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兩輩子,杜飛第一次養動物,撫摸着小烏的背毛,毛茸茸,熱乎乎,那手感無敵了!
在這一刻,他突然有些理解,爲什麽有人會撸貓上瘾。
一旦入坑還真有些愛不釋手啊!
卻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杜飛的手勁兒太大了,撸得小烏‘喵’的一聲,傳來一股不滿的情緒。
杜飛卻沒在意,反而嘿嘿一笑,轉手托起小烏的下巴輕輕搔動。
這一下,原本瞪着眼睛的貓咪,立刻眯起眼睛,一臉享受表情,那股不快的情緒也跟着消失。
“小樣兒,還治不了你。”杜飛心中暗笑,又抱着小烏狠狠撸了一陣,心裏卻開始犯愁,給小烏吃點什麽。
看小烏這個體格,縮成一團足有臉盆那麽大一肉球,每天吃的東西肯定不少。
這個年代,還沒有貓糧啥的,家裏有養貓養狗的,也就喂點剩菜剩飯。
“要不明天上小食堂,跟錢嬸說一聲,每天加一毛錢,給小烏帶一份飯菜。”
杜飛一邊想,一邊放下貓,出去洗了把手開始做飯。
中午、下午騎車子出去兩趟,到現在杜飛也有些餓了,正好剛買的米,整點大米飯吃。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前天剛穿越那晚,去飯店吃頓大米飯,總覺得比後世米飯更香。
沒有電飯鍋,杜飛一個人吃飯做的又少,不可能直接用大鍋煮飯,那樣煮出來除了鍋巴就剩不下什麽了。
根據前身的記憶,無論蒸大米飯還是高粱米飯,都是直接拿鋁飯盒放到蒸鍋裏。
杜飛依葫蘆畫瓢,刷了一個飯盒,淘米蒸飯。
他原想把飯蒸到鍋上,去趟供銷社,買點下飯菜,家裏除了那半缸鹹菜,連一顆大白菜都沒有。
誰知剛一開門,寒風連着雪花一下就撲到臉上,這會兒功夫居然下雪了!
這是今年京城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
杜飛立刻打了退堂鼓,實在不想大老遠頂風冒雪去一趟供銷社。
索性回去翻出半根蔥,等下炸點蔥油,一邊就着鹹菜,一邊吃蔥油拌飯,似乎也挺香的。
趁着蒸飯的當口,杜飛給自己泡了一杯茶,一邊喝着茶一邊又去抱起小烏撸貓。
一時間,悠閑地喝茶撸貓,竟也十分惬意。
可是,這種喝茶撸貓的美好生活,對于杜飛來說,一開始挺新鮮,過一會兒就有些百無聊賴。
家裏過分的冷清,隻有窗外‘嗚嗚’的風聲和竈台上蒸飯的‘咕嘟咕嘟’聲。
杜飛在穿越前,早養成了回家就開電視的習慣,甭管看不看,都要聽動靜。
現在他家别說電視了,就是一台收音機也沒有。
“要不明天去買台收音機回來?”杜飛萌生這個想法,忽然想起,原主家裏,早前也有過收音機。
收音機價格雖然不便宜,但比自行車還是差了一些,收音機票也沒自行車票那麽稀罕。
更重要的是,收音機買回來放在家裏,不像自行車天天騎出去招搖。
所以相對來說,家有收音機的并不少,四合院裏的三位大爺,包括傻柱和許大茂都有收音機。
原主家本來也有一台老式收音機。
前兩年壞了,找廠裏電工去修也沒修好,後來就沒買新的。
想起這茬,杜飛翻箱倒櫃,找出那台壓箱底的舊收音機。
雖然壞了,但收音機在這年代絕對是金貴玩意,根本不可能丢掉,用報紙包着,放在箱子裏。
這種老式電子管收音機個頭不小,足有二十多斤重。
杜飛搬出來放到桌上,揭掉包在外面的報紙。
全實木的外殼,黑色玻璃面闆上,突出兩個大大的金屬旋鈕,乍一看居然還有七八成新!
其實也難怪,這時物資稀缺,人們用啥都精貴。
三大爺家爲了減少收音機的損耗,都不舍得撥動旋鈕換台,常年隻聽一個頻道。
所以,許多東西一直用到不能用,看着還跟新的似的。
杜飛找出來這台收音機雖然沒那麽邪乎,但也看得出來,保養的很精心,可惜到了年頭,該壞還得壞。
找了一根螺絲刀,把收音機的後蓋打開。
放了這麽多年,裏邊積了厚厚一層灰。
伸手摸了摸裏邊的電線,塑料皮全老化了,摸着硬邦邦的,稍微用力一折,就裂開一道白痕。
杜飛見狀,皺了皺眉。
老化成這樣,這台收音機的維修價值恐怕不太高。
不過死馬當成活馬醫,他打算明天帶着去專業的維修點看看。
當初收音機壞了,原主父親隻拿到廠裏給電工看看,那電工鼓搗半天,說不能修就罷了。
杜飛卻知道,在廠裏幹電工,跟修理家用電器壓根是兩碼事。
但如果專門修電器的師傅都說不行,他也隻能考慮再買一台新的。
杜飛拿定主意,一邊把收音機收進随身空間,一邊合計明天上哪找修收音機的師傅,這年頭會修電器的實在不多。
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當收音機進入到空間内,圍繞光球轉動的藍光突然顫動起來。
杜飛蓦的一驚,連忙把收音機取出來,皺着眉思忖,是怎麽回事。
再想到小烏被放進空間内,吸收了白光的前後變化,杜飛不由暗忖:“難道說,這種從鼻煙壺裏吸收出來的藍光,能修複或者升級某些物品?”
想到這裏,他立即拿來一個磕掉了茬的飯碗,放進随身空間。
果然!那道藍光再次被引動,微微顫動起來。
這無疑驗證了杜飛的猜測。
把那個破碗拿出來,又把收音機放入空間,杜飛心念一動,引導那道藍光,倏地鑽進了收音機。
随之一團藍色光繭包裹住收音機。
不過這一次,杜飛隻想要收音機能用就行,可别像小烏一樣從一隻小病貓一下子升級成小豹子。萬一接收到一些外國的頻段,被當敵特抓起來,都沒處喊冤去。
盡管十分笨拙,但杜飛可以确認,他的意念能夠控制随身空間内的白色光球以及附屬的藍色光帶。
果然在他的意願下,包裹着收音機的藍色光繭很快收斂,再次化成一條匹練回到光球周圍。
前後對比,這條藍色光帶大約消耗掉了四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