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去給人添堵了,昨個那事你又不是沒看見,他們兩家已經鬧翻了。”
一大媽趕緊出言阻止道。
“給介紹了個對象,這是好事啊,我都尋思着把我們車間的劉玉華介紹給他呢。
那姑娘人雖然敦實了點,但是人老實啊,幹活也有勁,絕對是把過日子的好手呢,可惜了。
不過去還是要去的,他們兩家就在一個院裏,低頭不見擡頭見的,這關系還是不能搞的太僵了,搞得太僵了咱們大院名聲也不好聽啊,趁現在天色還早,我這就去跟他談談去。”
一大爺微微一怔,很熱心的起身往外面走去,一大媽知道自己攔不住,隻能由着他了。
“咚咚咚……”
何雨柱回到家後,想想自己就要去相親了,還怪激動的,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麽辦的好。
按照他上輩子道聽途說的消息來說,好像這種正式的第一次見面要給女方一個大紅包,不過現在這個時代應該不需要吧。
正當他絞盡腦汁胡思亂想的時候,門突然響了。
“誰啊?”
何雨柱随口問道。
“我,柱子開下門,我有事和你說。”
一大爺易中海回道。
“奧,一大爺啊,您可是稀客,快請進,剛好我有點事要跟你問問呢?”
何雨柱愣了一下,這一大爺平日裏基本上都不怎麽串門的,找他的話也是在廠子裏,怎麽今天突然過來了。
“你有事問我?這我倒要聽聽看,你有啥事問我?”
一大爺易中海稀奇的看着何雨柱問道。
“還能有啥事,就是我這要相親去了,不知道這具體怎麽個流程啊?所以想找人問問,這不剛好您就過來了。”
何雨柱笑着說。
“你以前相了那麽多親,還不知道流程啊,該咋辦就咋辦呗。
把屋子收拾幹淨了,換身新衣服,然後買點瓜子花生啥的,人家姑娘要是上門來看,也有個嚼頭。
别的也沒啥需要注意的了,平時咋樣就咋樣嗎,我們工人階級,不需要搞那麽多花樣。”
一大爺搖了搖頭,随口說了幾句。
“我這不是有點心急嗎,您看我這馬上都三十了,雨水都要嫁人了,我這當哥的還沒着落呢。
您是不知道,昨個晚上啊,我一個人待屋裏左思右想,覺得把這家裏還得要個女的,不然老爺們過日子,那也忒沒勁了。”
何雨柱感慨道。
“這自古以來都是男主外,女主内,你看我和你一大媽,不就是這樣,我每天出去上班工作。
你一大媽身體不好就待家裏,把我們那屋收拾的幹幹淨淨的,雖然沒啥大的驚喜,但是這平平淡淡的日子才是最可貴的嘛。
這次既然有人給你介紹對象了,你就好好的表現表現,争取這個春節前把事辦了,咋們大院也算是雙喜臨門啊。”
一大爺點了點頭,深有感觸的說道。
“您老這話說的實在啊,我也是這麽想的,争取一次拿下,然後來年生倆大胖小子。”
何雨柱一邊點頭,一邊樂呵呵大說道。
一大爺聽到大胖小子後,表情略微黯淡了一下,面上隐隐有些落寞。
“對了,一大爺,差點忘了問你了,您這次過來找我是有啥事嗎?”
何雨柱看一大爺的臉色有些不對,頓時想起這一大爺易中海可是沒有個孩子的,自己這是戳到了他的痛處,趕緊轉移了話題。
“也沒啥,就是昨天你和秦淮茹她們一家那事,我過來問問你到底是怎麽了?
怎麽突然一下子就和人家鬧翻了,上次我去食堂打飯,碰見秦淮茹,她說她問你要點棒兒面,你不但沒給她,還把她趕出來了,這到底是咋回事?我記得以前你不是對他們家很好的嘛?”
一大爺有些納悶的看着何雨柱道,語氣裏滿是不解。
“我的一大爺啊,這事還不是你害得我,當初你說她們家孩子多,收入少,讓我照顧着點。
得,我也就聽了您老的話,那是要吃的給吃的,要喝的給喝的,她們家缺錢了,問我借,我也二話不說就借了。
可您知道我這麽掏心掏肺的,她們家人怎麽對我的,我想您應該不會一點都不知道吧。”
何雨柱也懶得掩飾自己的不滿,直截了當的就打算把話說開。
一大爺一愣,臉色有些不自然了,不過他還是說道:“我看秦淮茹對你也挺好的,平日裏你的衣服都是她給你洗得,房子也是人家給你收拾的,你小子受了委屈啥的也是跟她說。我覺着沒啥大的毛病啊。”
何雨柱仔細看了看一大爺易中海的表情,發現他說這話的時候,還真是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雖然這說的也不假。
“我這麽跟您說吧,棒梗偷雞那事你應該一清二楚吧?”
“這個我知道,秦淮茹帶着棒梗還有小當和槐花一起過去找我的,還說這以後讓棒梗給我養老呢,不過我沒答應而已。”
一大爺眉頭皺了皺,似乎遲疑了一下,不過最後還是開口了。
“這個是您知道的,您不知道的是,當時秦淮茹找到我,想讓我替棒梗把這鍋背了,她想壞我名聲啊她。
還有啊,您說您在食堂看見她的那次,秦淮茹直接跑到後廚跟我說自己家揭不開鍋了。
讓我從咱們軋鋼廠後廚給她順一袋子棒兒面,我一口就拒絕了,要不是看在街坊鄰居的份上,我當時就把她送工廠保衛處去。
您老可是老一輩的無産階級戰士了,這事您覺得我能做嗎?我要是做了對的起組織對我的信任嗎?對的起軋鋼廠的那些工人兄弟們嗎?對得起我這一身的工裝嗎?”
何雨柱知道這一大爺易中海是又想做好人,又怕人說閑話,所以拉着他給寡婦家送這送哪的。
最開始也許可能是一片好心,但是後面絕對不可能沒有半點私心在裏面作祟。
“你說的是真的?秦淮茹真的那麽跟你說了?”
一大爺易中海愣了一下,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問道。
“這還能有假,我對天發誓,我何雨柱要是說一句假話,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啊。”
何雨柱随口發了個毒誓。
“這,柱子,你說的這事吧,有點嚴重了,畢竟你們兩人說的都有些不太一樣,我這一時半會的也不好說什麽,而且你說的這事還沒有辦法去調查,所以隻能算是一次糊塗賬了。
就我的感覺來說吧,這秦淮茹平日裏爲人還是可以的,估計也是實在沒辦法,才會這麽做的,要不是爲了那三孩子,她肯定不會做出這事的。
你放心,等她回來了,我找她談談,一定把她這種不好的思想給她消滅了。
以後啊,她要是再提這種不合理的要求,你要果斷拒絕,當然了,如果是力所能及的事情,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出手相助,怎麽說都是一個院的,能幫的還是幫襯這點,這說出去也好聽。”
一大爺回了回神,欲言又止了一會,也不知道咋想的,還是把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