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手往爐子裏填了把火,确保一時半會滅不了後,何雨柱便重新鑽進了被窩裏,本來隻打算眯一小會兒,結果一不留神就睡了過去。
沒辦法,畢竟大冬天的,隻要溫度起來了,人就容易犯困,更不用說他昨晚本來就沒咋睡。
這一睡就睡的過了頭,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外面已經亮的很通透了,當下不敢再耽誤,急匆匆的用冷水洗了把臉。
簡單收拾了一下,門一鎖,大步流星的往軋鋼廠趕去,進去一看時間,九點多快十點了。
好在他是主廚,平時一些瑣碎的事情并不需要他來負責,雖然過來的遲了點,倒也沒有什麽人去追究。
抓緊時間對付了兩口饅頭後,在衆人的配合下,開始給工人準備午飯,沒啥說的,還是那老三樣。
換湯不換藥嘛,食材就這麽點,他也變不出花來呀。
等工人們陸陸續續的拿着飯盒走進食堂時,最後一鍋菜也正式出鍋了,略微喘了一口氣後,何雨柱便坐在凳子上又犯起了迷糊。
“師父,你昨晚幹啥去了,怎麽困成這樣?”
馬華做完自己的事後,樂呵呵的走進後廚,就看到自己師父腦袋像小雞啄米一樣,一直往下掉。
“奧,這大冷天的能幹啥去,這不,做完火滅了,凍得沒睡着,這會就有點困了不是。”
何雨柱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臉龐,随口回應了一句。
“師父,那不行你先去那邊的床上躺一會吧,反正這會也沒啥事,有事的話,我在叫醒你。”
馬華盯着何雨柱看了幾眼,忍不住勸說道。
“那也行,你先幫我看着,有事就叫我。”
困得不行的何雨柱見自家徒弟都這麽說了,也知道自己這麽下去不是個事,索性躺一會,補個覺,不然這狀态的确有些拉跨。
馬華答應一聲,何雨柱走到那塊木闆床上,往裏一趟,又睡了過去。
到了下午四點多,他終于悠悠醒轉,慢騰騰的坐起身,此時後廚的幾個人三三五五的聚在一起唠這閑嗑,倒也一片祥和。
“何師傅,我聽人說你和你們院的秦淮茹鬧翻了呢?”劉岚笑眯眯的湊上來,十分八卦的問了一句。
何雨柱聞言一怔,有些詫異的道:“嗯,這事傳的夠快啊,你們都知道了?”
劉岚嘁了一聲道:“瞧你說的這話,咱軋鋼廠就這麽大一地方,你們那四合院又是名聲在外,這麽八卦的事情,要是傳的慢的才奇怪呢。”
“說的倒也是啊。”何雨柱打了個哈哈,并不是很有興緻聊這個,畢竟看别人熱鬧是熱鬧,看自己的可就不一樣了。
劉岚本來還想再問問,結果看到何雨柱這副生人莫進的樣子,識趣的閉上嘴,悻悻然的走到一邊去了。
這年頭,個個都是人精,見自家主廚不高興了,大家夥自然不會當着他的面繼續說這事,立馬轉移了話題。
到了晚上,馬華使出渾身解數,做了一頓他自認爲還算可以大鍋菜恭恭敬敬的盛了一飯盒,端到何雨柱面前請他指點指點。
“嗯,味道還不錯,你小子已經可以出師了,下次我教你點别的東西,好好學。”
何雨柱接過飯盒,吃了一口,覺得還行,便誇了馬華一句。
“得嘞,師父,來,您老人家喝茶。”
這話一出,馬華樂的嘴都合不攏了,自己熬了這麽久,總算是熬出頭了。
“好了,好了,瞅你那樣,待會工人們就過來了,招呼大家夥抓點緊,趕緊開吃,别耽誤了打飯的事。”
何雨柱沒好氣的踢了他一腳,馬華趕緊答應一聲,走了出去。
等工人們三三五五的從食堂裏出去後,何雨柱打了個招呼,愉快的溜号了。
回到院裏後,看了看賈家的房門,關的挺嚴實的,随意過去找了個人聊了兩句,那人說是賈張氏帶着那三倒黴孩子去醫院看秦淮茹去了,于是,何雨柱不得不打消了上門要錢的準備。
畢竟這錢是秦淮茹問他借的,正主不在的話,自己去了也是白費力氣,還不如趁着天還早,過去問問李家嫂子上次給自己說的對象那事,這都快小半月過去了,怎麽一點動靜都沒了呢。
不過,他也想好了,等秦淮茹回來了,自己直接找二大爺劉海中開全院大會,就那個官迷,最喜歡這種能展示自己威風的事了。
要是賈家不願意給錢就直接讓工廠保衛處來,先把賈家的名聲搞得臭臭的,讓全廠的人都知道他們欠錢不還的事。
最後再由派出所介入,給這事定個性質,有了這個由頭,到了明年五月份,那都不用自己出手,像這種壞分子,不怕沒有人來鬥她們。
直接報警也不是不行,但是呢,一來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處在一個時代,就要遵守時代的規則,二來呢,未免也太便宜她們了。
俗話說得好,心動不如行動,何雨柱回到屋裏,四下瞅了瞅,找個了個袋子,裝了十斤棒兒面,大大咧咧的往李青家走去。
“柱子,你這是去哪呢?”這李青家在中院,去他們家剛好要經過一大爺家,何雨柱走過去時,就看到一大媽端着盆水要出去倒,瞅到他後,問了一句。
“我去李青嫂子她們家一趟,這上次李青嫂子說給我介紹對象,這不,我尋思着我也老大不小了,這家裏沒人女人也不合适啊。
一大媽,您這是剛吃完飯,咋沒見一大爺呢?”
何雨柱笑着說就說,最後又問了一句。
“你一大爺出去買東西了,待會就回來了。你小子這次也算開了竅了,還知道上趕着打給自己打問媳婦。
不過你也是,那李青家就她一個女的帶着三孩子,你一個男的就這麽過去了,你不怕别人說閑話,人家還不怕啊。”
一大媽爲人心軟,沒啥主見,也是個随大流的人,不過人品還是可以的。
這點從她幾年如一日的伺候聾老太太的事上就能看出來。
換别人,誰會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去給一個無親無故的老太太端屎端尿的。
就憑這點,誰也說不着人家什麽。