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眼前一亮,激動的抓着許大茂的手問道。
“咳咳,注意點,注意點,我現在還沒離婚呢,咱們倆要适當的拉開距離,不能在人前做這麽親密的舉動,免的讓人看見了,抓到我的把柄,那這事就泡湯了。”
許大茂急忙咳嗽兩聲,小聲說道。
“嘿嘿,我知道了,那你到底什麽時候跟你家那個婁曉娥離婚啊,我都等了快一年了我。”
秦京茹傻笑了兩聲,嘟起嘴巴追問。
“别提了,本來昨天晚上就說好了離婚,誰知那女的竟然放了我鴿子,害得我在民政局白白等了一早上。
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找了我們廠糾察隊的隊長,今天晚上的時候讓他出手幫我跟婁曉娥徹底劃清界限,明天絕對能把婚離了,到時候,我就風風光光的娶你過門。”
許大茂一臉晦氣的叨叨了幾句,随後臉上又浮現出了得意的笑容。
“那就好,那就好。”
秦京茹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下午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何雨柱無聊的坐在後廚的椅子上,跟馬華幾人唠着閑嗑。
“得嘞,下班時間到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随着下午的廣播聲響起,何雨柱笑着說了兩句,起身收拾了一下就離開了。
他離開軋鋼廠之後,也沒去别的地方,徑直朝着菜市場的方向走去,過去後在哪裏打了個轉,買了點常用的東西就回了家,路上的時候,他從空間裏取出了幾個水果,弄了一網兜進了家門。
與此同時,四合院裏的全院大會也剛剛拉開帷幕,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劉海中的第一把火直接就燒到了閻埠貴身上。
“下面由我來宣布,我們紅星四合院的哥委會就此成立,由我劉海中出任第一任會長,從今天開始我們大院的鬥士們都要聽從大會的領導,不能擅自出去惹是生非,聽明白了嗎?”
劉海中嚴肅的站在桌子後面,大聲說道。
“聽明白了,主任以後我們就跟着您幹了。”
劉光天兩兄弟率先響應自家老爹的問話,聲音極端的洪亮。繼二人以後,閻解成也不知道那根筋搭錯了,第三個出聲支持了起來。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現在3就來處理一下我們院裏的家務事。”
見沒有人到對自己出任這個主任的位子,劉海中心中暗暗得意,覺得自己之前投靠李主任的舉動簡直太英明了。
這要是擱以前,這麽重要的位置哪裏輪的到自己啊,肯定被易中海那個老東西給搶走了,哪裏會有自己露臉的機會啊。
“閻埠貴,閻解成,你們父子倆站出來,今天我們先處理你們的事情。”
短暫的喜悅之後,劉海中回過神來厲聲吼道。
“這我們父子倆能有什麽事啊,劉主任,您是不是搞錯了呀?”
閻埠貴一愣,讨好的看着劉海中說道。
“呸,什麽搞錯了,我怎麽可能會搞錯,我說的就是你,這幾天我走訪了咱們附近的好幾所小學,發現裏面的臭老九都在接受教育。
唯獨你,借着你那三個兒子的身份,一直都沒有去學習,今天我就以哥委會主任的身份,去除你二大爺的職位,以後給我好好反省。
對了,還有你們家閻解成那可是我們哥委會的骨幹,接下來的日子裏,我要對他委以重任,爲了避免洩密,從今天開始,你們父子倆就分開過,聽見了沒有。”
劉海中瞪着兩隻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閻埠貴問道。
“我,我知道了,劉主任,我接受您的批評,以後一定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閻埠貴吸了一口涼氣,心驚膽戰的答應下來。
“嗯,那就好,以後我們院裏所有人一起監督你,免得别人說我們院出了你這麽一個臭老九,敗壞了我們院的名身,你下去吧。”
劉海中又呵斥他幾句,揮手讓他退到人群中去了。
閻埠貴如蒙大赦一般飛快的鑽進人群,低着頭一溜小跑就跑到家裏,他可是親眼見過學校裏那些批判大會的,知道自己算是撿了一條命,哪裏還敢造次。
四周圍觀的衆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院裏靜悄悄的,仿佛掉根針下去都能聽的見一樣。
“現在我們說第二件事情,來人呢,把婁曉娥帶上來。”
劉海中滿意的看了看周圍人群的對自己的敬畏,揮揮手又開口了。
“走,快點。”
“你們幹什麽,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婁曉娥掙開抓着她的那兩隻手,倔強的走到中間。
“大家都看看他,想必應該不會不認識吧,她就是許大茂的老婆婁曉娥,也是我們今天的重點批判對象,大資本的女兒。
今天,我帶着廠裏保衛科的人和幾個糾察隊的工人親自去了他們家,從他們家找到了大量的壓榨工人的罪證。
而婁曉娥呢,作爲大資本的女兒,不但不知道悔改,還助纣爲虐,幫助他爹轉移罪證,好在我們院的三大爺許大茂。
也就是婁曉娥的老公,大義滅親,将這件事情告訴了我們,這才避免了大量罪證的外流,爲我們保存了有力的證據。
同時,許大茂同志也提出要跟婁曉娥劃清界限,和婁曉娥離婚,對于這件事情我是大力支持的,相信大家夥也都不會反對。婁曉娥,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嗎?”
劉海中義正言辭的說完這番話後,看着突然知道自己父母被抓的婁曉娥質問道。
“你說什麽?我父母被抓了?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
婁曉娥不敢置信的看着劉海中問道。
“沒錯,他們已經被我們帶走了關押了。”
劉海中也不反駁,一口承認下來。
“我爸媽可是有功之臣,他們對……”
婁曉娥努力的辯解道。
“閉嘴,什麽有功無功的,他們是人民的罪人,必須接受審判,還有你作爲從犯,也不能逍遙法外,我們要對你進行嚴厲的懲罰。”
劉海中二話不說,直接打斷了她的花。
“我懂了,你們這是秋後算賬,開頭說的有多好,後面做的就有多絕,難怪我那些叔叔伯伯都走了,原來他們是看透了,我真傻,竟然還相信你們。”
婁曉娥癱坐在地上,哭訴道。
“呸,你們這幫資本主義,平日裏壓榨我們工人階級,現在不過是還賬的時候到了而已,我們這是代表人民審判你們。
我告訴你,婁曉娥,許大茂都交代了,他帶我們去你藏東西的地方找到了不少的罪證,你自己看吧,這是不是你藏起來的。”
劉海中努努嘴,劉光天立刻将一個袋子拿到桌子上打開了,衆人一看,袋子裏算是一些值錢的東西。
“那是黃金吧,這麽多,果然是資本的女兒。”
“沒錯,嚴厲打擊他們,瑪德,我們連稀飯都喝不上,他們竟然這麽有錢,簡直豈有此理嗎。”
人群中幾個不明真相的吃瓜群衆憤憤不平的嚷嚷着。
“許大茂,我可是你老婆,你怎麽能這麽做?”
婁曉娥絕望的看着許大茂問道。
“我昨天就告訴過你,我許大茂是光榮的工人階級,不是你這種資本的仆人,你以爲憑借你家那些肮髒的财富就可以收買我,控制我嗎?
你這是癡心妄想,婁曉娥,現在我就當着全院所有同志們的面正式跟你劃清界限,劉主任,各位街坊鄰居,請你們給我做個見證,我許家可是根正苗紅的無産階級,絕對不允許被資本主義污染,我們家就算窮一輩子,也不會跟你們走一樣的路的。”
許大茂趾高氣昂的看着癱軟在地的婁曉娥,毫不留情的說道。
“大茂哥,我們支持你。”
“對,我們支持你,把她趕出我們大院。”
幾個聽得熱血沸騰的毛頭小子争先恐後的發表着自己的意見,婁曉娥環顧四周,隻覺得渾身發冷,她恐懼的縮成一團,一動都不敢動。
“來人啊,把婁曉娥帶走,帶去和他父母關押在一起。”
劉海中大手一揮,頓時幾個如狼似虎的年輕小夥沖上來壓着婁曉娥走了。
“劉主任,你們把婁曉娥帶走的話,我這離婚手續怎麽辦啊?”
許大茂見狀,立馬傻了眼了。
“這個好辦,我給你開個條子,明天你去民政局自己辦吧。”
“那就麻煩您了。”
許大茂谄媚的說了一句。
“好了大家安靜一下,我現在宣布一項人事認命,有鑒于許大茂同志這次大義滅親的舉動,所以我打算把他樹立爲我們院的榜樣,同時任命他爲哥委會的副主任。
希望大家都向許大茂同志學習,一旦發現家中有特殊情況,都要積極報告我們,不管對方是你的父母,還是妻兒,隻要他們走錯路了,和我們立場不一樣了,那就是我們的敵人,是敵人就要消滅他們。”
劉海中擡手在空中壓了壓,待人群安靜下來後,鄭重其事的說道。
此話一出,一些上了年紀心智成熟的老人們都覺的渾身發冷,而那些隻上了小學,初中的小年輕們則是激動的歡呼起來。
大會很快結束了,人們也紛紛回了家,四合院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重新恢複了原來的樣子,隻是幾乎所有有腦子的人都知道,接下來的日子不好過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的時候四合院裏一個十一歲的孩子就跑去向劉海中告狀了,他告狀的内容是自家老子以前偷偷摸摸的跑出去換糧食給自己吃。
劉海中得知這個消息後,和許大茂商量了一下,抓着那孩子的親爹在街道走了幾圈,回來的時候人就廢了。
這件事以後,人們都下意識的開始警惕起來,不論是夫妻,還是父子,亦或者兄弟姐妹彼此都拉開了距離,原本溫馨的家庭氛圍瞬間變了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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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咣咣……”
這天,何雨柱正陪着秀芝在家裏說話,突然聽到外面有人在敲門。
“誰啊?”
何雨柱皺了皺眉頭,一邊走一邊問道。
“柱子,快開門,是我。”
話音剛落,外面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老太太,一大爺,原來是你們啊,我還以爲是誰呢,快進來,快進來。”
何雨柱一聽這聲音就知道來人是誰了,他笑着打開門請人進來,然後快速關上了門。
“老太太,一大爺你們來了,快坐,快坐,我給你們泡茶去。”
“不用泡,不用泡,秀芝你坐着别動,我們今天過來是有事找柱子幫忙的。”
一大爺連忙阻止了她。
“有事找我幫忙,您說啥事一大爺?”
兩口子對視一眼後,何雨柱笑着問道。
“大孫子,你别看他,他什麽都不知道,今天是我讓他帶我過來的,是我找你有事,不是他找你,曉娥的事你應該聽說了吧?”
聾老太太看着何雨柱問道。
“嗯,我聽雨水說了,說是婁曉娥他們一家都被帶走了。”
何雨柱點點頭,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了。
“對,是被帶走了,唉,曉娥是個苦命的孩子啊,想當年她們家抗日的時候也是有大功的人,現在不應該遭這樣的罪啊。”
聾老太太歎息着說道,
“嗯,您就直說吧,到底什麽事啊?”
“那我就直說了,曉娥他們一家被帶走後,一直都好好的,我們也能打聽到他們的消息,可是從前天開始,就一點消息都沒有了,所以我就過來問問你,看看你能不能幫着打聽打聽。”
聾老太太期盼的看着他問道。
“沒消息了?那我明天了出去找人問問去。”
何雨柱挑了挑眉,也沒廢話,一口答應了下來。
“明天啊,你能不能現在就去找人啊,這都好幾天沒消息了,我怕夜長夢多啊。”
聾老太太遲疑了一下,小聲說道。
“現在去啊?”
何雨柱看了一眼滿臉擔憂的李秀芝,眼神有些猶豫。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其實我也不想過來的,可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幾個領導,現在都不知道去哪了,我這老婆子也不知道找誰,隻能過來找你了。眼下也隻有你能幫的上忙了,我知道你認識一個大領導,所以才過來的。”
聾老太太眼巴巴的看着他,眼神中滿是迷茫和無助。
“那行,那我就現在去幫您打聽打聽,不過您也不要抱太大希望,我認識的那個大領導,現在也在家停職反省呢。”
何雨柱也沒有瞞他,語氣唏噓的回道。
“多少也是個門路啊,現在都是死馬當活馬醫試試總比不試的好啊,這世道我現在也看不清了。”
“您這話說的有道理,那我就去試試去,您和一大爺先坐着,等我消息吧。”
何雨柱點點頭,就打算出去。
“老何。”
秀芝擔心的喊道。
“沒事,放心吧。”
何雨柱安慰她道。
“那你小心點。”
“嗯,我走了。”
說完這句,何雨柱便大步流星的出門了。
何雨柱出門後,并沒有第一時間去找大領導,畢竟大領導那條線,他是爲了更重要的事情準備的,爲這點事還犯不着去麻煩人家。
正所謂貓有貓道,鼠有鼠道,有時候不起眼的人,反而能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獲。
他這次去找的是軋鋼廠的門衛李大爺,别看人家隻是個小小的門衛,但是論這些小道消息,軋鋼廠還真沒幾個人知道的比人家早。
“李大爺,别睡了,醒醒。”
何雨柱走到軋鋼廠門口找到趴在裏面打盹的李大爺。
“奧,何主任啊,您找我有事?”
李大爺睜開眼睛看到何雨柱的臉後,精神一振,笑着問道。
“嗯,我找您有點私事,你現在方便說話嗎?”
何雨柱低聲問道。
“方便,我這裏有啥不方便的,你盡管說吧。”
李大爺搖了搖頭,笑着說道。
“那就好,我跟您打聽個事,前段時間那個工人糾察隊的隊長劉海中不是抓了一家三口進來嗎?你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嗎?”
“一家三口,您說的是以前這廠子的主人婁董事吧?”
李大爺眯着眼睛想了想,聲音也放低了點。
“對,就是他們家,我有個長輩,打鬼子的時候受過人家的恩惠,最近突然打聽不到他們的消息了,所以找到我頭上了,這不,我打聽了半天,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就想到了您呢。”
何雨柱點點頭,回了幾句。
“唉,其實婁董事他也是個大好人呢,當年爲了抗日也是出了大力了,可惜了,何主任,您回去告訴您家裏那長輩,真要是心裏惦記啊,以後逢年過節的就在家裏多燒柱香吧。”
李大爺唏噓了一下,湊過去附在他耳邊說了這麽兩句,然後就繼續趴在桌子上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