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就看到那肥頭大耳的老虔婆,表情僵硬的癱倒在院子中間,身下的地面已然被染成黃褐色。
周邊遠遠的圍了一圈人,捏着鼻子在那裏幸災樂禍的看着熱鬧。
何雨柱仔細看了看,卻并沒有發現本該出現在賈張氏身邊的秦淮如,倒是瞅見了,趴在房門口面色驚恐的小當。
“二大爺,這是咋的了?”
何雨柱捂住鼻子走過去,拍了拍二大爺劉海中的肩膀,問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啊,我進屋飯剛吃了一半,就被人拉過來了,具體什麽情況我到現在還不是很清楚啊。
不過看這場面應該是賈張氏吃壞肚子竄稀了,這還沒跑到廁所呢,就拉褲子裏了。你瞧瞧這,着實有些晦氣啊。”
二大爺劉海中嫌棄的看了賈張氏一眼。
“哎,二大爺,這賈張氏都成這樣了,秦淮茹這個當兒媳婦的哪去了?怎麽都看不見人呢?”
何雨柱本想張嘴大笑幾聲,但是又怕那股臭味竄到自己嘴裏,隻能壓着嗓子繼續追問。
“我聽别人說秦淮茹抱着槐花去了廁所,現在還沒出來呢,我已經讓人去喊她了。”
二大爺劉海中随口說道。
“柱子,這事不會和你有關系吧?”
三大爺閻埠貴眯着眼睛看了一會,湊過來看着何雨柱問道。
“三大爺,瞧你說的,她們家吃壞肚子,和我能有什麽關系,一大爺不是說了嘛。這賈家整天吃糠咽菜的,誰知道是不是吃到了什麽不該吃的野菜了呢。”
何雨柱笑嘻嘻的反駁了一句。
“對了,這一大爺怎麽沒出來啊?”
三大爺閻埠貴深深的看了何雨柱一眼道:“誰知道呢,可能有事耽誤了吧。”
“來了,來了,秦淮茹來了……”
這時,突然有人喊了一聲,衆人紛紛扭頭看去,果然是秦淮茹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秦淮茹,快點把你婆婆扶進去洗洗,換身衣服,這成何體統嗎。”
三大爺閻埠貴見秦淮茹回來了,立刻出聲說道。
“媽,咱們回屋去,回屋了你趕緊收拾收拾,槐花還在廁所裏呢。”
秦淮茹大步走到賈張氏身邊,拽了一下沒拽動,低身對賈張氏說了一句。
“都是傻柱,都是傻柱害得我。”賈張氏見秦淮茹回來了,雙手死死的抓住她,聲嘶力竭的控訴道。
“不管怎麽樣,我們先回屋,到屋裏收拾幹淨了,再說别的,您現在這樣,還不是平白讓人笑話我們家嘛。走吧,先回去。”
此時的秦淮茹也不知道到底想了什麽,面色十分的平靜。
就這樣,在秦淮茹的勸說下,賈張氏勉強站立力氣,帶着一身的味道顫顫巍巍的走進了家門。
門口的小當,趕緊邁開小腿跑了出來,不知所措的站在外面。
她小小的腦袋裏充滿了大大的疑惑,在她的記憶中,自己隻是去給何雨柱送了一會東西,然後就回家了。
回家後,自家媽媽安靜的抱着妹妹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麽,自家奶奶則是不停地說着罵人的話。
饑腸辘辘的小當走到秦淮茹身邊,小聲問了一句:“媽,我們什麽時候吃飯啊。”
秦淮茹看了她一眼,擦了擦眼淚,走到櫃子前面,打開櫃子從裏面取出了一盤窩窩頭,然後安排她和小槐花坐到椅子上。
将自己的飯盒從包裏取出來,放在爐子上熱了熱,這才拿到二人面前道:“快吃吧,吃完了早點睡覺。”
“吃,吃什麽吃,棒梗都被抓走了,你們這兩個做妹妹的,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吃,你們哥哥平時對你們多好啊,現在還不多想想怎麽把你哥哥救回來。”
賈張氏看到這一幕,張牙舞爪的沖過來訓斥道。
“哇……”小當和槐花見狀,立馬大聲嚎哭起來
“好了,媽,小當和槐花隻是孩子,她們能有什麽辦法,你心中有氣,也别對着她們兩撒啊。”
秦淮茹護住自己的兩個女兒,沒好氣的對賈張氏說道。
一說起棒梗的事,她心中就有一股氣,這股氣是對賈張氏縱容和指使,自家兒子去偷東西的氣,也是傻柱不講情面追究到底的氣。
“你,你還好意思說你這個當媽的,怎麽當的啊,眼睜睜的看着我的寶貝孫子被人帶走了。
你就一點都沒想想,怎麽阻止他們的,到現在還有心情給這兩個賠錢貨吃飯。
那可是我賈家唯一的香火啊,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還怎麽下去見賈家的列祖列宗啊。”
這事她不說,不代表賈張氏也不會說,心中有氣沒處撒的賈張氏,立馬将矛頭對準了秦淮如。
“那是公安,我拿什麽阻止,你讓我怎麽阻止他們,這事原本就是棒梗的問題,你說說你,小時候就老教育他拿别人家東西。
東拿一點,西拿一點的,以前還好,隻是拿點吃的喝的,别人家也不好說什麽。現在直接沖到人家家裏翻箱倒櫃的。
要是沒被發現就算了,偏偏被人抓了個正着,連公安的人都驚動了。剛才人家警察同志,沒把您一起帶走,我就謝天謝地了。
現在您還在這裏說這些話,您沒聽傻柱說嘛,他要錢,錢,這些年放在我們家的錢啊。
隻要錢湊夠了,棒梗就能回來了,您能不能安靜一會,先讓孩子把飯吃了,然後我們再好好合計合計怎麽把這錢湊出來。”
秦淮茹強忍着心中的火氣,冷靜的回道。
“那你還等什麽,還不快去易中海那老東西那裏,把這錢給弄回來,我們現在就去給傻柱那挨千刀的。
早點把我寶貝孫子救出來,那少管所能是什麽好地方,我家棒梗早出來一天,就少受一天的罪啊。”
賈張氏見秦淮茹竟敢對自己這麽說話,立刻怒氣沖沖的吼道。
“您在想什麽呢,這錢一大爺就算出,也不可能出那麽多的,還得我們自己湊一湊才行。
你存了那麽多年的養老錢,也該動一動了,拿出來我們看看還差多少,然後我去一大爺哪裏問他借點,不夠的話,就隻有想别的辦法了。”
秦淮茹面沉如水,盯着賈張氏無奈的說道。
“我沒錢,你别想打我的主意,易中海那老東西不是答應了,要收我們家棒梗做幹孫子嘛。
他一個月九十多塊錢呢,把這兩千多算什麽。一年多就掙出來了,想讓我們家棒梗養老,這錢他必須出,你現在就去找他拿錢。”
賈張氏扭過頭,蠻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