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從信寄出去到現在等了将近半個月時間,眼看這個月馬上就要過去了,何大清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
看着何雨水日複一日減少的笑容,何雨柱心裏也很不是滋味,畢竟婚姻大事不管對女方還是對男方,都是一輩子的大事。
這是兩個家庭之間的事情,稍有差錯,就會影響兩人以後的生活,老是這麽拖着也不是個事。
“雨水,明天就是周末了,剛好我們都休息,你準備一下,我帶你和你嫂子到保定走一趟。跟他問個清楚,看看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這天何雨柱下班回來,坐在飯桌上一邊吃着飯,一邊不經意的說道。
“嗯。”
何雨水拿着筷子的手抖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
到了第二天,天還沒亮呢,何雨柱一家就早早的起來吃了東西,坐上了去保定的火車。
“哐當哐當……”
這種火車,他也是頭一次坐,車身是墨綠色的,車窗上下有兩道黃色的線條作爲裝飾,行駛的速度很慢,足足走了六個多小時,才慢悠悠的走到了保定。
到車站以後,何雨柱護着兩人下了火車,然後一路走走停停,最後找到了白寡婦家。
“到了,要是我記得不錯,他就住在這裏。”
何雨柱看着眼前的屋子,很平靜的說道。
“哥,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我我有點怕。”
何雨水擡頭看了看,心中又是激動又是忐忑,甚至還有些許無言的恐懼感。
“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遲早都要面對的,走吧,抓着你嫂子的手,我帶你們進去看看,進去之後聽我的。”
何雨柱囑咐了一聲,率先走過去敲了敲門。
“來了,來了。”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剛擡手敲了一下門,裏面的人就迫不及待的沖過來打開了門。
“嘿嘿,你們來了?”
出來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年紀看起來比何雨水大幾歲的樣子,他沖過來把房門打開。
第一眼看到何雨柱時,表情很明顯的有些錯愕,但是随着何雨水跟李秀芝的身影出現,便立刻滿臉堆笑的打起了招呼。
“嗯?”
何雨柱聞言一愣,疑惑的看了看他,感覺這人的态度很是奇怪。
“大有,你傻站着幹什麽,還不快把請進來。”
這時,屋裏傳來了一道洪亮的女聲。
“瞧我這腦子,快,快請進,快請進。”
叫大有的腦子聽到聲音後,忙不施的說道。
何雨柱心中一動,覺得這其中怕是有什麽誤會,不過他也沒有想太多,直接就走了進去,何雨水跟秀芝自然是緊緊的跟在後面。
“你……你們是什麽人?”
他們進到屋裏,發現裏面坐着一屋子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桌子上還擺着幾個紅色的盤子,盤子裏有吃的有喝的。
還有一些瓜子花生糖,彼此之間的氣氛也很是融洽,看到他們進來也是高興的站起來打算迎接。
但是在看清何雨柱的面孔後,屋裏一個五十多歲的笑的最歡的女人,突然神色一變,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驚疑不定。
“我是來找何大清的,他在哪裏?”
何雨柱掃視一周後,沒有發現記憶中的那張面孔,于是拿出自己當領導的那股架勢,語氣威嚴的問道。
“你,你是柱子吧?你爹他在廚房還沒出來呢。”
女人雙眉緊鎖,仔細的打量了何雨柱一番,試探着說道。
“那你叫他出來,我有事問他,放心我不會多待的,問完話我就走。”
何雨柱點點頭,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語氣也是公事公辦的語氣。
“他是誰啊?”
“我哪知道,不過聽咱媽的這口氣,八成是廚房那位的兒子。”
屋裏其他幾個站着的人,面面相觑了一下,竊竊私語着。
“誰啊?誰找我?”
何大清聽見動靜,笑着從廚房走出來。
“傻柱,你怎麽過來了?”
走出來的何大清看到站在人群中間的何雨柱明顯愣了一下,随後用一副相當意外的語氣問道。
“雨水要結婚了,年前她給你寫了封信,你什麽都沒回,我這當哥的,就帶她過來問問情況。”
看到許久未見的何大清,何雨水滿臉的激動,秀芝也有些緊張,何雨柱腳步微微一動,擋在她們面前,直截了當的把話給挑明了。
“雨水要結婚了?這事我怎麽不知道?我沒收到什麽信啊?”
何大清聞言一怔,臉上的笑容一收。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信我是寄出去了,半個月前就寄出去了,爲了這個,我還專門托了關系,走的急件,要不你問問她們,實在不行,我去郵局給你來個證明過來。”
何雨柱指了指他身後的那幫人,随口說道。
“清哥啊,那封信是在我這裏,我本來想給你的,結果一不小心打翻了杯子,把信給弄濕了,上面的字迹都模糊了。
後來不是忙咱大有這事嗎,你也知道我這記性不太好,忙着忙着就把這事給忘了。”
女人一聽這話,立刻很不好意思的開口了。
“算了,不怪你。”
何大清回頭看了她一眼,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說什麽。
“你們的事我不管,也懶得管,現在給個話吧,打算怎麽辦啊?爲了等你,這婚事都拖了半個月了。”
何雨柱不耐煩的擺擺手,盯着何大清毫不客氣的開口了。
“我們出去說吧。”
何大清沉默了一下,解下圍裙就要帶着他往外走。
“清哥,我跟孩子們在家等你回來。”
白寡婦見狀,趕緊在後面喊了一聲。
“呵呵……”
何雨柱随意的呵呵了一聲,帶着媳婦跟妹妹就出去了。
四人也沒走多遠,就在附近的一處空地上停了下來。
“爹。”
不等何大清開口,何雨水就有些膽怯的叫出了聲。
“哎。”
何大清吸了吸鼻子,雖然神色有些躲閃,但還是應了一聲。
……
“爹,您跟我們回去吧,回去看着我嫁人行嗎?我想我結婚的時候您能在場。”
短暫的溫情過後,何雨水抓着何大清的袖子,懇切的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