁爐重新點上。
又敞開門窗,放一放屋裏的血腥味兒。
正在這時候,隔壁李嬸突然開門出來,大概沒想到這個鍾點,杜飛竟站在門口,家裏門窗還都敞着。
李嬸吓了一跳,似乎有些心虛,忙想要縮回去,卻又覺得不妥,勉強對杜飛幹笑一聲:“小杜啊!這大冷天的,咋還開窗戶開門的?”
杜飛瞎話張嘴就來:“嗐~晚上做飯糊吧了,弄得一屋子味。”
李嬸提鼻子問問,卻沒聞到糊味。
杜飛笑道:“敞半天了,快散差不多了。”
杜飛看李嬸剛才的反應,就料定她不知道自個家的狀況,才随口胡說八道。
李嬸點點頭,心不在焉道:“那你可得小心點!”
杜飛笑呵呵道:“您這幹啥去?”
李嬸眼神閃爍,強笑道:“那啥~我上前院小姜他們家說會話。”
說着一端肩膀,倆手插到袖子裏,向前院走去。
杜飛看她背影撇了撇嘴。
雖然不知道她出去幹啥,但肯定不是去前院找姜家那娘們兒聊閑天。
不過,有蔣東來那邊盯着,杜飛懶得管李家這些鬼蜮伎倆。
站在門口抽了一根煙,覺着屋裏的血腥味散的差不多了,這才回屋洗漱,又看了一會《福爾摩斯》,到十點多,熄燈睡覺。
第二天一早,杜飛睜開眼睛,先查看小烏的狀況。
這次小烏傷的不輕,過了一宿竟然還沒完全恢複。
杜飛倒也不急,随身空間裏儲備的白光不少,足可以支撐消耗。
今天是星期六,明天朱婷請客上全聚德,杜飛中午還得去通知楚成,他心裏合計順便再去一趟信托商店,買點家具放到屋裏。
白天,雷老六和魏犢子要來搭雞窩。
昨天說好了,杜飛不用等他們,推着自行車往外走。
入冬後,天兒越來越冷,杜飛不僅戴上了皮手套,還找出一頂帶毛的羊皮帽子。
戴上這玩意兒,再圍上厚圍巾,零下十幾度也不打怵。
剛出後院的月亮門,迎面正好碰上李勝利。
這貨昨晚上還意氣風發,今兒見着卻蔫頭耷腦的,嘴角和臉頰帶着烏青,明顯是挨打了。
“杜飛,早啊~”李勝利看見杜飛,勉強打聲招呼,急匆匆就走過去。
杜飛回頭看他一眼,一邊往外走一邊心想:“看來李家計劃進行的不太順利啊!”
來到街道辦,杜飛剛坐下把桌子擦完,就見朱婷一臉美滋滋的從外邊走進來。
也沒進小辦公室,直接到杜飛這來,走近一看卻詫異道:“咦?小烏今天咋沒來?”
杜飛笑嘻嘻道:“這不昨晚上,小烏出去抓耗子,讓一大耗子給咬了,送醫院去打點滴了。”
朱婷根本不信,白他一眼罵了一聲:“沒溜兒~”一擰腚走了。
杜飛一臉無辜,這年頭說實話還沒人信了!
等過一會兒,朱婷在辦公室裏拾掇拾掇又跑出來。
這次還是找杜飛,問道:“哎~最近小軍、小玲他們過的咋樣?”
杜飛疑道:“你問這幹啥?”
朱婷嗔道:“問問還不行?怎麽說他們也是經我手送出去的,萬一……我也過意不去呀!”
杜飛道:“那你就放心吧!易中海那兩口子對孩子挺好,該管的管,該疼的疼。小軍已經上學了,小玲都喝上奶粉了。”
朱婷高興道:“那還真不錯。”又問道:“對了,明天出去,你跟楚成說了沒有?曉麗那邊我叫了。”
杜飛道:“還沒呢,等中午我去一趟。”
朱婷點頭,又看看桌子上,平時小烏都在那趴着,今天沒來心裏還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