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蔣東來也真能忍,十來年卧薪嘗膽。
直到今年,他得罪那人年齡快到線了,準備退居二線,他才蠢蠢欲動,把寶壓在陳中原身上。
孫蘭也是人精,反應過來,眼睛一亮,忙去泡茶:“東來,你陪小杜說話,我去燒水。”
蔣東來表現的十分沉穩,剛剛杜飛隐晦的提了一嘴陳中原,他心領神會,沒多問一句。
而杜飛也沒兜圈子,直接說明來意。
這時孫蘭泡茶回來,沒留下多聽,退回了裏屋,留他們單獨說話。
片刻後,杜飛把所知的,關于李家的情況說了一遍,最後道:“蔣叔,這件事就拜托您了。”
蔣東來拍着胸脯道:“小杜,你放心,我明天就辦,明晚上給你回話。”
杜飛倒沒擔心蔣東來吹牛,雖然一天就給答複有些倉促,但杜飛要的不是調查報告,而是李家賣房是不是有貓膩。
蔣東來也不用面面俱到,把啥都調查清,所以一天時間,應該也差不多。
而這也是杜飛對蔣東來能力的一個衡量。
蔣東來給人的第一印象不錯,看着挺靠譜,但具體辦事,現在還不好說,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臨走時,杜飛把手伸進随身帶的兜子裏,掏出兩條大前門放在桌上。
這是他剛才臨走,從陳中原家順出來的,除了這兩條大前門,還有兩條牡丹煙,兩瓶茅台酒。
這次杜飛去了,真是做到了連吃帶拿。
蔣東來看見那兩條煙,張嘴就要推辭,卻被孫蘭一拽,給他打個眼色。
等把杜飛送走,蔣東來和孫蘭回到屋裏,有些不解的問道:“蘭子,你剛才那是啥意思,爲啥還收人兩條煙呢?”
孫蘭白了自家男人一眼:“東來,要說偵查破案,你的确有一手,可這人情往來……人家小杜大晚上來找你辦事,空着倆手那像話嗎?這事兒要傳出去,知道的是咱不要,不知道的還以爲人小杜不會辦事呢!”
蔣東來一聽,也是這個道理。
孫蘭又道:“而且兩條煙,大概七八塊錢,正好不多不少,算是一個形式,也是小杜對你的尊重。收了這兩條煙,是他上門求你,如果咱們不收,就是聽人使喚,這是給咱們面子,你明白嗎?”
說罷,孫蘭又叮囑:“小杜這孩子,辦事真是有裏兒有面兒,他這事你可得上心!”
蔣東來點頭,聽媳婦這一說,也對杜飛平添幾分好感。
孫蘭想了想,繼續道:“東來,我看未來你能不能搭上陳處長這條線,沒準還真得指望人家小杜。”
蔣東來微微皺眉:“他今年還不到二十吧,在陳處長那能有多大分量?”
孫蘭輕哼一聲道:“年齡小怎麽了?你可别小瞧人家,這小子道行深着呢!就說我們屋裏邊那個朱婷,你知道吧!”
蔣東來道:“朱部長家那個老丫頭?”
孫蘭點頭:“那丫頭多傲,等閑的人連眼角都不夾,唯獨跟他能打打鬧鬧的。還有,你讓我請他來家裏的事,也是去問了陳處長,得到首肯之後,才來跟你接觸,在他這個年紀,能有這份謹慎城府,你見過幾個?”
蔣東來緩緩點頭。
孫蘭又道:“還有剛才他說那事……”
剛才杜飛跟蔣東來談話,孫蘭雖然沒在當面,卻從裏屋偷偷聽着,知道大概情況。
“這既是對你的考驗,也明擺着是給杜飛幫忙的。”
蔣東來沉聲道:“你的意思是說,陳處長是想考察考察我,可具體怎麽考察,卻讓杜飛做主?”
孫蘭點頭。
蔣東來懷疑道:“這可能嗎?是不是太兒戲了?怎麽說我在局裏也是個實權隊長……”
孫蘭一拍自家男人胳膊,翻個白眼道:“少往自個臉上貼金,我還不知道,你那隊長就是個擺設,隊裏一共二十八個人,真聽你的能有幾個?”
蔣東來老臉一紅。
孫蘭又嚴肅道:“東來,這次機會來的不易,你可别犯渾,甭管怎麽樣,明天一定把小杜這事幹得漂漂亮亮的,讓人家瞧瞧咱是有真本事的。”
蔣東來鄭重的點點頭……
另一邊,杜飛離開蔣家,騎着自行車回到四合院。
這時已經太晚了,四合院大門早落了鎖。
杜飛在門前騎過去,也沒過去叫門,而是繞到側邊,把自行車停好。
然後,一個縱身就翻過了三米多高的院牆。
杜飛穿越後,身體素質大幅提升,翻牆對他來說,根本沒啥難度。
雙腳落地,僅發出輕微動靜,落在進入後院的月亮門旁邊。
這個時候,院子裏的人都睡下了,沒有一戶點燈的,隻有些微月光。
幸虧杜飛目力極佳,倒也沒什麽挂礙。
視線一掃,就在他家門廊外頭發現了碼放整齊的金磚。
杜飛走過去,沒浪費時間去數這些金磚夠不夠四百塊,直接伸手上下左右劃拉一通,也僅把一百多塊金磚收進随身空間。
杜飛的随身空間長、寬、高都有兩米多,總體積大概八九立方米。
這些金磚,長寬爲二尺二,也就是七十多厘米,厚度有十多厘米。
僅這一百多塊金磚,幾乎填滿了随身空間。
好在這些金磚中蘊含的白光并不多,被收進空間後,二十多分鍾,就吸收殆盡。
杜飛索性靠着邊上的廊柱,耐心等待着,再換下一批……
總共用了一個多小時,才把四百塊金磚蘊含的白光全部吸附出來。
此時,随身空間中心的白色光球,體積膨脹數倍,顫顫巍巍的,好像要爆開,并且不受控制地向周圍空間溢散白光。
這種情況之前從沒出現過。
杜飛發覺,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幸虧這種情況僅僅持續片刻。
随着絲絲縷縷白光逸散到周圍,杜飛明顯感覺到,随身空間的邊緣,正在緩緩向外擴張。
這一發現令他喜出望外。
不過,這種擴張趨勢很快就停止下來,随身空間的長、寬、高穩定在兩米五左右。
位于空間中心,原本顫顫巍巍的白色光球,也終于重新穩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