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就知道你人好,所以特地在這裏等你。”
“等我?”
“是啊。”
“秦姐,你等我有什麽事嗎?”
李青緊了緊衣服,奇怪的看着她問道。
“我等你就是想跟你問個事,本來是想直接去院裏的,但是當初走的太着急,沒跟大家夥打聲招呼就離開了,所以沒臉回去。”
秦淮茹低着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有什麽大不了的,誰家沒個急事呢,當初我們大家夥從一大爺哪裏知道你搬走的消息後。
不少人都唉聲歎氣的呢,要不是不知道你落腳的地方,大家夥都尋思着上門去看看你跟孩子們呢。
正好,你這次回來了,跟我一塊回去看看去,咱們邊走邊聊。”
李青心裏惦記着孩子,所以也沒打算在這裏多待,說了兩句就打算拉着秦淮茹一起走。
“别啊,我就跟你問點事,問完我就得回去,家裏還等着我呢。”
秦淮茹見狀,連忙拉住了她。
“那你問吧,啥事,隻要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李青愣了一下,耐着性子停下腳步看着她。
“是這樣的,我前幾天聽人說傻柱當主任了,這事是真的嗎?”
秦淮茹咬了咬唇,試探着問道。
“秦姐,你問這個幹什麽呀?”
李青遲疑了一下,并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反問了一句。
“李青妹子,你别誤會,我問這個是爲了我家棒梗,你也知道,那孩子不懂事,當初從院裏拿了點東西。結果被抓到少管所去了。
這都關了快三個月了,我每次去看他的時候,他都被裏面的那幫壞孩子打的鼻青臉腫的。
爲這事我找裏面管事的反應了好幾次,結果完全不頂用,這不最近我聽說傻柱當主任了,想着他接觸的人肯定要比我們多。
就過來問問,看看這事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就打算求他幫着給裏面的人打個招呼,讓棒梗那孩子少受點委屈。”
秦淮茹眼圈一紅,淚水立刻在眼眶中滾動了起來。
“你别哭,秦姐,這事啊,是真的,柱子兄弟現在是我們廠食堂的副主任,不過他也是剛上任沒多久。
認識的人也不多,你找他幫忙的話,我覺得用處可能也不是很大。”
李青委婉的勸說道。
“我也是實在沒辦法啊,你說我這孤兒寡母的,除了他,和其他領導也不熟啊,試試總比不試的好啊。”
秦淮茹哽咽着回道。
“唉,倒也是,那你直接去廠裏找他吧,我前面打飯的時候,看見他在食堂檢查呢。”
李青歎息一聲,心中泛起一絲同情。
“廠裏我就不去了,我現在已經不是軋鋼廠的工人了,再說我一個寡婦家家的,過去找他影響也不好,我就在這裏等他吧。”
秦淮茹鼻子抽了抽,可憐巴巴的說道。
“他和你一樣,前不久搬家了,現在不走這條路,你等不到的,還是直接去廠裏找他吧。”
李青眨了眨眼睛,想都沒想直接回了句。
“搬家了?爲啥啊,不是住的挺好的嗎?”
秦淮茹愣了一下,十分的驚訝。
“他爹回來了,家裏住的地方不夠,他就搬出去了。”
“啊,那你知不知道他搬那去了?”
“我聽他之前提過一嘴,好像就在大前門的口袋胡同裏,具體哪裏我就不太清楚了。一大爺知道,他前幾天還去了呢。”
李青皺着眉頭回憶了一下,用不确定的語氣回答。
“大前門口袋胡同?那行,那我過去打聽打聽。”
“秦姐,要我說你就直接去廠裏找他不就行了,門衛李大爺也認識你,肯定會放你進去的。”
“沒事,沒事,我在這裏站了半天了,剛好活動活動,你趕緊回去吧,李青妹子,我看你還拿着飯盒呢,肯定是給孩子帶的飯吧。”
秦淮茹羨慕的看了一眼她包裏的飯盒,想她以前每天中午也是可以從廠裏帶飯回去的,哪像現在啊,都是自己從家裏帶的。
“可不是嘛,今天廠裏多了個肉菜,家裏也好久沒沾過葷腥了,我就打了一份回去給孩子們開開葷。”
李青笑了笑,倒也沒有隐瞞什麽,爽朗的回道。
“看來我離開以後,廠裏的夥食是越來越好了啊。”
“也沒有,就是今天天冷,食堂特地加了一份葷菜,平時還是以前的老三樣。”
……
兩人又寒暄了兩句,便分道揚镳了。
兩人分開後,秦淮茹在原地尋思了一下,也沒多待,邁開腿直奔大前門居委會而去。
“咣咣咣……”
秦淮茹走到大前門居委會門口,敲了敲門,聽到裏面傳來一聲進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你好,同志,你有事嗎?”
她進去一看,裏面隻有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打扮的很幹練,态度也還算可以。
“同志,我是過來向你們打聽一個人,他以前是我鄰居,現在搬到你們這條街道了,但是具體地方我不是很清楚,所以過來問問。”
秦淮茹進屋後摘下圍巾,露出了一張妩媚的俏臉,對着男人甜甜的笑了笑。
“奧,你先坐,你先坐,外面那麽冷的,先坐下暖和暖和,我給你倒杯熱水。”
男子擡頭一看不由得眼前一亮,熱情的站起來。
“哎,謝謝您啊,同志!”
秦淮茹心中雖然有些不屑,但是臉上卻依舊保持着甜美的笑容。
“沒事,沒事,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來,你喝水。”
男子給秦淮茹倒了杯熱水,滿臉堆笑的端上來遞給她。
“謝謝,謝謝,真是麻煩您了,同志。”
“爲人民服務嘛,對了,我姓範,叫範金有,是居委會的主任,同志你怎麽稱呼啊?”
範金有笑着坐在對面的椅子上,看着眼前的俏佳人,不知爲何心中卻是有點癢癢了。
他這人平生隻愛兩件事,一件是升官發财,另一件就是喜歡這種長得漂亮還韻味十足的女人。
不然當初也不會跑去追求徐慧真了,更不會瞞着家裏跟離了兩次婚的陳雪茹領證了。
“原來您是這裏的主任啊,那可太好了,我叫秦淮茹,您叫我淮茹就好了。”
秦淮茹聞言心中一動,語氣更加的柔和。
“那好,那我就叫你淮茹吧。”
範金友很自然的順着秦淮茹給的台階下來,親熱的稱呼了一聲,随後充分發揮了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滔滔不絕的跟秦淮茹聊了起來。
外面那麽冷的,好不容易進了這麽暖和的地方,秦淮茹自然不會這麽早的離開,她還想多待一會,待到何雨柱下班了,再出去找人呢。
所以順着範金有的話頭,很配合的跟他閑扯了起來,憑着這麽多年在男人堆裏積累的經驗,她很快就摸透了範金有的性格。
知道這人是個好面子而且還有些貪财好色的家夥,所以故意擺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迎合着他。時不時的說上兩句,總是能夠撓到範金友的癢癢處。
這可把範金有的興緻一下子提了起來,他這些年雖說不愁吃喝,但是肚子裏的怨氣卻不少。
在單位裏被徐慧真壓了一頭,回到家又被性格強勢的陳雪茹,拿捏的死死的,完全看不到翻身的希望。
每天面對這兩個女人,範金友可以說是一肚子苦水,卻不知道跟誰去訴說,現在碰到盛世白蓮秦淮茹,在對方的刻意逢迎下,很快就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