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年雖然日子過得苦,但是兄妹倆相依爲命的,正是感情最爲濃厚的時候,也是他最依賴自家哥哥的時候。
何雨水打小身子骨就比較弱,總是病殃殃的,從她記事起腦海中就沒有母親的影子,稍大了點,父親又跟着别的女人走了,院裏的孩子還經常湊在一起欺負她,排擠她,一直說她是沒爹沒媽的孩子。
本來一個漢子帶着倆娃日子就過的不是很精細,到底男的還是沒有女的細心,雖然不愁吃不愁穿的,但是看着别人家的孩子都有媽,自己卻沒有,那心裏的失落感是外人無法想象的。
結果後面何大清還丢下他們兄妹走了,自幼缺少母愛的何雨水,一下子又失去了父愛,加上院裏大大小小的孩子一起哄。
何雨水幼小的心靈可以說受到了極大的創傷,那種渴望而又無法得到的感覺,直接讓她陷入了深深的自閉之中。
好在那會的何雨柱已經是個半大小子了,基本能夠承擔起這個家庭了,經常帶着她去自己上班的地方。
小姑娘嘛,長得又挺可愛的,身世大家夥也都清楚,何大清在的時候,下面的人也受了他不少的恩惠。
這會的人大多都很淳樸善良,也懂得知恩圖報,所以對何雨水也很照顧,時不時的給何雨水帶點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
不知不覺間倒也很巧妙的打開了她封閉心靈世界,填補了她那段時間感情上的缺失,及時将她從自閉的懸崖邊上拉了回來。
有了這些叔叔婆婆們的疼愛和開導,何雨水也慢慢的變得開朗起來,臉上的笑容也逐漸多了起來。
那會的何雨柱作爲當哥的,自然對自己這個妹妹很在意,衣食住行能滿足的也都盡量滿足,有一口吃的,也是緊着何雨水,讓她先吃。
可以說那段時間裏,何雨柱的确沒有辜負自己這個當哥的身份,要是一直這麽持續下去那自然是一樁美事。
遺憾的是這樣的日子沒過多久,何雨柱就被不懷好意的人帶偏了,這樣的日子一去不複返,徹底從何雨水的世界消失了。
一晃許多年就過去了,這種失而複得的感覺讓她瞬間淪陷了,眼淚珠子聚集在眼眶之中,如雨水般滴落。
“你說你這好端端的哭什麽啊,我這也沒說啥啊,不知道的還以爲我這當哥的欺負你了呢。”
這下可把憋了一肚子話的何雨柱整懵了,徹底傻眼的他一時都有些手足無措了。
“沒事哥,我就是高興,你甭管我,你繼續說。”
何雨柱擡起袖子抹了抹眼淚,笑語盈盈的說道。
“算了,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我又不是老媽子,哪來那麽多的話,真想聽,下次我把聾老太太請來,讓她跟你說,保管你聽到煩。”
何雨柱見何雨水真的沒事,翻了翻白眼,很煞風景的說了這麽一段話。
“老太太的話我都聽習慣了,耳朵都快長繭子了,我就喜歡聽你說,你不說我可就走了。”
何雨水頓時感覺自己醞釀了這麽久的感情,算是白瞎了,不過還是試着挽回了一下,極力想要抓住剛才的那抹感動。
“走吧,走吧,快走吧,時間都差不多了,趁現在身子熱乎了,趕緊走。今天路滑,騎慢點,别遲到了。”
何雨柱揮了揮手,毫不猶豫的說道。
“哼……”
何雨水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攏了攏衣服,将自己裹嚴實了,起身就往門外走去。
“把吃的帶上……”
何雨柱趕緊找了個罐子,把自己炒好的油茶面裝進去,又套了一個袋子追了出去。
“哥,那我走了啊。”
何雨水順從的接過袋子,挂在自己的自行車上,打了聲招呼,就推着車子往外走。
“嗯,走吧,路上慢點,注意安全。”
何雨柱點點頭,跟在後面打算把何雨水送到大院外面去。
兄妹倆剛走了沒幾步,突然咔嚓一聲,自行車鏈條斷裂開來。
“鏈條斷了,這一時半會的也修不好,你把車子放下,騎我的去吧。”
何雨柱彎下腰看了一眼,發現自行車鏈條斷成了兩截,就算有工具,短時間内也修不好了,隻們直起腰來,說了一句。
“啊,那我騎走了,哥你上班怎麽辦?”
何雨柱皺了皺眉,也是覺得自己有點倒黴。
“我這上下班的路又不遠,待會推到修車鋪哪裏修一下就好了,你就别管了。”
何雨柱擺擺手,掏出鑰匙,走到自己的那輛永久面前,心裏也是覺得異常的郁悶,敢情自己這車買來就不是給自己騎得,莫非自己不适合騎新車不成。
“來,東西拿過來,放我這車上面,把你那車先放下,我送你出去。”
兄妹兩人換了車後,何雨柱送何雨水出了大院的門,然後站在門口看着何雨水遠去的背影。
一陣寒風拂過,吹落了幾瓣晶瑩剔透的雪花落到了他的脖子上面,何雨柱渾身打了個哆嗦,急急忙忙的往屋裏跑去。
他跑過前院,剛一腳踏進中院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差點沒給滑倒。
好在他反應速度還算可以,勉強穩住了身形,不過嘴上還是免不了嘟囔了幾句。
特意低頭看了一眼導緻自己險些摔跤的罪魁禍首,卻發現不知道是哪家的倒黴孩子,在這裏弄了點水,都結成冰溜子了。
何雨柱沒好氣的踢了兩腳,轉身就打算回屋待着去,沒成想這一腳下去,卻是踢出了意想不到的東西。
這東西并不大,不過卻是個人形的,在好奇心的趨勢下,何雨柱彎腰撿起來看了看。
這一看可把他氣壞了,原來這東西是個紙做的小人,上面依稀還能看見他何雨柱的大名,最重要的是這紙人上面還紮着大大小小的手指長短的木頭簽子。
這玩意他雖然沒見過,但是也聽過啊,不就是傳說中的紮小人嗎,上輩子誰還沒看過幾部宮鬥劇啊。
這分明就是有人暗地裏詛咒他啊,哪怕他知道這玩意是封建迷信,但是心裏也膈應的慌啊。
何雨柱拿着這玩意扭頭張望了一下,很快就确定了目标人物,這院裏除了賈張氏那老虔婆,還有誰能整出這破事來。
這老東西還真是能惡心人,給自己玩這一手,這簡直就是活人吞了一個蒼蠅,哪怕知道沒事,心裏也不好受啊。
但是他又沒什麽證據,證明這東西是賈張氏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