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買不起,隻是在他看來有些不合算而已,可他萬萬沒有想到今天這車竟然被何雨柱給推了回來。
三大爺話一出口,院裏幾個跑來跑去的小孩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過來,隻聽得呼啦一聲,幾個孩子就圍了過來,不過他們不敢動手去摸,隻是圍在周圍,用渴望的目光看着何雨柱手下的自行車。
“瞧你這話說的三大爺,這日子肯定得過嘛,我這不是剛好得了一張票,手裏也有餘錢了,就趕緊買了一輛自行車回來,畢竟這家裏也好久沒填過新物件了。
眼瞅着馬上就過年了,可不得讨個好彩頭,我這也是向三大爺您老學習啊,咱院裏别的不說,這輪家當還得是您老的家當最齊活。
那是要自行車有自行車,要收音機有收音機,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的,我這當晚輩的早就羨慕的流口水了。”
何雨柱爽朗的笑了笑,順便捧了捧閻埠貴。
“你小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能說會道的了。”
果不其然,這話一出,三大爺閻埠貴立馬樂的不行,他覺得何雨柱這話,算是碰到了自己的那塊癢癢肉了。
這時,院裏不少聽到動靜的大人們也紛紛走了出來,大大小小的圍了幾十号人,一起眼巴巴的看着何雨柱買的新車。
“柱子,你這新車都到手了,不得給大夥表示表示。”
二大爺劉海中笑眯眯的腆着大肚子,從人群中走出來,圍着何雨柱的新車看了又看,最後搓了搓手指問了一句。
“唉,就這一輛自行車都快超出我的預算了,還表示啥啊,要是二大爺您實在想讓我給表示表示,那我給大家夥整一桌,你們每家給我湊個一兩塊的當個禮錢咋樣,二大爺?”
何雨柱不甘示弱的回了句。
“呵呵,我就是随便說說而已。”
二大爺劉海中立馬打了個哈哈,閉口不談此事,開什麽玩笑,還每家給湊個一兩塊的禮錢,這吃的不是飯啊,是山珍海味啊。
有這錢,我自己出去下個館子他多好,給你那不虧大發了。
“咦,柱子,你這速度可真夠快的啊,早上剛拿到手的自行車票,晚上就已經提了車回來了。”
一大爺精神抖擻的走出來,看着這輛永久牌的自行車,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一大爺啊,我正打算找你呢,你說你也忒不地道了吧。
早上跟我說的,讓人去食堂替我打招呼,我才跟着你出去辦事的,結果等我回去了,竟然沒人知道這事,你說,你這不是坑我呢嗎?”
何雨柱瞅見一大爺易中海出來,立馬用質問的語氣道。
“啊,不會吧,我讓你二大爺去說的啊,他二大爺,你沒去食堂給柱子請假嗎?”
一大爺易中海聞言一愣,扭頭看着二大爺劉海中道。
“咳咳,本來我是要去的,可車間主任臨時找我辦事,等辦完事都到吃飯時間了,這不就直接給耽誤了嘛。”
二大爺劉海中滿臉不自在的咳嗽兩聲,尴尬的回道。
“得,今天這事算我倒黴,那你們先聊着,我先回屋了,這自行車快是快,就是有點凍手啊,我得趕緊回去暖和暖和。”
何雨柱斜暼了一眼二大爺劉海中,又瞧了瞧一大爺易中海,覺得異常的膩味。
于是,咧了咧嘴角後,随便找了個借口,就推着自行車往家裏走去。
衆人倒也沒攔着他,笑呵呵的看着何雨柱推着自行車走了,這院裏多一輛自行車對他們也算是一件好事。
以後誰家有事了,左鄰右舍的,也能靠這個撐撐場面不是。
何雨柱可沒心思琢磨别人的小算盤,他急匆匆的推着自己的自行車走到中院,将自己的車子放在窗戶旁邊,上了鎖後,便進了屋。
“媽,傻叔推了一輛很漂亮的自行車回來。”
小當和槐花一溜煙的跑進屋裏,激動的給秦淮茹報信。
“什麽?傻柱推了輛自行車回來,不會是他從哪裏偷來的吧,這可不行,我得去看看,要是真是偷來的,可不能放過這王八蛋,看我不舉報這挨千刀的。”
屋裏摟着棒梗的賈張氏一聽,激動的嚷嚷了起來。
今天可算是把她給憋壞了,幾乎在屋裏待了整整一天了,上茅房都是趁着沒人的時候偷摸去的,就怕被人議論。
棒梗更是如此,自打早上許大茂騎着自行車把他捎回來後,棒梗一直都沒說話。
就連小當和槐花叫他出去玩,他都沒去,平日裏能幹三大碗的片兒湯,今天都隻喝了一碗。
慌得心疼自家孫子的賈張氏,還以爲他被人打壞了舌頭,死活要拽開棒梗的嘴來看一看。
作爲拉稀二人組的祖孫兩,身上都帶着一點點難以言說的味道,其中猶以棒梗爲最。
他回來後脫下的那幾件衣服,在秦淮茹上班後,可是廢了賈張氏好大的功夫,才揉搓的一幹二淨。
“好了,媽,您就别費那個勁了,一大爺今天早上給了傻柱一張自行車票當補償和報酬。
加上我們還他的那錢,别說一輛自行車了,隻要有票,就算是十輛自行車,他也買的起。”
秦淮茹沒好氣的說了兩句,将正打算往外走的賈張氏勸了回來。
“這傻柱真不是個東西,拿着我們家的錢,大手大腳的揮霍,一點都不知道節儉的。
那可是自行車啊,好幾百塊錢的東西,換成止疼藥得買多少啊,真是沒良心的玩意,虧我小時候那麽照顧他。
這良心都被狗給吃了,咱家棒梗好不容易回來,也不知道買點好吃的進來給看看。”
心生嫉妒的賈張氏憤憤不平的嘟囔着。
“呵,您就别做夢了,昨天我仔細尋思了一會,現在的這個傻柱,可不是以前的那個傻柱了,
誰再把他當傻子,那他就是傻子,棒梗,趁現在人們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趕緊跟我去傻柱家裏給他賠禮道歉。
也讓院裏的街坊領居們看看,知道知道你是真心悔過的,不然以後這院裏,咱們家可沒那麽好過。”
秦淮茹冷笑着說道。
“什麽,我沒聽錯吧,讓我們家棒梗給他賠禮道歉,你還是不是孩子他媽了。傻柱那挨千刀的,都把我們家害成這樣了。
你瞧瞧棒梗身上這一道道印子,怎麽來的,你這當媽的難道不知道嗎?還不是傻柱害得,不行,這事我堅決不同意,要去你自已去。”
賈張氏脖子一梗,怒氣沖沖的說道。
“沒錯,奶奶說的對,媽,傻柱那傻子害得我被抓走,害得我進少管所,害得我被人打,害得我丢臉,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棒梗猛的擡起頭來,怨毒的盯着何雨柱的房間,咬牙切齒的說道。
秦淮茹張了張嘴,看着自己寶貝兒子這副模樣,知道自己要是硬逼他去的話,這孩子怕是連自己都會恨上,隻得将嗓子眼的話又給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